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26歲的黑暗哨兵,聯邦目前最年輕的上将,人形兵器,手段殘忍殘暴,明明機甲,量子武器已經是十分常見的戰鬥武器,但偏偏還使用着最傳統的戰鬥方式——肉搏。
據說,靳年上将十分喜歡徒手捏斷敵人的脖子。星網上還有一個他的外号:“無情鐵手”
他那如同不要命一般的打法,據說就連元帥大人都十分頭疼,但又因為對方是黑暗哨兵,似乎一切都十分合理。
沒别的,黑暗哨兵主打就是一個瘋。
嗚嗚嗚哪有入學上來就讓他們打異獸的?還是淩晨三點!有些人連異獸都沒見過好吧!
果然是“瘋”了吧!
黑暗哨兵刻闆印象再+1!
衆人内心如何吐槽,靳年不得而知,隻是在人群當中,即使隔着虛拟屏幕,他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量子獸對着自己進行騷擾的向導。
隻是這個向導的眼神怎麼如此奇怪?
靳年默默移開視線,“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薔薇軍校的一員。未來,你們或許會上戰場,就像今天一樣,面對完全陌生的情況,生死攸關!但通過今天,我相信未來,你們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任何突發/情況。”
“薔薇軍校,是培養軍人的地方,今後,你們要守護的,是整個聯邦,是身後的群衆,老弱病殘婦女兒童,你們背負着守護的使命,為了聯邦的榮耀,人類的榮光,未來是你們的,了!”
“加油吧!年輕人!”
話畢,場上掌聲雷動,鄒明,楊志被這樣的氛圍感染,激動得幾乎要落淚,此刻靳年不再是星網上那麼片面的殺神,人形兵器,而是符合他身份的聯邦上将,是他們所向往的男人,是一個目标,一個想要打敗,追逐的榜樣。
可是這些,都不是傅言的想法。
他隻在乎對方那一頭銀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那麼怕疼的一個人,竟然會成為黑暗哨兵?明明隻是輕輕磕碰就會紅了眼睛的人,床墊子都要睡最軟的人,熱水怕燙,冷水怕涼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成為黑暗哨兵?
五年,原來他已經成長的如此偉岸,甚至能夠扛起守衛聯邦的重擔,已經變成了有人畏懼有人敬仰的一個真正的聯邦軍人。
可他……為什麼會成為黑暗哨兵啊?那得有多疼啊……
又來了,這到底是什麼眼神啊?為什麼要這樣看着他?
同情?憐憫?
呵。無論是哪一種,靳年都不需要。
靳年挑眉,從男人身上移開視線,繼續說道,“想必大家對我已經有所耳聞。但無論你們對我之前的印象如何,請容我再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你們本次入學軍訓的總教官,靳年。相信各位已經通過入學試煉的同學,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靳年掃視一圈,吐出的話無情又冷酷,“那麼,我們七點,準時在這裡集合,如果遲到,我手裡的量子能量槍會給你們不錯的獎勵。”
“啪——”
虛拟屏幕熄滅。
鄒明從還沒從慷慨激昂的陳詞中回過神來,轉瞬就被新晉男神破了一盆冷水。
什麼男神啊!分明就是魔鬼!他一定是被迷惑了雙眼!
诶?傅哥這麼感性嗎?都感動哭了?
鄒明看着傅言微紅的眼眶,分明一副美人垂淚,但因為自尊心太強,于是強忍淚水紅了眼眶的模樣。
他輕咳兩聲,想伸手拍拍人的肩,但想到傅言不喜歡和人親近,于是強忍住了,“怎麼樣?靳年上将很帥吧?26歲的聯邦上将。帥是很帥,但也是真的殘忍冷酷無情啊。”
本意是安慰,誰知道對方橫飛一個眼刀子,似乎要把他戳個洞,鄒明打了個寒顫,抱着胳膊搓了搓。
有些冷。
“咳,那什麼,我先回去換一件衣服。”說着拔腿就跑。
楊志站在一旁,誤會傅言是靳年的唯粉,開口道,“靳年上将的确很厲害,不過很可惜,如果不執着于前向導的标記,做了手術去掉标記和其他向導重新結合,說不定也就不會有那些不好聽的言論了。”
“但……”楊志摸着下巴,搖了搖頭,“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他或許也就沒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了,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诶诶诶!你怎麼也走了?等等我啊!先加個星訊再走啊!”不知道為什麼,楊志總覺得傅言的背影有點……落寞?
靳年……
靳年……
這兩個字在傅言的唇齒間咀嚼,心口似乎被一隻大手捏了一把。
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