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做規培生那會,有一位被安排到體檢室的師兄曾說,他看見長相漂亮、身材好的女患者也會多看兩眼,因為平時根本就見不到大美人。
那會方錦書就在想,以後做體檢盡量找個女醫生,即使生孩子,也必須全是女醫生。
人本身就是視覺動物,不要對任何職業掉以輕心,也不要對任何職業抱有濾鏡,出門在外,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見她杵在原地不動,崔書桐又發話了:“你以後也要見到很多病人的身體,就當是提前演習了。”
方錦書心裡暗暗叫苦,她以後是會遇到很多病人,但他是崔書桐啊!
她可不會對以後的病人産生感情,可他是崔書桐啊!
可她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這本來就是她分内的事情,再說崔家給開出了那麼高的工資,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方錦書咬緊嘴唇,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隻能趕鴨子上架,進了浴室裡。
接着,她将浴巾挂在了牆壁,伸手來解他的衣服扣子,小手軟軟嫩嫩的,指尖微涼,泛着寒意,輕輕觸碰到他的胸膛,他的皮膚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像一道酥酥麻麻的電流竄遍全身。
崔書桐不由得老臉一紅,本來隻是想吓唬她一下,沒想到這傻丫頭真的進來了,現在倒是讓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看來以後,這玩笑不能随便亂開。
方錦書解開上衣的扣子後,雙手微微顫抖,剛觸碰到他的腰帶,立馬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她不敢看他的眼,臉頰火辣辣的燙,小心髒蹦蹦亂跳,胸口像是有一隻瘋兔子在狂舞,幾乎快要跳出了心髒。
接着,她停止了動作。
崔書桐覺得這傻丫頭很有意思,強忍笑意,拉起她的手,緩緩往下,停在腰帶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繼續。”
“疏桐哥,我、我不行,我不能……”
她死命往回縮回手,可他隻需稍稍用力,手臂便血管暴起,輕易抓住了她的小手。
男性天生的力量感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步步退後,漸漸地,她被他逼到了牆角的位置。
而他們的手,還握在腰帶上,看起來暧昧極了。
他對上她的眼,這才發現她小臉通紅,臉頰染上一抹粉紅,就像玫瑰榨成了汁,卻又融入不到白桃裡一樣,如初見那般。
現在又被他捉住了手臂,臉上那抹粉紅漸漸加深,一直紅到耳後根,漸漸變成了玫瑰色,不對,比玫瑰還要嬌豔欲滴。
崔書桐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圓圓,怎麼不繼續脫了呢?”
方錦書面紅耳赤,被他堵在牆角無處躲藏,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從前一直猶豫不決,此刻終于下定了決心。
“疏桐哥,我想辭職。”
蓦地,他臉色頓時變了,冷冰冰染了一層霜,直接甩開了她握在腰帶上的手。
說話的口吻也非常冰冷:“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方錦書這次下定了決心:“我說,我想辭職。”
不僅是他脾氣喜怒無常,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尴尬的關系,讓她無所适從,難怪有些人甯願暗戀多年也不說出口,因為被拒後是做不了朋友的。
她無法向前邁出那一步,隻好停留在這一步。
可崔書桐不懂她心中所想,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怒氣沖沖質問:“江白曾經說要給你介紹工作,你是不是提前找好了下家,想去江家工作?”
不然她幹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動了辭職的念頭?
一想起她今天對江白的笑,他就嫉妒地快要發瘋。
他不是氣她攀龍附鳳,而是氣她攀的不是他自己!還現在年輕小姑娘眼睛都瞎了嗎,江白那種人有什麼好?
“不是,你不要多想,這事與江白無關。”
方錦書搖頭,看着他的眼睛,認真解釋:“你現在右腿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等你右腿好了之後,我打算繼續讀書上學。”
她不敢回應他的深情,更不敢往前邁出一步,生怕身前是萬丈懸崖,可身後的路也被堵死了。
辭職離開崔家,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未料,這個理由也沒能說服崔書桐:“你來我家可是簽了合同的!”
“我會跟太太解釋清楚的,”方錦書眼裡都是堅定,“疏桐哥,等你康複訓練結束,我會跟太太提出離職的。”
說完,她離開了浴室,徒留崔書桐待在裡面。
他氣得東奔西走,發洩般跳進了浴缸,生氣地撲騰水,像個小孩子一樣,直到水都涼透了也沒出來。
大概是被這事給鬧的,崔書桐一夜沒睡好,早上起來有些頭疼,等到下午,突然發起高燒來。
孫麗榮急的方寸大亂:“可這個小祖宗死活都不肯去醫院。”
蘇清找出了家裡的備用藥,喂他吃了一些感冒藥,又想方設法給他的身體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