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接過黑色皮革手帳的一瞬間,記憶湧入腦海,名字與人格歸位,她的槍撲通掉在地上。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說話。
織田作注視着她:“很抱歉,以這樣一種方式讓你回想起了一切。明明你在任何一個世界都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更好。離不開你的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才對。”
“不,”聞人肆說,“逃避總該有個限度,是時候該回家了。”
太宰治一手抱着自己受傷流血的膝蓋:“真的很疼,能帶我一塊兒走嗎?我不想孤零零地被扔在這裡。”
“在此之前,”她露出一個微笑,“你知道森先生保險櫃的密碼嗎?太宰,我們要去偷一樣東西。”
太宰說:“那個混蛋使用的是指紋密碼,别擔心,我早就把他的指紋拷貝來了。”
于是他們三個偷走了這個世界森先生的異能開業許可證。
【森鷗外】
聞人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異能算賬。
異能少女不能離開,因為她是本體在這個世界的錨點,也是聞人肆沒有被異世界最終同化的原因。
“出來,”她殺氣騰騰地對躲在森鷗外背後的異能說,“我要殺了你,森先生攔我,我也會殺了你。”
女孩子從森背後探出腦袋:“天呐,她好兇,不像我,我隻會心疼森先生~”
聞人肆:“……”
那是在很久以後,她們最終在打架,謾罵,痛哭流涕,以及一個擁抱中回歸了彼此,合并回了一個人。
森先生突然笑了一下,露出回憶的神色:“知世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聞人肆:“……”
她的表情茫然,幾秒後幾乎尖叫起來,這一點幾乎像她的少女時代了,非常的可愛:
“那個小叛徒,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我要把她變出來再殺她一次。”
這是她出生時的備選名,差一點她就要叫聞人芝士了。
[知世故而不世故,曆圓滑而彌天真],也虧是森鷗外才理解了這個名字的含義。
他義正嚴辭地指責她:“真是的,怎麼連自己的異能都欺負呢,叫人家星期四多難聽。”
還好隻有森鷗外巧言令色地從她的異能嘴裡騙出了這個名字。
森鷗外聽她威脅自己,說出去的話就殺了你!
他當然不會洩露隻有他才知道的珍貴情報。
【太宰治】
太宰回到家,發現客廳的墨綠沙發上多出一個男人,血順着他的西裝褲腿流下來。太宰大驚小怪:
“你是誰呀!别死我家裡行不行?知不知道血弄到地毯上很難洗。”
聞人肆問:“你的醫療箱在哪?”
結果醫療箱裡隻有過期的蟹肉罐頭,問太宰平時他的幹淨繃帶藏在哪兒?他一臉無辜。肆隻好出門去了一趟藥店,太宰沖着她的身影大喊:
“買盒創口貼和蘆荟膠回來就行了,不用對他太好。”
門一關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也不喊疼了,陰森森地磨着牙:
“你的運氣還真好。”
太宰得意洋洋:“沒辦法,像我這種愛撒嬌的男人就是天生好命。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快點滾回你的老家行不行?”
男人說:“誰讓肆在失憶的時候打傷了我,主動提出要照顧我。”
“她為什麼打你?”
太宰聯系起了線索:“你居然敢傷害她?壞東西!肆為什麼不殺了你!”
他居然品嘗出了一絲詭異的甜蜜:“她忍受你,完全是因為我!别太自以為是了,你這個冒牌貨。”
“從接觸那本日記的一刻,我的腦海就多出了和她有關的你的一切記憶,”平行世界的武偵宰也甜蜜地笑起來,“她确實是一個令人心動的人。難怪你撒潑打滾,難看成那個樣子也要挽留她。”
“嗯嗯,”土著太宰說,“所以你什麼時候滾?以及你說的日記是什麼意思?”
“我決定了,”平行世界的太宰說,“從今天起,她就相當于我推,你不過是我的皮套罷了!”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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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失去朋友的武偵宰照例來串門,發現公寓裡多出一個身着黑大衣和紅圍巾的男子。想了想他說:
“哦,你是那張十五歲體驗卡。”
首領宰:“?”
武偵宰禮貌地問:“你不是打算要去死嗎?”
“太宰!”他被聞人肆揪住耳朵,“不可以對他說這種話!他被織田作吼‘我沒有被敵人稱為朋友的道理’已經夠可憐了。你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首領宰對他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擦了擦眼睛,一隻手拉住聞人肆的衣袖:
“不怪他們,是我來得不巧,如果肆姐你遲一步來,我現在已經從天台邊緣跳下去了。也就不會給哥哥們惹這麼多的麻煩。”
太宰們:“……”
真是臭不要臉啊。
【中原中也】
是和中也在一起的if線!
總而言是,又一次,中原中也被自己的戀人從床上踢下去。
“你怎麼回事?你這個女人。”他大聲抱怨。
她抱着被子看起來很心虛:“主要是還沒習慣床上多了一個人。”
出門工作的時候她會拿着一隻剛開封的口紅,在他雪白衣領上描一道。
中也抱怨着,試圖用拇指抹去,可惜口紅的痕迹擴大得更離譜了,指腹上也沾上了紅色。
“當然是,标記所有權。”
她理直氣壯地說:
“私有财産神聖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