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則承:“你能别折騰芊芊嗎?”
衛高達一時無言。
孟則承這小子怎麼回事?好像比他還關心他家芊芊!可惡!
孟則承看向别處,裝作很随意地提點:“或許……你其實想用網友票投的第二名……”CP。
秘密暴露的警報再次乍然大響!
衛高達高聲否認:“不可能!則承,我的朋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絕不會坑你!我能讓你和姚映書一起演戲嗎?我能嗎?我是那種隻圖利益,出賣朋友的小人嗎?我不是!”
正确答案已經顯而易見,衛高達偏偏腦子缺根筋。
孟則承無語。
他倒也不必如此為他着想。
衛高達摟住他,“掏心掏肺”地說:“則承,我的朋友,就算有人拿錢砸我,我也絕不讓你再受姚映書的氣!我記着呢,姚映書當初打你打得……那叫一個狠呐!”
孟則承擡眸,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姚映書臉上。
她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對他?
他本來以為……她也是喜歡他的。
發覺他心不在焉,衛高達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瞧見與顧惟站在一起姚映書,當他是在觀察敵情,挨近他些許,悄聲說:“看吧,顧惟和姚映書多親密,他倆肯定能走到一起,則承,我的朋友,你盡管放心!姚映書不會成為你老婆的。”
孟則承轉頭看他,沉着一張臉。
察覺他情緒不好,衛高達很疑惑:“怎麼了?”
孟則承扒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衛高達“诶”一聲,追着他,“三天後電視台有個訪談欄目,你得去一趟,然後,你看看劇本,下周一,就開拍——”
孟則承一直往前走着,冷聲回應:“不演。”
衛高達急了,追着他問為什麼。
孟則承:“不想演。”
衛高達又追着他問為什麼不想演,怎麼才能讓他想演。
叽裡呱啦,死纏爛打。
孟則承走到室外,停在欄杆旁,吹着涼爽的夜風,俯瞰着城市的燈光,“我想和芊芊解綁CP。”
衛高達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正合他的意啊!
“你放心,拍完小劇場,你和芊芊的CP肯定解綁!”
孟則承轉過臉,疑惑地看他。
衛高達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說漏嘴了,連忙找補,“小劇場的男女主互相捅刀子,有着血海深仇,最後還BE!一整個黃連苦水,一整個狗都不喝……”
孟則承:“那你還拍什麼?”
衛高達啞然,見孟則承要走,連忙将人抓住,“沒人往刀片上磕一嘴血,但小劇場是《隐塵遙》男女主父母輩的故事,有個清晰的呈現,能讓正劇裡的感情線更有張力!則承,我的朋友,我!一切為了藝術!”
孟則承看着他,呵笑一聲,知道就算自己繼續拒絕,他也會死纏爛打下去,無奈地輕歎一聲,“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衛高達:“你說。”
孟則承:“未來的兩個月,我都不想接任何工作。”
衛高達:“别呀,剛好有兩部戲缺男主,都挺适合你的!則承,我的朋友,你已經演了足夠多的配角,也該開始演男主戲了!我信你,可以的!”
孟則承:“那小劇場,我不演。”
衛高達咬咬牙:“好好好,我答應,兩個月是吧?隻能兩個月哦,多一天都不行!”
孟則承滿意地點點頭,要走。
衛高達叫住他,表情嚴肅起來:“三天後電視台的訪談,你最好還是去一趟,解釋一下合照那天的事,據說,那個孫得因為輿論發酵受到不小的壓力。”
孟則承“嗯”一聲。
搞定了“男主”,衛高達将目光鎖定“女主”,見姚映書與衛萱萱正熱絡地聊着,衛高達眉毛一擡,有了主意。
遠遠瞥見自己的傻哥哥一個人舉着香槟杯不知在慶祝什麼,衛萱萱覺得眼睛脹得難受,嫌棄地收回視線,轉臉對着親親好閨蜜,繼續分享着自己在國外的事情,“……花展結束後,慈善基金會招募義工将花卉送去療養院,給常年與世隔絕的精神病患帶去一些美好,我也有參與。從前,我以為精神病人都是‘瘋子’,都是動不動就要殺人的那種,原來,許多精神病人在不發病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溫和、善良、樂于溝通……有個精神病人偷穿醫生的白大褂與我們義工交談,我一點沒看出來他其實是病人……哦!我還見着一個人,很像……”
她說着,目光漂浮在虛空中,顯然是陷入了某段回憶。
姚映書好奇地追問:“像誰?”
衛萱萱回過神來,“像和孟則承打過架的一個男生,我也隻匆匆瞥過一眼,興許是認錯了。”
姚映書感到些許意外,“孟則承與誰都能好到一塊去,竟然還和人打過架呢?”
衛萱萱忍不住笑了,“你說孟則承和誰都能好到一塊去的語氣,我聽着,怎麼好像酸溜溜的?還有,你不也打過他?”
姚映書不認。
她哪有酸溜溜的?孟則承愛和誰好和誰好,她才不管呢!再說了,她打孟則承,打得有理由。
衛萱萱仍舊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