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解釋不就行了?”楊嘉鳴哈哈一笑,很爽朗:“崔叔你别擔心我,我爸不會在意這些的,他常說錢财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
“再說我都在網上看見了,崔叔是為了保護文物,才招來這場禍事的。”
楊嘉鳴是真敬佩他們,伸出大拇指:“崔叔和胡叔幫助警方抓獲盜墓祖師爺,真是立了大功了!”
誇的崔長年和胡江都有些心虛,也改變了之前的觀點,楊家人有這種心胸,難怪人家能夠發大财。
雖說人家不計較,但崔長年執意要賠償:“嘉鳴,汝窯筆洗我可能沒辦法給你了,但是我還有其他的藏品,裕景,你帶着小楊下去,讓他多挑選一些喜歡的。”
也算是表達了他的歉意。
楊嘉鳴知道自己推辭不過去,隻好接受了:“好。”
随後,崔長年虛弱地揮了揮手,遣散衆人:“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要靜一靜。”
等衆人出去後,他獨自對着空氣喃喃自語:“老徐啊老徐,沒想到這場危機是這麼解除的,一場大火都燒幹淨了。”
至此,崔家的危機已經解除,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
崔書桐和老爺子疲憊不堪,連着休息了兩天,才漸漸緩過來。
期間孫麗榮打來一次電話,知道老爺子和兒子都沒事,就放心了。
崔書桐臉上挂了彩,胳膊和右腿上都有擦傷,方錦書心疼不已,給他上藥的動作很輕,各方面細心地照顧他。
比如,他喝的中藥總是在一種恰好的溫度,不溫不熱;再比如她每次都會準備不同口味的高粱饴,讓他含在嘴裡,祛除苦味。
可崔書桐淨想一些無聊的事情……
晚上方錦書給他右腿擦了藥,看着舊傷疊加的新傷,眼裡盡是惋惜又心疼:“疏桐哥,你以後别幹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沒事,我就是破了點皮,這點小傷不痛的,”他微微皺了皺眉,一臉痛苦模樣,“可是,我還有更痛的地方。”
她被吓了一跳,焦急地問:“你哪裡痛?”
崔書桐露出一個暧昧的笑,抓起她的手捂在懷裡,從懷裡撫到腰部,動作漸漸往下,停在了某個重要部位。
“護士,我這裡痛,你能不能幫我揉揉?”
“誰要陪你角色扮演?”方錦書反射性抽回了手,一臉嫌棄:“疼就自己揉!”
沒得到滿足的男人躺在床上,像隻大鯉魚蹦跶了兩下:“這位護士,我可是你的病人,你快給我治病……”
他又捂着心窩子的位置:“護士,你拒絕了我,你快來看看,我的心窩子好疼呀。”
方錦書懶得理他,轉身回了小卧室,并将房門反鎖上了。
他晚上沒有得到滿足,白天就死皮賴臉纏着她,一會說自己心窩疼,一會又說自己的右腿疼,讓她幫忙揉揉。
還刻意在“揉揉”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方錦書瞪他一眼,轉身繼續做事,懶得配合他拙劣的表演。
“錦書,桐桐說右腿不舒服呢,”麥姐哪裡知道小情侶的情趣,隻擔心崔書桐,“你快幫他錘錘腿,免得發作的厲害了。”
方錦書深吸一口氣,不情不願蹲下來,輕輕幫他揉腿,崔書桐臉上都是得意的奸笑,藏都藏不住。
他手不老實,抓了一縷她的頭發把玩,方錦書感覺不舒服,瞪了他一眼,眼裡暗暗射出利刃,帶着十足的警告。
崔書桐這才收斂了。
“桐桐,聽說你右腿又疼了?”老爺子也聽見兒子喊疼,走過來關切地問。
方錦書看得出來,崔長年雖然平時說話嚴厲一些,但是行動上處處都是關心,好似中國式父子關系就是這樣的,内斂含蓄,又隐忍克制,即使心裡疼愛的要死,嘴上也不會說出來,更不會明晃晃表達出來。
老爺子最關心的就是崔書桐的腿,俯低身子,摸了摸他的右腿:“疼的厲不厲害?爸爸給你請個醫生好不好?”
崔書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讪讪道:“爸……我、我沒事,不用請醫生了。”
老爺子一愣,這才察覺到一絲異常。
今日陽光正好,初冬暖陽親吻着一樓的窗戶,方錦書蹲在地上捶腿,而崔書桐手裡攥着她的頭發。
整塊玻璃都沐浴在霞色裡,像長白山炸開蓬松尾巴的狐狸紅,暖陽照在這對天造地設的璧人身上,比畫家筆下的油畫還要絕美。
崔長年的視線停留在那一縷發絲上,終于反應過來,自家傻小子和護工的暧昧與不同尋常,這傻小子又被小護工迷的團團轉,真是不争氣!
結果等他扭頭,又看見二樓的崔裕景纏着蘇清摟摟抱抱……
崔長年失望地搖了搖頭,花費畢生精力培養出來的兒子,沒想到養了兩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