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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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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适合吃高熱量甜食的季節。

冬天也是,春天也是,夏天也是。

織田作的孩子們告訴我,他們的學校組織義賣活動,需要親手制作一批馬卡龍帶到學園祭上販售,收入全部捐給橫濱當地的孤兒院。我開口向森鷗外借他名下的法餐主廚時他很大方,甚至連他的餐廳一并借給了我,讓我帶着孩子們在後廚胡鬧,說錯了,做點心。

“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我有些猜忌,回絕了他試圖把愛麗絲推給我的雞賊行為,異能算哪門子兒童嘛。

“我聽說你接了英國時鐘塔的任務招安mimic,”他笑眯眯地開口,“進展如何?”

我橫了他一眼:“你會不知道?”

這就是無功而返的意思了。

“他那種人最執拗了,又清高,”森先生怎麼做到誇人像罵人的,“何必在他身上浪費功夫。”

我抑制不住地好奇:“或許你能幫我理解我的受挫?”

“诶呀,”他甩了甩鋼筆,不出水了,簽名還差最後一筆,筆尖在墨水瓶裡蘸了一下,“不是失敗,隻是受挫嗎?”

讀過莎士比亞的《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嗎?森鷗外問我。

泰特斯的女兒拉□□娅受到他政敵的報複,被殘害了肢體,玷污了榮譽,[她本來是一個美好的夏天,卻被你們用嚴冬的霜雪摧殘了她的生機]。

泰特斯在替女兒複仇的同時親手殺死了她。這是一場榮譽謀殺,他不想女兒留在人間受辱:“那個法國人一定把自己代入泰特斯的角色,身為長官行使自己的父權呢。他可能覺得死亡是他能帶給部下的最負責,也最體面的結局了,因此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你的橄榄枝。因為一旦接受,mimic這颠沛流離的十年算什麼呢?豈不是成了笑話。堅持下去,他們是殉道者;堅持不下去,他們是撿剩飯吃的野狗。”

森鷗外輕描淡寫地說。

他的小拇指沾上了紅色的墨水漬,看起來很像鮮血,我抽了一張濕巾遞給他,森先生受寵若驚地接過:“早知道該多借幾回廚房給您。”他這話隻有一半是真的。

“你說得不完全對。”

我突然微笑着反駁:“泰特斯殺死女兒,不完全出于對女兒的疼愛吧。他自己不也說了嗎,[女兒不該忍辱偷生,使她的父親每回看見她的時候勾起自己的怨恨]。怨恨什麼呢,沒有保護好女兒嗎,還是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換句話說,他最大的敵人甚至不是政敵,是他自己。”

森鷗外還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手上的紅墨水:“您說的這些隻是自己的主觀臆測吧,您不是泰特斯,甚至不是拉□□娅,怎麼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被無上的父殺死的。死亡是成為英雄必不可少的一環,越屈辱,後世甚至越會銘記,會被封聖也說不定。您太年輕了,也沒有上過戰場,這一點上晶子的體會更多。”

我接過他手上的批條。他倒是闊綽無比,黃金地段的法餐廳,尤其是生意最好的周末,算下來一天的流水就是幾百萬日元。森鷗外就這樣借給了我當玩具:“或許你是對的吧,我總要問一問拉□□娅才甘心。”

我恩将仇報地頂撞他:“有一點您錯了。”

“人類的燦爛有過一瞬間就夠了,其餘時間當庸人也沒什麼不好。英雄不必死的時候也像個英雄,他們也可能像您一樣當個平平無奇的□□首領,或者偵探社員,再不濟是愛打柏青哥的萬事屋老闆。生活才是最大的難題。”

森鷗外晃了晃鋼筆:“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我也是看過《銀魂》的。”

臨走時我突然想了起來:“對了,您記得織田作的四個孩子叫什麼嗎?”

有時我會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從被吊銷執照的黑醫一路爬成關東黑手黨龍頭的首領,他所擁有的執行力和足以當成武器的冷酷毅力。他不再把玩鋼筆,靜默了一會兒,眉頭舒展,紅瞳沖我迷人地笑了一下:

“我記得檔案裡不是五個嗎,分别名為幸助,克己,優,真嗣。唯一的女孩叫做咲樂。怎麼,不僅他們的父親是您的雨滴項鍊,他們也被打包附贈給您了嗎?”

“太小瞧我了,”我嗤之以鼻,繞過寫字台走到他的身邊,将森鷗外的紅圍巾撥弄端正,“如果說森先生您也是嗎?”

他的目光睜大。

他托起我的手背克制地吻了一下,沒有任何裡世界的潛台詞在,隻是出于沖動,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舉動。我和他都清楚:

“的确貪婪,我的女士。”森鷗外說。

-

我猜織田作開門的時候隻預料到我一個人,沒想到還有一個黑發女人,一臉不情願的芥川龍之介,他是我特地向太宰借的。

“與謝野晶子,我的好朋友;晶子,這是織田作之助。”

晶子以一位解剖學家的精準目光掃過織田作的肌肉,對我說:“你吃得蠻好的。”

我:“謝謝你。”

織田作說:“幸會,我的幾個小鬼今天承蒙關照。”

孩子們戴上鵝黃色的遮陽帽,背着書包,嚴肅地把手牽在了一起,我突然有種我和晶子一前一後流放犯人的錯覺。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店門口,晶子在恐吓即便你們是我朋友姘頭的孩子,敢給我增加工作量的話也會被她塞進垃圾桶,咲樂對她崇拜的目光隔着半個停車場都能看見。我們走到靠近海一側的公路邊,我踢了一腳石頭:

“你想跟我說什麼?”

“安吾和太宰這兩天很奇怪,”織田作用不變的語調說,“昨天半夜我把安吾從mimic的巢穴救出來了,他竟然十分坦然地告訴我自己是異能特務科安插的卧底,還問我能不能把路讓開,他要回去寫報告了,體制内的報告向來又臭又長。”

“你讓路了嗎?”

“當然,他問得很有禮貌。重點是當我告訴太宰,他給我的錯覺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哪怕他表現得怒不可遏,可是絕交的話一次都沒有說,他的憤怒看起來很假。”

我好言相勸:“實在不行,絕交5分鐘就算了,沒有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沒錯,”織田作向我靠近了一步,我下意識後退。轉念一想我心虛什麼,主動擡頭挺胸前進了兩步,“你的反應也很奇怪,你太平靜了,很輕易就接受了這件事。”

“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嗎?”

“一般來說,你會幫着我和太宰象征性地罵兩句安吾,但其實你對這種事情是無所謂的,”我分不清他眼睛的顔色和海的顔色,有一種荒涼的犀利和潛伏的暴力在裡面,“有什麼是我需要知道的嗎?”

他的口吻類似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然而我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壞孩子,深谙做壞事最要緊的是咬死不承認,我倒打一耙:“你們男人太小心眼了,人生在世最要緊的是什麼?是愛與友誼。安吾君是搜查官又怎樣?說不定以後你被他抓的時候,他還能給你送咖喱飯。”

-

織田作最終說好吧,今天晚上我們三個在lupin聚會,大不了我們打一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但我忘不了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已經很難再愚弄他了。

我沒想到,芥川意外地和孩子們相處得很好,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你是黑手黨嗎?”

“在下的确是。”

“我能騎在你的肩膀上嗎,我走累了,織田作一向允許我把他當成代駕。”

“在下讨厭那個男人,因此他會做的事在下絕不會答應。”

咲樂主持公道:“你們别欺負大哥哥,他一看身體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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