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樂時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他用衣袖遮住臉,語氣梗塞凝噎,好似景元是什麼負心漢一樣。
景元面色如常臨危不亂,然後先向源樂時解釋身邊的青年:“這可算不上旁人,我身邊這位同樣是星穹列車的,名為丹恒,其前世是羅浮龍尊飲月君,此次前來亦是幫忙的。”
“而這位是……”,景元正準備向丹恒介紹。
結果丹恒卻淡淡地說:“我知道他,在被逐出仙舟時我就曾聽聞過,源樂時,帶來了仙舟苦尋很久的古星文化。”
聽到“放逐”一詞,源樂時滿臉驚恐狀,不自覺退了幾步:“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接下來不會要滅我口吧?求求你了,将軍,不要殺我啊,我上沒老下沒小,但是有很多等着嗷嗷待哺的員工啊!”
耍寶的樣子讓之前景元和丹恒身邊近乎凝固的氣氛得到緩和,源樂時立馬就收了表演姿态,然後興奮搓手道:“好了,活躍氣氛結束,現在是不是該打打打殺殺殺了?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哦喲,剛才還沒有注意到你們欸,待會你們一定要保護我啊,拜托拜托了,雲騎軍哥哥們!”
景元笑着搖頭,帶着一衆人往更深處走,然後一路上跟丹恒說着前世種種,源樂時插不上話,就默默跟在後面聽故事。
‘這故事挺新奇的呀,不錯,回去就講給小麒麟聽吧,免得他又要鬧着說我不帶他玩。’
源樂時心裡默默想着,直到景元的聲音響起。
“看,你的朋友正在和軍團的爪牙作戰。”
“加快腳步幫他們一把”,丹恒聲音冷淡卻快速地走了過去。
看着他們戰鬥,源樂時直接在後方摸魚,看着三月七對丹恒全新模樣大驚失色,然後看到後面的他也大驚小怪起來。
“啊,你是那個,流雲渡遇到的,源樂時,對啊?”
“沒想到三月七小姐還記得我,好感動。”
一陣閑聊過後,他們走到一座大雕像面前,源樂時、穹和三月七同步地看看雕像再看看丹恒,然後再轉到雕像臉上。
“真像啊,這麼稀奇,拍下來帶給卡卡瓦夏看看,不對,卡卡瓦夏還在外面闖蕩沒回來,問題不大,齊加納看了也行。”
在征得丹恒本人默認并保證不耽擱大家時間後,源樂時拉着他到雕塑面前用經典的勝利手勢合了影。
然後源樂時個人認為,丹恒在與其他人交心後,開始使用神奇的隐藏力量了。
“引古海之水掩覆洞天,鎮伏玄根,勒石銘之,垂鑒後世,萬勿擅移……”
伴随着源樂時的話語,丹恒從地面飄起,懸在空中,金色的光芒自手指處升騰,古海碧波蕩漾波濤洶湧,幾股水流從海中升起,在丹恒身邊環繞。
金色的光直射天空,前面的大海如同被截斷一樣向兩邊推移,露出隐藏在深海底下的古老建築群,而在那更遠處,一隻龐大的、金色的龍靜靜伫立着。
“符卿,你留下這裡,率雲騎鎮守這條通道以免另有事端”,景元看着面前的景色頗有感慨,然後轉頭吩咐符玄。
“景元……将軍,你要獨自去對付幻胧?”符玄走上前一步,面色嚴肅。
“倒也談不上獨自一人,還有朋友同行。”景元轉頭看向星穹列車的人。
于是源樂時就要開始鬧了。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而是言語短短,目光冷淡,無動于衷,景元,這樣的話語,你從未,從未對我說過。”
“哈哈哈,非也,源先生能來助我,實乃景元一生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源樂時很快就被哄好了,然後對符玄說,“放心吧,隻要不是一擊斃命我都能把進去的人完完整整帶出來,嗯,要是跑都跑不掉,也可以回到過去躲一會。”
聽到景元對雲騎軍還有符玄詳細的後續安排,源樂時莫名幻視到對方馬上就要英勇就義交代遺言的錯覺。
“這可不興說啊,大家都得活得好好的,那麼首先,在進去前套個盾吧?咱可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源樂時說着從不知名地方掏出一頂帽子戴上,那這帽子整體呈白色,幾縷輕紗垂下,帽檐上點綴着盛開的粉色荷花。
“浣紗春水急,似有不平聲。”
腳下的土地在一瞬間變為布滿水的池塘,陽光灑在水面波光粼粼,遠處荷花盛開,在寬大的葉片背後荷花盛開,水珠滾落,無數魚兒從水面跳出。
“碧水浣紗,清閑在心。”
頓時,在場的星穹列車四人以及景元身上出現一層隐約能看見魚兒在水中遊動的薄層。
“這下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咱們快出發吧,打完BOSS我還要着急着回家吃飯呢!”
源樂時扶着帽子将輕紗收攏到身後,看向目瞪口呆的三月七:“嗯?怎麼了,為什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不對吧?你之前治療我們的時候不是豐饒命途嗎?怎麼現在還能使存護命途的?這不合理啊!”
三月七伸出手指着源樂時,來回看着穹和瓦/爾/特·楊,像是在找人驗證她所說非假,急得原地跺腳。
“害,沒道道沒道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少見多怪,少見多怪啦,嗯,你怎麼這麼看我啊,我臉上可沒有花哦?”
源樂時看着面露古怪的瓦/爾/特發出疑問,還摸了摸臉确保自己臉上真的沒東西。
“不,沒什麼,我隻是有些驚訝源先生的能力罷了,不如現在就出發吧,時間不等人,你認為如何呢,将軍?”
瓦/爾/特沉聲說,源樂時假裝自己真的信了。
“那麼,出發吧”,景元走在了最前面,其餘五個人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