暖陽起身坐到溫念如的旁邊，給她遞了紙巾。

“念念，學堂已經籌備好了，早上蘇婉姐教數學，下午小玉家教中醫西醫，你最喜歡哪個？”

溫念如聽了暖陽的話，努力自己止了哭，啞着聲音回道“中醫”。

“好，那姐婦答應你，隻要你可以拿到衛明依的認可，有能力單獨外出任務，就可以優先去學習。”

溫念如睜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又确認一遍，暖陽為了讓她安心，便鄭重承諾。

“我說的，到時候就算你煙姐姐不同意，我都替你攔下，如果做不到，以後任何事都可以不聽我們的，誰讓我們言而無信呢。”

萬凝煙白了眼暖陽：“喂喂喂~這是你答應念念的，又不是我們答應的，别把我們都帶上。”

“你還好意思說話？把念念都惹哭了，還不趕緊道歉。”

溫念如已經不哭了，心情好轉，聽見道歉二字，趕緊擺手拒絕。

“不用道歉，我知道姐姐是希望我早點成長起來，是好意，反而是我今天任性了。”

“任性又怎麼了？道什麼歉，”萬凝煙笑吟吟地幫溫念如擦眼淚：“我們是一家人嘛，你撒嬌發脾氣都可以，不過以後少哭點，還好今天老媽老爸不在，不然要說我了。”

“嗯，以後不哭了，今天就是沒忍住。”

樓上傳來了腳步聲，暖陽猜到是萬爸爸帶着萬凝風和月兒忙完下樓了，瞧見萬凝煙臉上閃過的心虛害怕，開口讓溫念如去洗洗臉。把人支走，再洗個臉，最多眼睛有點紅，家裡人也是看不出什麼的。

不過這事也沒瞞得住，萬凝月跟溫念如最為親近，一下子就發現溫念如哭過，抱着溫念如擔心地問她為什麼哭，這下家裡人全知道了，又亂成了一鍋粥。萬媽媽指責萬凝煙不會做姐姐，暖陽幫着萬凝煙說好話，月兒因為溫念如不能陪自己一起上學，開始哭唧唧，溫念如一邊安慰她，一邊跟萬媽媽解釋，不要怪姐姐。萬凝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堅定站在萬媽媽那邊煽風點火，氣得萬凝煙又想揍人。萬爸爸怕卷入戰場，立馬逃離，在一旁給火炕燒火......

晚上的“吵架”持續了近半小時，最後以萬媽媽差點把菜燒糊、去了廚房而結束，暖陽和萬凝煙互看一眼，心累。吃過晚飯，妻妻二人害怕舊事重提，迅速鑽入被窩，拉上簾子，直接裝睡了。

實際上，兩人躲在被窩裡說悄悄話，即将分别的不舍，就絮叨了好久，之後又是各種叮囑，特别是暖陽，想起上次萬凝煙受傷，就有說不完的話，聽得萬凝煙都不耐煩了。

“好了好了，你好啰嗦，上次是意外，我以後才不會被偷襲！”

“嘴上說得輕巧，要是再受傷了怎麼辦？”

“再受傷我就是小狗~”

這算什麼保證？！暖陽剛想開口，被萬凝煙堵住了唇，往後她隻要想說話，萬凝煙就親，來回好幾次，暖陽便放棄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老婆晚安~”

“晚安。”

屋外，黑色的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再次将萬物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