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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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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宰定定地注視着我:“恐怕您的大提琴手說的都是真的。我讓織田作去下層準備汽艇了,今天晚上就離開橫濱吧,肆。過一年再回來,或者你在哪裡,我會去找你。”

“你想知道一個秘密嗎,”我擦了一把眼淚,終于露出了笑容,“我一直不理解灰姑娘逃離舞會時為什麼穿水晶鞋,不僅貴還跑不快,還磨腳後跟。最後便宜了王子,那可是水晶鞋!”

“因此?”太宰配合地壓低聲音。

“我腳上的華倫天奴是A貨,在一條巷子裡跟皮條客買的,隻花了很少的錢,”我踢掉高跟鞋,“好了,現在我們逃吧。”

于是太宰治也給了我一個孩子氣的喜悅笑容。

-

淩晨時分開始飄雨點,我簡直懷疑那些黑手黨是不是下雨才長出來的。走幾步有巡邏的人,看見拉着我的太宰很恭敬道,他們在找一個叫韓梅梅的入侵者。

我:“……”

太宰一本正經:“從來沒聽過什麼韓梅梅。”

“我聽見你偷笑的聲音了。”我悶聲道。

太宰說是風和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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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裡,就要回去加班了。”

這是織田作,在經曆兩天光怪陸離的冒險之後,他的心裡隻有加班。逃生小艇的發動機提前打着,我把住方向盤,在夜幕中朝兩個人揮手。我突然想起了他的火柴盒,手忙腳亂地掏口袋(沒錯,改衣服的時候我和晶子一緻要求縫八個口袋):

“我應當把它還給你。”

“不,”織田道,很堅決,“上面有lupin的地址……”

我聽懂了他的未竟之言。

“好吧,”我也雀躍地說,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海風包裹,“總有一天我們就在那裡見面。能幫我去偵探社找一個叫與謝野晶子的人,告訴她别管白天報紙寫什麼。我流浪去了,讓她别太想我。”

我用手輕輕撐了一下甲闆,遠離了這艘裝着死者,朋友和敵人的遊輪。看了一眼天的方向,那裡早就沒了直升機的影子。

我二十歲後的第一天就這樣到來了。

之後的兩個小時,我在漆黑海面上行駛。船尾的發動機掩蓋了大部分的聲音,留下像拖墜裙擺一樣的白色浪花。等到我發現小艇尾部多了一個人的體重,一切都來不及了。

回頭的同時,我連開三槍,分别對準頭,胸,腹。子彈被一層暗紅光包裹着懸停在半空失去了重力,所以牛頓是管不了橫濱了是嗎。我的對手是一個年輕人,西裝馬甲包裹纖細的腰身,頭發即使在黑暗中也顯得張揚明媚,他的聲音卻極低沉地傳來:

“所以之前在墓園也好,在健身房也罷,甚至你是啞巴,這些全都是騙我的嗎?目的是接近我,嗯?入侵者。”他的最後三個字咬得咬牙切齒。

中原中也一定看過了船上的監控錄像,也聯想起了一切,啞巴開口說話,一般人想必會吓一跳。我說:“算上今天我們一共見面了三次,可惜之前的兩次都不太真誠。如果我說是陰差陽錯,你願意聽我解釋嗎?我真的不想像電視劇一樣,過了三十集才把誤會解除。”

我受他的重力控制,整個人被壓倒在發動機上,隻有手指跟嘴巴能動,金屬零件壓得脊椎痛得不行。一雙藍眼愠怒兇恨地瞪着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好吧,等回了□□總部,你再解釋吧。”

我的指縫冒出一把纖細的水果刀,上面沾着幹透發黑的血,我笑了一下:“恐怕不行。中原君,雖然我很欣賞你,但第三次約會就要帶我回家,進度對我來說太快了。哦不對,嚴格意義上,頭一回我們就見過雙方親友了。”

他臉紅得要命,嘴上說“誰要跟你見家長。”

他還想胡言亂語,我狠命地紮穿發動機的油箱,在他過于震驚,以至于對我放開控制的一瞬,我踢碎了船尾的汽燈,用整個人的體重朝他撲過去。

“你的重力在水下還能用嗎?”

我禮貌地用槍托打了他的漂亮臉蛋,深吸一口氣,拽着短辮也好拽住手腳也好,我死命把他往水裡拖。

沒錯,我們女人打架就是這樣的。手段髒怎麼了,赢才重要。

海水洶湧地漫過我跟他的口鼻。

海面之上,汽艇爆炸了。

熱浪傳遞到水下,爆炸的火焰是和中原中也鬃發一樣的橘色。他的藍眼睛進了鹹水,盛放着無窮的驚恐,生命力和怒氣。手腳掙紮了幾下,吐出一串氣泡,後來像秤砣一樣往海底沉。

“……”壞了,他怎麼能不會遊泳呢?

果然男人再漂亮,像秤砣也不行。

我無可奈何地往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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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在的位置很接近碼頭了,中原中也看着纖細,卻是一個接近成年的男人。在我們倆同歸于盡前,我拖拽着他連同他身上一大堆水的分量上了岸。襯衫浸濕後黏在他的胸膛,秀麗的五官,妥帖黏在臉頰上的濕發,中原中也昏迷的時候純潔得像丘比特。

由于用力過猛,我手上的三個指甲蓋被掀開,血絲混着海水很快消失無蹤,痛感卻保留了下來。我自己也手撐碼頭脫離水面,大口地喘氣。除了手臂脫力,我全身上下濕透了。

沿着海岸線傳來狗吠和搜救聲,強力手電筒把黑夜割破得七零八碎。這個夜晚,我從二流偵探,演到穿冒牌華倫天奴的灰姑娘,再到救港-黑王子上岸的小美人魚。實在是演不動了,如果我的命運也是由某個人書寫的,她一定是個童話拼接怪。呸,臭作者。

王子還在昏迷,但他的手用力得足以在我腕上留下指痕。

我平靜地看了他五秒,将他的手指掰開。

“我不欠你了。”我低聲道。

臨走我偷偷在他的小腿踢了一腳,保持人情債的收支平衡。反正他不會知道是我幹的,大不了賴給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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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往搜救隊的反方向走,因為光腳,很快足底被碎礁石磨出了血。這下真成小美人魚了。終于看到了一座燈塔,我很想進去找一口淡水喝。手剛摸到脫落的綠色鐵皮,我發誓隻在牆上靠一會兒,打個盹,找到食物和淡水就繼續走。

接着我的眼睛就困得睜不開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皮被輕輕扒開,手電筒的強光照進瞳孔,我畏縮了一下,被溫柔地掐住下巴。

光背面的人影我看不清,依稀能瞧見一個黑發男人的模樣,優容而緩慢,是典型上位者的口吻:“這就是給我們惹了一堆麻煩的入侵者嗎?”

他居然帶着笑意說出了這句話。

我以為他會割開我的喉嚨放血,身體的失重後,我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衣服上居然也有一股雙氧水的味道,冷冰冰的,但我太依賴他雙手透出的微弱體溫了,回想起來一定進入了失溫的狀态,于是我沉沉地睡過去。

他好像不介意我的紅裙子弄濕了他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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