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拍賣進行到如火如荼,“墜落星空”已經從一億星币飙升到二十億星币的時候。
“啪”地一聲,落地窗玻璃炸開一個大洞,宴會廳瞬間煙霧彌漫。
“啊!”在場都都是有頭有臉都人物,這個時候都狼狽地如同尖叫雞一般大叫。
“各位請冷靜,相信陸氏的安保系統,一定能保護各位的安全。”
陸明哲磁性低沉的嗓音,十分可靠,盡管臉上都不太好看,但好在沒有亂。
傅言和靳年對視一眼,隻見對方根本不看他,直接就往外面沖。
要知道陸氏的商業大樓高聳入雲霄,甚至堪比高空違章建築。
傅言低咒一聲,拔腿跟上,不知道靳年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如此莽撞的性子,沖就算了,起碼和搭檔商量再行動啊!
靳年身姿矯捷,速度之快,眼睛死死盯着拿走“墜落星空”的男人。
第一軍團的人第一時間便展開了攔截,但是星盜一夥兒人雖然不多,制造混亂有一手,加上這裡是市區,沒辦法使用大規模殺傷武器。
星盜的飛艇落下登雲梯,男人甩開身後第一軍團的人,奮力一躍,拽住繩索,就在他正因為安全逃離洋洋得意時,從側面飛躍而出的靳年拽住男人的小腿。
“cao!”男人低咒一聲,雙腿用力蹬,非但沒有将人甩開,反而使登雲梯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力,在空中劇烈搖晃。
靳年的四肢就像是裝了鋼爪,抱着男人的小腿往上爬。
“快把他打下去!”登雲梯的劇烈搖晃,讓男人有些害怕了,大聲吼道。
“砰——砰——”
飛艇打出的量子激光炮在空中炸開,靳年左手用力拉住登雲梯,往後一蕩。因着激光炮的阻礙,男人已經成功摸到飛艇的艙門。
靳年不要命一般的行為,也成功讓傅言眉頭一跳,像是有人在用生鏽的鋸子磨他的神經,幾乎是來不及思考,就上了陽台停靠着的飛艇,跟在星盜的後面。
視線裡,一束激光炮砰地炸開蘑菇雲,對方星艦的登雲梯已經斷了一條繩索,眼看着靳年就要往下墜。
傅言前所未有的緊張,額角繃得死緊,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慌亂,有條不紊地操縱着飛艇前進,成功躲開右側掃射過來的激光炮。
登雲梯另外一側的繩索也開始搖搖欲墜,靳年往上爬的速度很快,動作也十分輕盈,像某種貓科動物。
“砰——”
又一束激光炮,登雲梯徹底斷裂,眼見着靳年從高空墜落,傅言心髒猛地一跳,操縱飛艇加速。
“讓你追!去死吧!”黑衣男人在艙門口,扛着能量槍,對着靳年掉落的身體一陣亂轟。
傅言操縱飛艇右下傾斜,在空中盤旋一圈,避開飛艇攻擊的同時來到靳年旁邊。
“咚——”
飛艇左翼的悶響,讓傅言的心髒安定些許。
“咚咚咚——”
駕駛艙右側的舷窗被人敲響,傅言降下擋闆,靳年的臉赫然出現。
靳年身上的僞裝已經失效,一頭張揚的銀發在空中飛舞,紅色的瞳孔最外一圈是無機質的黑,他朝着傅言勾了勾唇,眼底是無盡的殺意和興味。
傅言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天然上挑的眼尾透露出幾分怒意,一雙薄唇被他抿得平直,仔細看,似乎還少了一些血色。
這些靳年統統都沒有注意到,他現在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将“墜落星空”搶回來,并把這群該死的星盜全部撕碎。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腦子裡就興奮地像有小人兒跳舞,渾身充滿了力量,但偏偏現在無處發洩。他扭了扭因為過度興奮而僵硬的脖子,沖着傅言笑着,并示意傅言開過去,靠近對方的飛艇。
傅言十分想要拒絕,這架飛艇應該是陸明哲的私人飛艇,配套設備除了奢靡安逸,沒有一絲攻擊能力,自保能力都還得存疑。
但“墜落星空”很明顯是這次的主要任務,傅言蹙着眉頭操縱飛艇飛至對方飛艇的下方,在對方的視角盲區,左翼傾斜盤旋向上。
星盜團見靳年的身影消失不見,無人追來,正要關閉艙門。
砰地一聲,艙門底部爬上一隻手,在衆人愣神的時間,靳年飛身一躍,成功擠了進去。
靳年扭了扭脖子和手腕的關節,嘎吱作響,咧了咧嘴角,“現在,該我了。”
“砰!”右手揮拳打開對方要拿武器的手,男人手腕吃痛,有種骨折的錯覺,能量槍被摔在地上。
男人的同伴反應迅速開始對着靳年掃射,靳年扯住男人擋在身前,将男人往空中一抛。
可憐的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同伴的亂槍打死。
靳年趁着男人的遮擋,右腿橫掃,星盜團夥被他逼退一步,靳年轉身落地撿起地上的能量槍,沖着星盜一頓掃。
但是靳年手裡的能量強很快便能量耗盡。
星盜團嗤笑一聲,“現在看你還怎麼嚣張!”
靳年扔掉能量槍,攤手,搖頭。
“這樣不是更好嗎?”靳年的速度極快,幾乎看不見殘影,瞬間來到一個人的身邊,“我更喜歡肉搏。”
男人瞳孔睜大,無助地捂着脖子上的血洞,“唔額……”
他希望自己同伴可以救他,男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靳年嗤了一聲,血液的味道讓他更加興奮,銀發被噴濺的血液染紅,如同冬日裡白雪之上的紅梅,極其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