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個事我想問問。你說許聞意和Yuu神早就認識,這個話是從哪兒聽的。”
劉思文停下來想了一會兒,說:“就是前兩天抽煙的時候聊起來,骁哥說他在哪個群裡看到的。”
嶽甯沉默須臾,忽而想起來,許聞意來之前吳骁在二隊群裡說的那些話。
是在安慰被頂替首發的自己,但換個角度看,同樣煽動性十足。
而那個被火星點燃的傻子,正坐在他對面啃串兒。
他沒來由地覺得有點不舒服,丢了簽子對劉思文道:“以後,要是骁哥再說許聞意什麼,你聽着就完了,不要管,别搭腔也别往外傳。”
第二天,劉思文到訓練室時,一反常态地主動給坐在他背後的許聞意打了聲招呼。
除了嶽甯一臉淡定,剩下的人臉色都開始逐漸往見鬼的方向跑了。
好在氣氛雖然有點詭異,這一天訓練賽上的變化卻很明顯。
交流時能直接感覺到劉思文态度的不同,和許聞意兩人的配合也好了起來,連晚上複盤都被陳昱煋難得地誇了幾句。
“今天可以啊,思文和小意的配合出來了,你們練了?”
劉思文沒應聲,許聞意瞥他一眼,答說:“昨天晚上一起多打了幾把。”
陳煜星很欣慰:“不錯不錯,訓練有效果,繼續保持狀态。”
雖然之前折騰了幾天,二隊的表現還未達到期望中的效果,但随着劉思文态度的轉變,訓練好歹漸漸走上正軌。
一周後,FOG準備出發前往首都參加冠軍杯。
出發前一天晚上,陳煜星早早地複完盤,放選手們回去收拾休息。
首都位于北方,天氣已經涼了下來,許聞意在基地的衣服薄了,跟陸翔打了個招呼回家,準備再拿些厚的。
齊珩下午就收到許聞意的消息,晚上開車過來接上人回家。等到把東西收拾好,也不過十一點。
許聞意在戰隊訓練了快兩個月,已經習慣了晚睡。
齊珩見他還很精神,提議道:“要不要看個電影?”
許聞意欣然同意。
這套房子沒有做影音室,兩人最後把地點選在了客廳。
許聞意去廚房拿了兩罐啤酒,回來時所有的大燈已經關了,隻留下沙發旁的一盞落地台燈。
光線微弱,齊珩穿着居家服半靠在沙發扶手上,見他過來,朝他伸出一隻手。
許聞意停了一下,輕輕抿了下嘴唇,便放下啤酒罐,握上齊珩的手,被Alpha拉着窩進了對方懷裡。
家裡影碟不多,許聞意從視頻網站選了個新上的小衆文藝片。
他們上次見面已經是十來天前,相比于電影,更多的其實是想要一起待着。
許聞意看得漫不經心,齊珩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他靠在沙發背上,垂頭看着面前Omega的側臉,假裝不經意地開口。
“聞意……”
“嗯?”許聞意盯着電視,聲音懶散。
“最近訓練怎麼樣,辛苦嗎?”
“還行,我們就是那樣的作息,習慣了。”
“嗯……”齊珩隔了一會兒,又貌似輕描淡寫地問,“那現在的隊友呢?相處……怎麼樣?”
許聞意一怔,有些敏感地扭過頭,便見齊珩盯着他,視線根本不在電視上。
齊珩把許聞意的反應盡收眼底,追問道:“怎麼了,相處得不好嗎?”
許聞意便知道,上次齊珩半夜到基地來,估計是覺察到了什麼。
不用深想就能明白,齊珩這麼小心翼翼地試探,無非是怕他受了委屈硬撐着不開口。
他從沙發上正坐起來,不好再避而不談,卻也不想讓齊珩擔心,隻避重就輕說:“開始的時候是有點,可能不太信任我吧,是處得不太好。”
齊珩伸手,将人摟着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手掌虛抱着許聞意的手臂:“是怎麼不好的?欺負你了?”
“也沒什麼”許聞意搖搖頭,“就是訓練賽的時候不太配合。”
他靠在齊珩胸口,也不看電影了,擡頭往上看他的臉,認真道:“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好多了。之前有個隊友幫忙,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齊珩和許聞意對上視線,看了許久,像是仔細确認剛才的話,最終在他手上輕輕拍了兩下:“那就好……”
電影還在繼續,兩人擡頭重新望向屏幕。
隔了一會兒,許聞意又聽到齊珩的聲音,“有什麼事就給我發消息。”
他在Alpha的懷中挪了挪,調整到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輕聲答好。
第二天早上,齊珩送許聞意去機場和戰隊彙合。
許聞意拖着箱子進入安檢口,回身向他揮揮手,消失在了閘機的另一頭。
齊珩站在原地拿出手機,給張欣打了個電話:“最近的行程調整一下,這兩天把事情集中處理了,首都幾家公司盡快安排,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