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書繼續問孟則承和人打架的事,“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衛萱萱:“你那時氣孟則承羞辱你,将他打了一頓,就不再搭理他,也不願聽他的消息。他應該是在那之後與人打的架,我記得我哥說,孟則承那年行‘打運’。”
姚映書:“是為什麼事打的架?”
衛萱萱嘟着嘴想了想,“具體是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那男生好像是怪孟則承拿了他的什麼東西。”
她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兩,“哦,對了!那男生似乎很喜歡你。”
姚映書:“我?”
衛萱萱點頭,“我好幾次見他偷看你,也是因為這個,我記着他的臉。”
姚映書卻沒這個映像,學生時代喜歡她的人很多,她放在眼裡的隻有一個,可那個人一點都不稀罕她的喜歡!
他挨打是活該。
衛萱萱:“那男生還問過我,你是不是喜歡blis的巧克力,我記着,你那段時間好像是挺喜歡,就說是了,我想,他是想送巧克力給你。”
姚映書皺起眉頭,試圖在回憶的網裡仔細捕捉一個可能的影子,可惜一無所獲,反倒想起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教室裡一片歡聲笑語,孟則承坐在桌上,手裡的巧克力盒子中所剩無幾,圍着他的男生、女生都吃着從他那裡得到的巧克力,衛高達吃完一個還要吃,他幹脆将巧克力盒子都給扔了去,“吃吧。”
衛高達:“你一個都不吃?”
孟則承:“牙疼。”
衛高達:“好歹吃一個,别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
孟則承:“這玩意兒算個什麼心意?”
看到一旁放着的紙盒裡有一張卡片,衛高達好奇地問:“那是情書嗎?”
說着,就要伸手去拿。
孟則承先他一步,将卡片拿出來,揉成團,投籃一樣扔進垃圾桶,“什麼情書?惡心人的東西。”
想到曾經,姚映書心裡仍舊很不是滋味,近來對孟則承産生的一點微妙感情,頓時煙消雲散。
衛萱萱看她臉色不對,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些什麼,替她抱不平,正好瞧着孟則承像是要離開,想去把事問個清楚!
姚映書拉住她,沖她搖了搖頭,她問過,親自問過——
十年前。
教室裡的情形,是她未曾預料到的,孟則承的态度更是給她當頭棒喝,令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走進教室,走到他跟前,問他是什麼意思。孟則承攤開手,沒有任何解釋。
她看向垃圾桶,問他:“這就是你的答案?”
孟則承擡着下巴,一臉傲氣:“是。”
回憶定格。
姚映書攥緊拳頭,她當時氣懵了,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那麼“灰溜溜”地走了,盡管她後來把孟則承打了一頓,仍舊是不解氣,沒當場給孟則承一點教訓,實在是很遺憾!
衛萱萱轉移話題,說起網上吵得厲害的司機孫得。
“說實在的,起初我也生氣,怪他沒好好開車,差點害了你,可是,看媒體報道,他真是挺可憐的……唉,那些人罵得也實在難聽。”
聽着衛萱萱的話,姚映書的臉色愈來愈凝重,她也沒想到,輿論會越來越失控,就好像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一樣。
衛萱萱悲憫地歎一口氣,忽然又想到什麼,興奮地問:“聽說有位神秘又多金的F君在你直播間豪擲千金,不會是顧總吧?”她說着,朝顧惟看去,笑得很暧昧。
聽她提起“F君”姚映書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事,臉色微變,但轉念一想,那人已經葬身大海,不可能再出現,便又平複了情緒,笑一笑說:“不是。”
衛萱萱:“你怎麼知道不是?不如把人叫來問一問。”
姚映書:“顧惟做不出那種事。”
衛萱萱:“我看未必,顧總在拍賣會上可是一點不吝啬……唔,他拍的那張價值不菲的古董唱片,是要送給誰呢?”
她很故意說着,用笑盈盈地眼睛瞥向姚映書,指示已經很明顯了。
姚映書不禁失笑。
酒會結束,衛萱萱回到家中,見到自己的傻哥哥正哈巴狗似的守在樓梯口。
看這架勢,準沒好事。
衛萱萱眯起眼,繞着衛高達,要往樓上去。
衛高達抓住她的胳膊,親熱地叫着她“萱萱”,叫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咦~”
她嫌棄地扒開衛高達,抱着手聽他說是個什麼事,聽完,倒是奇怪了,“隻是拍個小劇場,你直接和映書說就是,怎麼還來勞煩你妹妹我的大駕?”
衛高達:“我怕嘛。”
衛萱萱:“怕什麼?”
衛高達:“姚映書會打人的,孟則承差點被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