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說些什麼,就見劫匪闖了進來,一身的黑衣,臉也被面罩蒙着。
“你們誰是陸高揚的兒子?”
靳年和陸明哲面面相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黑衣男人似乎也沒有想要他們回答的意思,“你們老子欠我一條命,我得讓他還。”
他們以為劫匪隻是單純求财,沒想到竟是要他們的命。
“你們最好乖乖的,等陸高揚來交贖金,我讓你們一家團聚。”
說着,砰的一聲頭也不回的關上門。
他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靳年的胃餓得發疼,陸明哲也不例外去,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看什麼看?”肚子的聲音太大,陸明哲紅了臉,見靳年看着他,惡狠狠瞪了回去。
靳年皺眉,冷靜地說道,“我們需要自救。”
“難道我不知道?”陸明哲沒好氣道,“問題是怎麼救?就憑我們兩個,能逃的出去嗎?”
“我觀察過,外面停着一輛飛艇,根據門口堆着的飯盒來看,他們不超過五個人。”靳年分析道,“剛才進來那個應該就是領頭的,門口還有兩個看守。”
“等會兒想辦法弄進來一個,我拖住門口的,你開着飛艇去叫人來救我。”
陸明哲眼睛閃了閃,這套方案明顯對他有利,甚至隻要他有心,靳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但他又不想要靳年看輕了他,于是反問道,“為什麼不是我拖住他們?”
靳年掃了眼陸明哲的小身闆,雖然語氣平淡,但陸明哲就是覺得在諷刺他,“你拖不住。”
陸明哲眉頭皺了皺,氣得握成拳頭,咬了咬牙,“行!”
“但是要先想辦法把繩子解開。”陸明哲扭了扭身體,示意綁在背後的手。
隻見靳年背後的手動了動,緊接着手腕上的繩子就掉落在地,他轉動僵硬的手腕,解開綁住的雙腿,站了起來。
“你!”陸明哲再次氣急敗壞,“你早就解開了?你還會這個呢?”
靳年臉上風輕雲淡,淡淡嗯了一聲,走到陸明哲身邊,“小時候就會了。”
解開繩子的陸明哲雖然很想一拳錘在對方冷淡的臉上,但考慮到目前的合作關系,硬生生忍住了。
計劃如同靳年所說的那樣進行着,但是他們卻低估了綁匪的人數。
門口的守衛确實隻有兩個,但就是那麼寸,其他人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和打算逃跑的兩個人撞了個正着。
纏鬥的過程中,陸明哲小腿受到重擊,疼得他冒冷汗。
“快去啊!”靳年抱住襲擊陸明哲那個人的腰,狠狠往地上一撞,看着愣神是人吼道。
見靳年這麼能抗,綁匪為了發洩心中是郁氣,拳頭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招呼。
陸明哲咬了咬牙,拳頭捏得死緊。
理智在拉扯。
如果這個時候放棄靳年轉身離開,就算最後叫來了救援,他可能也會死,可是這個私生子一死不正合他意嗎?
可見靳年扛着别人的拳頭,額頭似乎被人打破,鮮血從額角染紅了眼睛,陸明哲的腳下像是生了根。
靳年的力氣漸漸變小,這時候,綁匪也終于把精力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隻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驟然爆發的靳年抱住了腳踝。
他沖着陸明哲,“快走啊,你愣着幹什麼?”
陸明哲咬牙轉身,忍着小腿的疼痛,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不要命似的往外跑。
具體是怎麼開着飛艇找到恰好趕來的陸高揚的,記憶已經模糊,他隻知道自己說了一句話,便一頭栽了下去。
“救……救靳年……”
陸明哲醒來之後,一切天翻地覆。
靳年被找到時,已經覺醒成了哨兵,而他的腿卻留下了殘疾,雖然後面在陸氏科技的治療下已經痊愈,但那種猶如廢人,被人指指點點罵瘸子的日子,陸明哲始終記得。
陸明哲如鲠在喉。
隻是好在,靳年一覺醒,就被強制匹配,即使在陸高楊極力挽回之下,還是和陸家斷絕了關系。
但靳年雖走,陸明哲卻時刻活在他的陰影之下,陰溝裡的老鼠,竟有一天成了天之驕子,
陸明哲突然好恨!他本來可以做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哥哥的,隻要靳年那時候死了,他就不用被人比較,他還會時常記得靳年的好。
可一切都被毀了。陸明哲開始真正恨靳年這個人了。
但這些種種,靳年不得而知,那時候的他,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