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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敗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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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的兩個月,我在歐洲一路追蹤mimic。這個被打為異能犯罪組織的法國兵團在每個城市至多呆上幾天,就要被迫動遷,簡直像現代的遊牧民族。

歐洲的裡世界有嚴格的地盤劃分,就像誰都知道西西裡是彭格列的後花園,米蘭盤踞着卡薩諾家族,在倫敦,[時鐘塔從騎士]的權威像王旗一樣屹立不倒。一個招呼不打就進了自家領地的兵團和過街老鼠沒什麼兩樣,黑白兩道會聯合起來将其趕出去,乃至趕盡殺絕,我猜這也是未來異能科和□□能達成合作的緣由。

有時我趕到一個新城市的時候,mimic還在當地,有時他們就隻給我留下幾座自己人的墳冢和酒吧裡當地黑手黨的抱怨。

在博斯普魯斯海峽,他們即将坐船前往倫敦,我錯過了那趟渡輪。港口沒有駐紮海軍,隻有早年棄置的一座鏽敗不堪的白鐵皮燈塔,一排歪歪扭扭打下的防護木樁,一個簡陋的收費站和登船口。打魚的船和載滿集裝箱的國際郵輪在漆黑海面上行駛。

我登上燈塔,視線從境界彼端的海平線一點點往回收,直至凝視底下險惡的礁石。長久地凝視深淵帶給我輕微的失重感,我用力眨眨眼睛,試圖緩解海風帶來的幹澀。當我擡頭的時候,一個披着灰色披風的男人站在甲闆上,個子很高,法令紋帶着一絲愁苦的意味,暗紅色的瞳仁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的方向。但是怎麼可能,這個距離别說人了,一輛車都不一定看得清楚。

他的手指在欄杆上敲了兩下,引起我的注意。我端着望遠鏡,他在生鏽欄杆上敲出一串莫斯碼:什-麼-耽-誤-了-你?

他甚至敲了一個madam,這些愛端着架子的法國人啊,換我就敲stalker了。我又不是傻子,跟他們上同一艘船方便他們把我這個跟蹤狂(?)甕中捉鼈嗎?(哪有人罵自己是鼈的)

我慫了慫肩,用手電的長短光代替電碼:C-A-T。

我确實在碼頭和貓玩了一會兒。

他的白發整齊地紮成一束馬尾,披在一側的肩膀上。我繼續編光版的摩斯電碼:你-的-發-型-很-危-險。

看起來像第一集就死去的主角的溫婉母親。

紀德大笑起來,用口型給我留下一句話,轉身回船艙。他的披風受海風的裹挾烈烈作聲,翻飛之間暴露出腰際的配槍。據我所知,那是老式的歐洲槍,論穩定性和命中性早該淘汰了,與其說使用,更像信物。紀德給我留的話是:

[承您吉言。]

-

在倫敦能腐蝕骨頭的陰天裡,我約了我的線人在海德公園見面。

沒有陽光,我也把《鏡報》蓋在臉上,長椅的另一頭傳來咚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聽起來像書包。我掀開眼皮,看到一個黑發藍眼的卷發男高中生,臉上一股倨傲的冷淡,穿着私立學校的制服,我大驚失色:

“麥考夫特·福爾摩斯,你怎麼縮水了?”

天然卷少年也掀開眼皮:“裝傻充愣并不會削弱你自身的威脅性,但我猜,很多人都信了這一套。”

我伸出一隻手:“你一定是他那個讨厭的弟弟夏洛克。”

原本以為我夠禮賢下士了(?),他居然拒絕和我握手:“你知道指甲縫裡就藏着38億細菌嗎?”

“你知道在俄羅斯,親近的人通常會行貼面禮,而且是三下嗎?”我反問,抓住意識到不對的少年,強行在他的左右臉頰貼貼。他滿臉嫌惡地從書包裡掏出酒精濕紙。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麥考夫自己不來,偏要坐在五十米外的報亭假裝和人打電話了。順便一提,他再吃淋滿番茄醬的熱狗,體重就該超标了。即便大量的統計數據說明,男性工作頭三年發胖的概率遠高于女性。你的體脂率看起來在合理的範圍,很适合從事暗殺和潛入,你平時怎麼配餐,雞胸肉和格蘭諾拉麥片?”

"當然不,”我說,“我的星期五晚飯向來是兩包芝士方便面和炸雞排,再來一個煎雞蛋補充蛋白質。”

夏洛克:“?”

他禮貌地問:“這是你應對PTSD特有的方式嗎,解構主義和大量的戲谑,通過向自己下達[創傷不重要]的心理暗示來達到緩解疼痛的目的。”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派你來跟我接頭了,”我微笑,“因為他想借我的手殺了你。”

夏洛克:“……”

他飛快地改口:“請不要殺我,謝謝。”

正想誇贊他的禮貌,夏洛克說他死的時候不能隻有高中學曆。

寒暄到此為止,我和他交換了報紙,從他交給我的雜志中拿出一份夾帶的密報。其中有一張照片,是兩個在天台接頭的男人,遠處的背景是時鐘塔和議會大廈。一個正是我所認識的紀德。另一方是一個穿枯葉色西裝嘴角有痣的青年,黑色短發整齊往後梳,戴着一副無框眼鏡。

港-黑的情報員,太宰和織田作的朋友:坂口安吾。

“你知道他其實是卧底嗎?”夏洛克做完了報紙上的解謎遊戲(用時半分鐘),用平靜到毫無波瀾的口氣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立場,總歸是官方的人,不是異能科就是軍方。”

我說我當然知道。

夏洛克:“?不可能,連我都推測了幾個小時,排除了無數種答案。”

“你不知道二五仔一向喜歡在天台接頭嗎?”我理直氣壯地說。

密報隻陳述:mimic在[時鐘塔侍從]的圍剿下即将前往日本橫濱,當地黑手黨的一位情報員主動與mimic首領接頭,并向他們提供港-黑武器庫的密碼,資金,以及潛入日本的通道。坂口安吾提供的背叛港-黑的理由是私人恩怨。現推測他其實是港-黑首領派出的雙重間諜,一切情報在其授意下透露。關于港-黑首領将mimic引入橫濱的理由未知。

底下的簽名是麥考夫·福爾摩斯,MI6初級分析員。

“連報告都沒提到的坂口安吾的真實身份,為什麼告訴我?”

“你真的很喜歡裝傻,”夏洛克淡淡地說,“你不嫌累嗎?理由很明顯吧,因為你是他救命恩人的妹妹,而他不能親自來見你,他要杜絕一切被拍到和異國異能者,尤其還有涉黑背景的外國人接觸的可能。”

軍功向來是體制内晉升的重要資本。

十年前的常暗島戰争,麥考夫雖然沒有異能,但憑借淩駕凡人之上的大腦成為了後方的情報員。誰能想到導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英方的大本營,房梁壓傷了他的腿。麥考夫被我路過的哥哥救了下來。

隻憑一眼他就看透了眼前穿聯合軍制服的少年全部的來曆。異能者組織出身,年齡和自己相仿,家裡有一個頭疼的妹妹。活命不是麥考夫的全部野心,按規定,被聯合軍救下的人會自動成為戰俘。

“我不能有成為俘虜的經曆,也不能被截肢,”麥考夫特飛快地說,“那會影響我妹妹上牛津,校方要背調的。”

“我想起來了,”我說,“麥考夫特當時說,夏洛克是他家裡一隻精力旺盛的卷毛小狗。”

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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