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在西西裡沒有手機吧,萬一并盛有急事找你怎麼辦?”
他美麗的臉上有一層端凝的不甘:“......拜托,謝謝。”
多麼有禮貌的青年,比六道骸好一百倍,我心滿意足地交接了禮物。他拆開包裝指着襯衫背面的幾行字問我:“[不接受打牌,下毒,以及最靠近心髒位置的第二顆紐扣],是什麼意思?”
“拿錯了,”我趕緊給他換了一件,“那件是我在典禮上準備穿的。”
雲雀平靜道:“你是個自戀狂。”
他話裡後悔的意思稀薄,我還是察覺并自動翻譯為“當初怎麼會把你當成一個沉默寡言的高手”。我嚴厲地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愛上我(?)。”
雲雀:“?”
他剪下一支白百合别在我的賽璐璐衣扣:“用來掩蓋那個家夥邪惡的濁氣。”
他補充:“你一定要跟六道骸說話不可嗎?”
我:“……要不要下次來拜訪你之前,我先洗個澡刷個牙?”
他想了想說:“你也可以來了再洗,你的房間一直保留着。”
台詞越來越歪向奇怪的方向了:“之前一直以為你不太能給我提供情緒價值,想不到是我小看了你。”
他拿出自己懷裡一盒驅蚊用的青草膏,抹在自己的手腕内側,擡起我的手,暧昧且冰冷地将膏藥通過肢體的接觸,搽在相同的位置:“你們的所謂操縱課,我通過函授也學過,沒什麼大不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笑得快蹲到地上了:“嗯嗯,下次我們可以交流關于□□的學術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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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滿意地試戴我買的手工禮帽:“是隻有我有,還是其他人都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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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家的指點下,我敲了敲綱吉的房門。
“太好了,”我說,“你們三個都在。”
他們正在試穿過兩天的西裝,萬一不合身還可以交給裁縫改。
山本開門的時候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汗衫,在我的故鄉俗稱老頭樂:“是禮物嗎,剛剛六道來過一趟了,把獄寺氣得不輕。”
“他人呢?”
山本指了指更衣室,意思是他躲在裡面不肯出來。
“好吧,”我說,“那我放下禮物就走了。”
我走到門邊,開門,關門。
獄寺的聲音隔着簾子悶悶地傳來:“她走了嗎?”
山本:“走了哦。”
拉開簾子的時候,我熟練地給自己倒好了涼茶,他的眼睛圓瞪。我說:“你這不是穿得挺多的嘛。”
和山本一樣,他裡面搭了一件白色背心,腹肌的形狀從布料裡隐隐約約透出來。這才叫□□呢,我從容地喝茶。
另一邊綱吉不動聲色地拷問出了我送禮的名單,黯淡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不是别人挑剩下來的也不會輪到我。”
我:“……要不我還是走吧。”
“我有點不懂溫莎結的系法呢,學姐?”山本把領帶挂在脖子上,“能教教我嗎?”
我的胳膊被輕輕拉住,綱吉連背心都脫掉了,套着扣了一半的黑色襯衫,苦惱地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紐扣全部系錯了。”
他的胸口露出大片帶着傷疤的皮膚。
然而偉大的人民教師reborn曾經說過:“如果男人要在你的面前脫衣服,你就看,看就行了。”
“笨蛋綱吉,”我替他把領子翻好。你不會從下往上扣嗎?我就知道這個尺碼你穿正好,你稍微比織田作矮一點……”
他的動作停下來。
棕色的瞳仁閃爍着鎏金色的光芒:“織田作是誰?”
我:“……”我的腳趾開始扣地了。
獄寺怒氣沖沖道你怎麼敢說其他男人比十代目高(你自己不也說了),沒錯,織田作是哪個王八蛋?
一條綢領帶輕輕繞在我的脖子上,山本真誠的嗓音傳來:“是呢,學姐他是誰?你熟到知道他尺碼的程度了嗎?”
“等等,”獄寺反應過來,“你最後一年貼在牆上的紅毛,連表情都沒有的那個,你家給你定的童養夫(純屬謠言)?你居然和他見面了!”
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一定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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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一天下來的感想是什麼呢?”
晚上在被窩裡,湯姆睡在它的專屬卧室(指床頭櫃的抽屜)。它很滿意,因為我給它墊了一張餐巾紙,還給它拿了《哈利·波特》作伴。
我把今天的日記主題命名為,男友襯衫(?)。
“聽起來就很有流量。”我說。
“枕頭公主不好當啊,”熄燈前我感慨,“那些OO漫女主的平衡力和體力不是正常人能效仿的。”
“我還是幹維護世界和平這份沒前途的工作吧。晚安,湯姆。”
“晚安,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