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并不擔心,相反還很淡定:“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做生意,蘇紫就是彙報給蘇檀又怎樣?她能力再大也擋不住我們前進的腳步。”
在商場馳騁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他沒見過,最嚴重的一次是競争對手安插了間諜進公司,偷走了重要的機密資料,導緻差點洩标而被踢出局。
是他向來習慣性做兩手準備,才能及時止損,轉敗為勝。
因此,他更喜歡看到對手想幹掉自己,又幹不掉的那種無能狂怒的樣子。
【也是,憑傅總的能力,蘇檀充其量也不過是在你面前蹦跶的螞蚱,翻不起什麼風浪。】
傅筠搖了搖頭,鎖上了陸知笙家的門,走出了院子。
他仔細掃視周圍,在腦子裡回複小巴:“也不能這麼說,蘇檀也在生意場上也摸爬滾打了幾十年,雖說古代從商競争可能沒有現代那種腥風血雨的激烈與殘酷,但也絕不會是什麼小打小鬧,可以說古往今來,隻要是跟利益挂鈎,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屠宰場,能縱橫商界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她既然能成為商賈之家的一把手,能力自然不容小觑。我們還是要多多留個心眼,凡事小心為妙。”
【這也是你讓蘇紫回到蘇宅的原因吧?】
傅筠淡笑不語。
沒聽到傅筠回答,小巴也不在意,徑自補充:【假如蘇紫真的是蘇檀安插的眼線,那她要想獲得你的信任,肯定要拿出誠意來,向你細緻彙報蘇宅動向。這麼一來,你就能随時知道蘇檀的謀劃,及時給予應對措施。退一步來講,蘇紫不是眼線,那你也不吃虧,由她去替你探清敵情,再合适不過。而你不費一兵一卒,一分一毫就得到了你想要的訊息,不得不說,馳騁商場的人,心都髒,雙重間諜被你玩得爐火純青。】
傅筠抽了抽嘴角:“你這是誇還是貶呢?”
【當然是誇啊!傅總心思缜密,智謀過人,小巴能遇到你這樣的宿主,真的是運氣爆棚,就是有點同情蘇紫那個冤大頭,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錢呢!】
傅筠不贊同小巴所言:“話不能這麼說,我也隻是讓她想辦法解決自己所處困的境,遇到難題也可以來找我。我是個商人,又不是什麼大聖人,我奉承的是靠人不如靠己,求人不如求己。
在我看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要麼你駕馭它,要麼它駕馭你。因此我也不可能善心大發,見到有困難的人就迎上去幫忙。要是一有人找我幫忙,我就義無反顧的去幫,那我幹脆去做和尚算了,直接多做好事,積點功德不就行了,還改變什麼黑化反派的命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
小巴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它以前服務過的宿主,都是樂善好施,助人為樂的類型,這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理性,不偏不倚的人。
它作為一串插入情感芯片的代碼數據,雖然能分辨喜怒哀樂,辨明是非,但還無法準确無誤的定位黑白對錯,好壞共存,福禍相依。
隻是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就覺得宿主想法雖然與一般人不同,但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傅筠道:“因為我說的本來就沒錯,這就是存活于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老話說了,馬善被人騎,心善被人欺。指的就是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容易被他人利用的老實人。而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不求回報幫助他人的事,最多就是互幫互助,合作共赢。”
【是是是,你們商人都這麼冷心冷面,鐵石心腸。】
傅筠倒是坦然得很:“你這麼認為也不是不行。”
小巴:【……】
他不再跟小巴交流,而是一臉惬意,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私底下密切關注着四周的動靜。
他還沒走到路口,就看到夜藍的身影出現在前方大路上。
她秀眉微蹙,神色沉冷,顯然心情不怎麼樣。
聽到腳步聲,她擡眸一眼瞧見傅筠,眸光微沉:“蘇公子這是要去哪?”
傅筠直言道:“我去飲品攤看看,順便拜訪一下錢将軍,問問她陸知笙有消息了沒有。”
夜藍原本冷漠的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傅筠會這麼合作。
傅筠目光淡漠地看向夜藍,眸裡帶着詢問之意,顯然是在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夜藍視線看向别處,語氣有點僵硬:“方才見一紅衣女子在陸公子家門口徘徊,我出來查看後她立刻隐匿了蹤迹,我追出去查探了一番,也沒發現此人蹤影。”
傅筠明白了,難怪蘇紫進來的時候,夜藍沒看到她,兩人恰好完美地錯過了。
這樣也好,省得夜藍又拿出一副審犯人的架勢。
對于夜藍的主動解釋他倒是挺滿意的,很合作地與她分享信息:“那紅衣女子應該就是最近一直跟蹤我的人,如果你們調查方向沒錯的話,那她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馬匪頭子慕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