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廣播再次響起來,他們的一個同伴中了屍毒,所以他們打算分開,一個留下來陪她,另外兩人打算出去找解藥。
“怎麼出去?”沈詩晴看着關着的門疑惑。
“盒子裡好像有鑰匙,”蕭君湘探頭看了一眼,她用另一隻手拿出鑰匙,然後看向面前的三人,“嗯……”這怎麼分配?
“要不他們倆去?”雖然……但是……沈詩晴并不想和蕭君湘離開。
“那你們倆去?”蕭君湘不由看向了江落。
聞言江落看了眼顧楓晚然後接過鑰匙,大門換了樣式的,江落用鑰匙開了門然後和顧楓晚走了出去。
漆黑的通道,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通道裡,沒兩步就看見一個房間,最中間台子上的玻璃罩裡有着塑料花,看着就像劇情裡的解藥。
一進房間門就“碰”的關上,顧楓晚心咯噔一下。
“你喜歡湘湘?”
猛地看向台子邊的江落,顧楓晚手不由捏緊,“湘湘”?
就算他們不是情侶,可眼前的這個人和蕭君湘的關系也遠比他好太多了。即便是他和蕭君湘關系最好的時候,他也從未這樣喊過她。
“江總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的呢?”
“自然是好友,”江落發現玻璃罩無法直接打開,看來是要繼續解密。玻璃罩旁有着幾個凹槽,他不由轉而打量整個房間。
“江總不說我還以為是以男友的身份問的,”顧楓晚輕笑一聲,“隻是好友的話,江總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
“這次是你要店家邀請湘湘的吧?”
說的是疑問句,不過江落話語肯定。
背後捏着的手緩緩松開,顧楓晚道:“江總到底想說什麼?”
手搭在牆上挂着的方向盤上轉動,江落緩緩道:“湘湘很少對一個人這麼情緒化……你是第一個。”
一聽這話顧楓晚就覺得心梗,是啊,他是唯一一個那麼另蕭君湘讨厭的。
他不由卸力靠在牆上,所以就算和蕭君湘再經曆一次密室逃脫又如何?就算江落也來了,就算從而得知江落不是蕭君湘的男友又能如何?
瞥了一眼渾身都寫着喪的顧楓晚,江落不禁皺眉,這人看着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又這麼蠢?
若不是為了蕭君湘,這種人他都懶得提點。
“你還不明白嗎?”江落轉動方向盤的手一頓,“你對湘湘是特殊的。”
隻是這份特殊或許蕭君湘自己都沒發現。
特殊?特殊的讨厭嗎?
一時間顧楓晚也不知道江落這話究竟是在嘲諷還是嘲諷。
手指輕敲方向盤,江落沉吟,“你學生時代究竟做了什麼?”
“哈?”顧楓晚自嘲一笑?
做了什麼?他自己也萬分想知道啊!
可偏偏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聲自嘲太過明顯,江落敲擊方向盤的動作蹲下,看來他也不知道?
如此說來,還是要從蕭君湘那邊着手。
可問題是……蕭君湘太排斥了。
“你仔細想想,”江落隻能道,“這事既然發生在你倆之間,就不可能隻有湘湘記得。”
收斂的情緒,顧楓晚看向江落,“江總這是做什麼?你這樣會讓我有種你想幫我的錯覺。”
“我隻是不想湘湘留下遺憾。”
留下遺憾?
這四個字讓顧楓晚不由想到昨晚店家的話。
他不由一頓,然後撇開臉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也試圖問她,但她……”
想到昨天蕭君湘厭惡的語氣,顧楓晚不由心口一揪。
真的有人懂一次次回憶心尖人對自己的厭惡時的痛心嗎?
那是一遍遍拿刀去剖開心來看。
“我和蕭君湘一開始真的不是這樣的,那時……她對我真的很好。她像是太陽,卻唯獨将所有的偏愛都給你了,而且隻有你自己知道太陽悄悄騙了心。其他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在他們眼中太陽還是從前的太陽。”
那是多麼隐秘的快感?
而就是因為那樣被熱烈的照耀過,所以失去的時候疼痛才會那麼的劇烈。
其實顧楓晚也沒有太信江落的話,更不想講自己的事說給一個外人聽。
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啊。
今天後,他又還能用密室逃脫這個借口邀蕭君湘幾次呢?
以她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他又能如何靠近她?
等她回蒼城後,隻怕是連見一面都不能夠。
不過是個病入膏肓的人拿着稻草當救命靈藥、死馬當活馬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