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溪點點頭:“嗯,可以。”
尚知予又直起身,左臂支在桌面上,手撐着下巴:“但我沒有思路,素材太多了,我不知道怎麼選取組合,而且将兩個多小時的視頻剪裁成一小截一小截的也很麻煩。
我沒信心能在一周内完成。
坐了一會兒我的腰又開始疼了,所以我覺得第一期可以延遲發布。”
任溪聽後立馬奪過尚知予手裡的鼠标和她面前的電腦:“剪輯的方案我來寫,視頻我來做,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雇個剪輯師。你趕快回去躺着,現在你的腰才是重中之重。等髓核脫離椎盤你就必須做手術了。”
尚知予不再逞強,“好,那就雇兩個攝影師兩個剪輯師吧,你也别太累。”
尚知予看着任溪倔強的背影有點擔心,她能感覺到任溪的事業心和責任心比她重。剛剛任溪說要出去給鄭瑩打電話時的臉色特别難看,尚知予從來沒看過任溪那麼冷峻的表情,讓她看得都渾身發寒。
她有點擔心,她擔心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任溪和朋友的關系,但她沒見過任溪發脾氣,有點不敢上前。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任溪和鄭瑩自己解決。女性的友誼沒有那麼脆弱,她應該選擇相信她們。
任溪回到卧室後尚知予有注意任溪的表情,她的表情雖然還是有點冷,但依舊是理性的,還立馬給出了解決方案。她和鄭瑩又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估計沒什麼大事,尚知予放下心來。
尚知予解開護腰,認命地躺回床上,望着快要被她盯穿的天花闆頓覺挫敗。
公司的事很多都是任溪在抗,她做的工作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最開始邀請她時的要求。尚知予覺得自己十分幸運,生活中能有任溪陪伴,工作上能有任溪幫助。
工資是一定要漲的,任溪值得更多,但還不夠,自己的身體一時半刻好不利索,要多給任溪請幾個幫手才行,她請任溪來可不是用來壓榨的。她低估了做短視頻的工作量,組建團隊要提上日程了。
晚飯前任溪在寫方案,晚飯後任溪還在寫方案,并且沒有一絲要停下的趨勢,尚知予看得一陣内疚與心疼。她不禁出聲阻止:“任溪,休息下吧,你已經做很久了。”
任溪轉頭看了眼尚知予,便又将視線投到電腦上,“沒事,你累了就先睡吧,我出去做,今晚不做完,我怕我睡不着。”
尚知予舍不得讓任溪離開自己的視線,“不用,我還不困。
我有褪黑素,你睡前吃一粒,工作不着急的,你壓力别太大。”
任溪思索了一秒說道:“我吃那個沒效果,平常隻能喝酒助眠。”
做視頻固然重要,但任溪也沒忘了自己的主線任務。酒是個好東西,必要時可以利用一下。夜深人靜,孤女寡女,再喝點小酒,氛圍感簡直爆棚。美中不足的是尚知予現在喝不了,隻能她一個人喝,不過也夠了。
尚知予:“吧台有酒,你随便拿。”
任溪期待地看着尚知予:“真的?”
看任溪一副酒鬼上身的樣子,尚知予不禁笑了:“真的,我不喝酒,都是歐晴留下的,你随便喝。”
“這樣吧,我給你講一下我做的方案,你看看哪裡需要修改,我記一下,然後我喝點酒睡覺。”任溪站起來拉着桌邊,“你不用動,我把桌子挪過去。”
四個桌腿下都帶着萬向輪,推拉很方便。
任溪将桌子拉到了尚知予的床邊,她看着尚知予幹淨的床鋪問:“我能坐你床上嗎?”
尚知予看着近在咫尺的任溪,立即收了收被子:“當然可以。”
任溪想了想,還是沒好意思,自己的褲子已經在卧室以外坐過了,不幹淨。“你先看着,我還是先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再來坐吧。”
任溪走後尚知予也起床進了浴室,她不能忍受任溪洗得香香的自己還是髒髒的。
尚知予洗澡的動作很快,她不想讓任溪等她。于是等任溪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躺在原位,卻換了睡衣褲洗漱精緻的尚知予。
任溪驚訝道:“你剛才也去洗澡啦?”
被看破的尚知予微微有點臉紅:“嗯,怕一會兒困了爬不起來。”
夜幕剛落下時房間的空調和窗簾就已經關了,此時密閉的空間内,任溪隻穿了身淡粉色冰絲吊帶背心和超短睡褲,長胳膊長腿,大部分肌膚裸露在外面,沒有一絲瑕疵,瑩白細膩,晶瑩剔透,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