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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太子妃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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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萸就這樣躲在那扇格子窗後面,看他飲茶,看他與謝洐交談,看他偶爾揚起的嘴角和不經意間皺起的眉頭,他的一切她都想看,然後牢牢記在心中。

看得越久,她越想出去相認,可最終不得不生生忍着,他成為太子還未滿一年,此時的他還沒培養出自己的黨羽,未免節外生枝,謝洐和她商定好,要拿到冊封謝知魚為太子妃的旨意後,二人再找機會相見。

曹啟皇帝對曹壬無疑是欣賞愛護的,但不代表他可以容許太子感情用事,所以謝洐和陸萸都不敢去賭。

時間很快到了安和十五年春,太子冊封已滿一年,眼看太子已滿二十五,朝中開始有人提選太子妃的事,皇帝對此也沒有異議,于是開始讓各大世家把适齡未婚女郎的名單報上來。

謝洐就是這個時候把謝知魚報上去的,曹啟皇帝看到時,視線稍作停留,問慶平“謝洐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的女兒,你可曾見過?”

“連太後娘娘都未曾見過,奴婢哪有那個榮幸”慶平忙回。

這事曹啟皇帝知道,太後多次讓謝洐帶謝知魚進宮,謝洐都以女兒需要卧床養病為由拒絕了,大家知道他的性子,也就沒有勉強。

世人都知道謝洐的妻女皆是病秧子,本來想和他結親的世家從蕭府打聽過後,确定謝知魚的病是真的,也就都歇了心思。

皇帝随意篩選一遍後,将篩選後的名單遞給太子,“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女郎。”

曹壬卻沒有去接,“父皇覺得誰合适,我娶誰便是。”

“這可不行,結婚是結兩姓之好,且她日後要母儀天下,你心裡得有個衡量才行”曹啟皇帝勸道。

曹壬這才不情不願地接過名單看起來,待看到謝知魚的名字時,他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個追魚的故事,不過僅一瞬,他就快速翻到了下一頁。

幾日後,太子妃最終入選名單還未公布,太子卻病倒了,徐醫仙為他診斷為是舊疾複發,宮中禦醫也一起診治了,太子的脈象确實是不治之症。

一時間,大家又想起了當年的傳言,傳言太子殿下活不過二十,是皈依佛門才得以康複,如今還俗,是不是惹佛祖生氣,才讓他舊疾複發?

曹啟皇帝在聽過越傳越離譜的謠言後,第一次當着曹壬的面發火了,“你不想成親,與朕說就是,何必鬧這一出!”

曹壬虛掩嘴唇輕咳幾聲後,回:“兒臣生病是真,身懷舊疾也是真,父皇為何生氣?”

曹啟皇帝覺得這是曹壬在玩心眼,可他找不到證據,這讓他想起當初想對陸氏女偷梁換柱卻失敗了,那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恐懼,因此一時間亂了方寸。

頓了一會,平複情緒後,他道:“這樣也好,至少可以把牆頭草篩選掉一些,讓他們重新報一份名單吧。”

如此一來,果真如皇帝所料的,重新送上來的名單比上一次少了整整一半,有些世家甚至把之前的嫡女換成了庶女,為此,皇帝又發了一次火,他們怎麼可以如此羞辱皇室?

楊氏太子妃的先例還在眼前,大凡愛護子女的世家都舍不得把嫡女送進東宮。

雖然皇室已經放楊氏太子妃歸家,可她若想再嫁,定然隻能做繼室。

曹壬隻是平靜地将皇帝一怒之下扔在地上的名單撿起,然後道:“太子娶親,為的無非是給皇權找一助力,父皇想必比兒臣更懂其間之道。”

在他将要把名單放回龍案上時,無意間看到謝知魚的名字竟然還在,拿名單的手頓了一下,他倒有點想去問問謝洐的打算了。

曹啟皇帝被曹壬這含沙射影的話弄得極其不舒服,他當年找了楊氏女做皇後,确實把謝太傅一黨鬥出朝堂,可後來楊氏做大,也讓他到處被掣肘。

娶有助力的太子妃,有好也有壞,所以這次選太子妃,他就沒打算選家室太顯赫的,可若是太子妃太軟弱,他又擔心自己駕崩後,曹壬搞不定楊憲那個老狐狸。

猶猶豫豫間,這事也就一直未能做出決斷,他不耐煩地重新翻看名單,看到謝知魚時,不悅道:“謝洐就是胡鬧,知道你舊疾複發,還把病秧子女兒報上來,如今朕一想到外人傳你活不過三十,就不想看到生病的人,連名字都不想看到。”

說完,他再次把名單狠狠砸在龍案上,他決定了,與其耗費心力替曹壬選個他不滿意的,不如拿着這些名單去朝堂上,讓他們吵個夠,看最後誰能吵赢,再從那些世家裡定下一個。

就這樣,太子妃人選之争開始了。

那天過後,曹壬想找機會問問謝洐的打算,卻一直沒機會,因為去年底謝洐攜妻女回陳郡祭祖以後,聽聞謝知魚受不了北方的天氣,又病倒了,謝洐如今正陪妻女在陳郡祖宅休養。

皇帝把名單拿到朝堂上後,的确很有效果,朝臣們比皇家父子還認真仔細,将名單上的女郎挨個提出來發表看法,才過去幾天,名單上的名字有一半被劃掉了。

如此又繼續讨論了幾天,名單上就隻剩下十人了。

退朝後,曹啟皇帝看着名單,問曹壬“這幾人裡,有沒有想娶的。”

曹壬看都沒看,隻回“父皇覺得誰合适,圈出來就行。”

曹啟皇帝聽了,氣道:“娶妻的是你,何故推給朕?”

說着,看到謝知魚的名字還在,他不悅道:“謝洐真會躲清閑,朕都被吵了這麼多天,他倒好,上報個名字後連臉都不露一下。”

“想來忠義侯是真的來不了,陳年舊疾複發的痛苦我很能體會,他舍不得離開女兒也是情有可原”曹壬看着謝知魚的名字淡然回。

“謝知魚這樣的,就算定了也未必有命進東宮,你先考慮其餘幾個吧”曹啟皇帝道。

曹壬聽了,遲疑一瞬,問:“所以,父皇不等忠義侯回來,現下就想把她的名字去掉?”

曹啟皇帝就是個擰巴的性子,既不想看到這個名字,又擔心若真把謝知魚的名字去掉,屆時謝洐去太後那裡鬧,太後肯定會難過,還和自己離了心,一哭二鬧的事謝洐在太後那裡經常幹。

他不耐煩地回:“留着吧,反正也不一定選得上。”

頓了一下,他問:“鄭氏和陸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鄭荃是前太子太傅,丁憂後一直閑賦在家,曹壬被冊封後,他又再次被任命為太子太傅,名單裡就有他的孫女,而陸氏報上來的是陸婠。

曹啟皇帝特意指出陸婠,曹壬如何不知道他在試探,試探自己對阿萸有沒有餘情未了?還是試探自己有沒有全然相信陸氏?或許二者皆有。

他其實很煩皇帝這種前後矛盾的心态,明明想找個有兵權的太子妃鞏固皇權,又擔心外戚如現在的楊氏這般做大而無法掌控,做人哪能如此貪心?

他略作思考後,平靜地回:“鄭氏女年齡太小,陸氏女許過南安王世子,在我看來二人皆不适合。”

“北境已傳來捷報,陸烈很快就要班師回朝,陸婠就算沒有被選為太子妃,想來婚事也不會太差”曹啟皇帝道。

曹壬點點頭,“這般優秀的女郎,我這樣殘破的軀體确實配不上。”

曹啟皇帝聞言,再次氣急,“别整天和我提你生病的事。”

“兒臣下次不提了”曹壬乖覺地回。

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曹啟皇帝沒心情繼續和曹壬聊下去,既然父子倆商量不出來,那就再拿去朝堂上讓那些朝臣讨論吧。

曹壬離開太極宮的時候,天上飄起了濛濛細雨。

八喜忙拿出傘替曹壬撐起,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旁。

站在廊下,看着一眼望不到頭向宮外延伸的台階,曹壬突然問:“你說,那些争着進來的人,都是真心的嗎?”

八喜聽太子主動和自己說話,正要高興,待聽完内容後,又隻能心驚膽顫地看着太子,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而吓得連臉都白了。

曹壬見狀,伸手拿過八喜手中的傘,輕笑道:“待你想到該如何回答以後,再跟上我。”

八喜是慶平的徒弟,雖然一直盡心伺候曹壬,可曹壬還是能從八喜身上看到慶平的影子。

他是太子,是未來的帝王,他不希望自己的内侍有别人的影子。

就如同他不會在自己身上留有曹啟皇帝的影子,他願意入主東宮,是因為想完成阿萸未實現的理想,他可以為此放棄自由甚至放棄生命,但他做不到娶一堆不喜歡的女子。

雖然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幼稚甚至不現實,可他不想靠太子妃背後的世家壯大自己,更不想像曹啟皇帝一樣時時防備結發妻子。

如此一想,那個與他一樣常年卧病在床的謝知魚,反而很适合自己,這難道是謝九叔把名字報上來的原因嗎?

至東宮後,徐醫仙又給曹壬端來了新熬制好的湯藥。

八喜見太子毫不猶豫一口飲盡,心疼道:“不知這藥還要喝多久,殿下快成藥人了。”

曹壬拿過宮女遞來的手帕輕輕擦拭唇角後,淡然出聲:“方才的問題你想好答案了嗎?”

八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忙回:“殿下想聽什麼,奴婢就答什麼。”

曹壬聽後,搖搖頭:“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慢慢想,順便想想這藥我該吃到何時,全都想清楚了再回複我。”

徐醫仙是被曹壬找回來的,聰慧如他,皈依白馬寺剛滿半年,他就已經對折磨自己十多年的舊疾起疑,隻是那時他身在佛門,并不想繼續執着陳年舊事。

徐醫仙剛入東宮,曹壬就把陸萸送的太陽子菩提手串遞給他看。

仔細翻看後,他立馬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哪怕他已極力克制着,曹壬依然能從他身上看到到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心中猜想得到證實,曹壬沒有再問當年的真相,隻是冷冷地看着他,“孤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望你這次能好好把握。”

自那天起,太子舊疾複發了,當初活不過二十的曹壬,變成了也許活不過三十歲的太子。

謝洐是在名單上隻剩下五個名字的時出現在太極殿東堂的,蕭嘉卉和他回了洛陽,而謝知魚被送去了謝氏在魏郡邺城的溫泉别院養病。

謝洐并沒有像其他朝臣那樣使勁的誇自家的女郎有多優秀,而是一上來就哭訴做父親有多不容易,養個女兒有多費心費神,特别是養個以藥養命的女兒有多令他寝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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