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差點繃不住:“……”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堪堪保持住紳士風度,忍着沒對女人發洩怒火。
“回去。”女子加重了語氣,顯然已經不想再和傅筠廢話,舉起另一隻手裡握着的東西,轉動了一圈,意思不言而喻,再不識時務就直接動手了。
傅筠目光落在蠢蠢欲動的雞毛撣子上,俊秀的臉龐頓時浮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裂痕,想起剛醒來還有些迷糊的時候,因為被這兩個女人攔了去路,誤以為又是合作方為了讨好自己,故意找來的女人。
于是就用慣用的推脫方式簡短的交流了幾句,結果就被這玩意無情的抽打了幾下。
一想到這事,他就氣得肝兒疼。
堂堂祥盛集團的老總,既然被人用雞毛撣子抽了屁股,這讓他臉往哪擱?
這兩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好說歹說都沒用,處處打壓,死活不讓他出去。
真是豈有此理,這麼多年以來有誰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
但凡與他作對的人,不是傾家蕩産,就得跪地求饒。
現在到了這個鬼地方,卻是幹啥啥不行,被壓迫第一名。
他不但變得一無所有,還失去了強壯健碩的體魄。
說來還真是令人難堪,僅憑現在這副弱不禁風,一碰就渾身烏青的身體,想用武力去征服任何一個人,都是在癡心妄想。
從他昨晚三更半夜偷偷溜出去,又被其中一人提溜着領子抓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想象得出來,這些女人有多強悍。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女人,還是說練就了什麼異能?
可不論是從容貌還是凹凸有緻的身形來看,無不證明她們就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砰!”
傅筠最終還是選擇甩上房門,一屁股坐回房間内的椅子上。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時務。”
門外的女子語氣輕蔑。
傅筠冷嗤了一聲,懶得再出聲反駁。
反正她們油鹽不進,說了也是白說。
等着,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她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更要讓她們見識一下屬于男人的魄力。
傅筠太陽穴一陣突突的疼,他閉上眼睛用指尖打圈揉了一會,後又按了按自己的上腹部,感覺不太妙,有點胃疼。
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在公司裡呼風喚雨,何曾受過這種打壓與欺負?
得虧他成為建築行業的領航者多年,心理素質過硬,否則非得氣絕身亡不可。
【傅總,你可得穩住!小不忍則亂大謀,憑你的能力,以後她們肯定會敬重你,佩服你的。】
傅筠氣道:“這都快成忍着神龜了,還不夠?我看你是嫌我活得太久,想讓我吐血而亡吧!”
【不敢,不敢!咱倆合作共赢。】
“小郎君,奉勸你一句,最好早些就寝,否則明日媒婆上門說親,你若是氣色不佳,有損的可是家主顔面,到時婚事告吹,你就是一哭二鬧也無用。”
門外再次傳來蘇紫冷然的聲音。
傅筠聞言身形一震,紛飛的思緒瞬間回籠,心頭蓦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語氣僵硬地問:“說親?說什麼親?”
原主不是後來進了将軍府?難不成前期還要應付說親的事?
“怎麼?小郎君是睡傻了?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蘇紫譏諷道。
傅筠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雙手環胸,倚靠着門框,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似笑非笑地反問:“哦?我做了什麼?你倒是說來聽聽?”
畢竟已經來了這裡,要解決麻煩,就得搞清楚起因,才能對症下藥。
蘇紫見他這姿勢差不多臉都綠了,氣道:“你裝什麼大頭蒜?不是你自個兒死皮賴臉求着家主,要送上門給錢将軍當夫郎麼?”
說着,她露出一臉鄙夷之色:“啧!還毫無廉恥的說什麼心悅錢将軍,此生非她不嫁。家主不答應,你便尋死覓活,見你鐵了心要嫁,家主才應了你的請求。”
傅筠:“……”
原來劇情已經走到要嫁将軍這裡了,這是一切悲劇的開端,必須改變劇情,阻止這門親事。
傅筠正了正色:“不用,我已經不需要了。”
“什麼?”蘇紫杏目圓睜:“你瘋了?仗着有幾分姿色就想為所欲為?你以為你是誰?錢将軍戰功顯赫,是你說嫁就嫁,說不嫁就不嫁的?”
傅筠正要繼續理論,蘇紫卻沒給他機會:“行了,别廢話了,錢将軍兩日後就會回到靈州城,家主費了不少心思,才讓她點頭答應納你為側夫。關鍵時刻,少惹事生非,你和她的婚事很快就會被提上日程。”
傅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側夫?意思是她還有一位正夫?”
莫非這裡的女人可以嫁給好幾個男人,就好比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
好家夥!風水輪流轉,竟然轉到他身上來了?
他一個上市集團的領頭人,竟然淪落到嫁給一個女人當小丈夫?這不是搞笑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