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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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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快吃完的時候,我完全抛開了服務生的話引發的危機。什麼森鷗外,還是森歐外?記憶讓我找回了少年時代紙醉金迷的微醺,晶子說:

“那是因為你喝了三杯新加坡司令。”

這間店的餐後雞尾酒居然也是免費的,限量三杯,年份既高成色又好,兌的果汁也新鮮。誰不喝才是傻瓜。我問酒保先生:“為什麼不讓再喝了,我可以加錢。”

酒保是從附近的一家深夜食堂臨時抽調來頂班的,眼睛上有條疤,但脾氣非常之溫和,舉止裡透出閱曆的從容,毫無争議地給我倒了一大杯。我心想,總算有人看出了我拖鞋和背心下,有錢人家女兒的身份,沒把我當作女傭。出門晶子才笑話我:

“那不過是蘇打水兌的石榴汁。”

吃完飯時間接近十點,算上小食和酒水七輪菜吃了三個鐘頭。亂步表示下次還來這家,雖然沒吃飽,他想再收藏一些漂亮的貝殼洗幹淨帶走,被店員追出門說:“尊敬的客人,您把餐具帶走了。”

我們去玩了娃娃機,還拍了大頭貼。亂步抱着我給他抓的豆豆龍玩偶,欽佩道:“原本以為我的[超推理],晶子的[請君勿死]已經夠舉世無雙了,想不到你的[神之右手]也不容小觑。有興趣加入偵探社嗎?”

之後由于地鐵停運,我們不放心亂步一個人回家,生怕他迷路到了東京,或者米花市。晶子索性一同收留了我們。

??

第二天接近中午我頭痛欲裂地醒了。我去廚房倒水,亂步正在用餐刀往吐司上抹大顆粒的花生醬,他問我睡得如何。

“頭疼,”我說,“嗓子也疼,但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你有頭緒嗎?”

“哦,到家以後你們倆換了睡衣,晶子也喝上了酒。她罵一個名字像樹的男人,你罵你哥。你們倆罵了一個小時的男人和他們或統治或拯救世界的愚蠢夢想,就睡着了,她還沒醒呢。”

我思來想去,名字像樹的男人應該指森醫生(不會真在港-黑混得不錯吧)。我是堅決抵制亂步的[始亂終棄]說法的,頂多他是魚,我把他放生了。費佳曾經說我有收集癖,收集對象是人,美的,惡劣的,純粹的…

“…你都欣賞得來,真是花心,”他不鹹不淡道,“最喜歡的特質居然是可憐,越像喪家之犬你越喜歡。你以為他們真的可憐嗎,不過是想賴上占便宜,别太看重你和他們的關系了。”

我說這不是花心,隻是喜歡家裡開水族館。

壞了,我怎麼又想起了那個讨嫌鬼。決裂的那天,我們站在他燒成白地的鄉村别墅面前,費佳眼裡盛滿了濃稠的惡意,仿佛能滴下來。這似乎是我們遠東人的通病,愛和恨都強烈,厚重。當然他經常煮的早餐麥片粥也很厚重。

我的一生怎麼老遇見壞男人?改天要去淺草寺請住持替我排個日曆,會碰到壞男人和堵車的那天我就不出門了。

“隻是暫時的分别,”費佳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我會在記憶的宮殿一直纏着你,一直。”

如果他接受好聚好散,我或許會留下兩句臨别的贈言和三百盧布的分手費,幫助他重建新家。但他一定要表現得病嬌,變相将我往受欺負的好女人形象上湊,我也隻好告訴他:

“不,我有魚的記憶,雖然不隻有七秒,但也不會超過三個月呢。”

費佳就破防了。

他說你确實隻有金魚的大腦和河馬的胃口,問最多的問題是[中午吃什麼],沒有格局,膚淺得不願意看見世界的真相,隻在乎眼前看見的東西。我說我的視力非常好,有1.2。

費佳大概還說[你知不知道得到的是誰的愛],[很多年前我就該知道你是個撒謊精],之類的。

天地良心!我認識他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此前從未和俄羅斯人有交集,除非是去池袋某個壽司店吃飯。推特上有個很火的話題叫[文化挪用],典型的例子是白人紮髒辮。但我想柬埔寨人賣越南河粉,俄國人捏壽司,應該也是算的。

等我回過神,亂步坐在吧台椅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像隔着玻璃看一尾遲鈍的金魚,用手推一下才會動的那種。

他的眦角圓鈍,五官柔和,這股孩子氣襯托得他天生的智慧驚悚。世界對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洋蔥,他輕松就可以剖開。但他說不定一個洋蔥的食譜都想不到,也不知道洋蔥會辣得他流淚。

“哦,”亂步說,“還有一個。”

我:“???”到底什麼意思啊。

他繼續咬吐司,過了一會兒禮貌道:“你能幫我跟2号要麥片粥的食譜嗎,我喜歡厚粥。”

怎麼還排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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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亂步:“報紙和牛奶一起送過來了嗎?”

他指了指吧台。

我照例先看國際闆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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