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侍衛勾唇冷笑,身形隻是微微一閃,輕而易舉就将蘇希的命脈掌控在她手中,漫不經心地開口:“不想死的話,你就動一下試試?”
另外幾名鉗制着蘇芒和蘇紫的家丁見情況不對,立刻按耐不住地沖上前來,妄想一同出手制止張侍衛,幫助蘇希脫困。
奈何張侍衛身手了得,壓根就沒給她們靠近的機會,上半身仿若威風不動,腰腹下方的雙腿卻道道殘影掠動,速度快到完全捕捉不到她的攻擊動作。
她這一套佛山無影連環踢下來,瞬息之間就将另外幾人踹倒在地,久久無法動彈。
隻見她們慘白着臉趴在地面上要死不活,下一刻忽然嘔了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随之就暈了過去。
傅筠:“……”暗衛果然武藝高強,果敢勇猛,這才短短兩分鐘不到,對方就全都被打趴下了。
蘇希看到這一幕臉色登時一片慘白,掌心緊握成拳,骨節嘎吱作響,不難想象她心裡有多憤怒,但技不如人卻無法還手,隻能滿眼不甘地質問:“你們究竟是誰?為何要來蘇宅鬧事?”
張侍衛自然懶得跟她解釋,隻神色冷淡地叙述:“你們所欺壓的仆人是蘇公子要保的人,倘若還想活命的話,就把人放了。”
蘇曼聞言火冒三丈,口不擇言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們?蘇紫和蘇芒本就是蘇家的低等賤奴,家主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憑什麼要求我們放人?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難道還想淩駕于……”
“閉嘴!”
“啪!啪!”
方侍衛相當不耐煩地揚手再次甩出兩巴掌,毫不客氣的招呼在蘇曼臉上:“真是聒噪!”
蘇曼整張臉頃刻間腫脹了起來,嘴角亦溢出鮮紅的血絲。
“你個賤……”
方侍衛神色傲然地看着蘇曼,冷冰冰打斷:“你若是還學不會說話,那這張嘴也就不必要了。”
蘇曼罵了一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底閃過恐懼之色。
她顯然已經明白過來,眼前的女子不是什麼善茬,絕對會說到做到,若還是與她硬碰硬,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蘇希似乎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她沒有再做出毫無意義的反抗,也不敢再對傅筠三人惡言相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顯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又怎會與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蘇家棄子在一起。你們一定是被他騙了,他如今早已不是蘇家的小少爺,而是被家主逐出蘇家的賤種。想必你們應該知曉蘇家在靈州城的地位,也聽聞過蘇家家主殺伐果斷的性情。你們今日得罪了蘇家,可否想過一旦惹怒蘇家家長将是怎樣的後果?你們承受得起嗎?”
傅筠冷哼了一聲,諷刺道:“你可真會給蘇檀臉上貼金,明明是個自私自利,利欲熏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卻硬是被你強按上端方雅正的美名,要點臉行嗎?”
張侍衛聞言有些忍俊不禁,附和道:“蘇公子所言極是,她蘇檀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滿身銅臭,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的宵小之輩,裝什麼名門望族?本姑娘連當今首富王家家主都不放在眼裡,還怕你一個早已落魄的蘇家?”
傅筠暗暗在心裡豎起大拇指,看不出來方侍衛和張侍衛竟然都是硬氣的主。
能毫不在意的說出這麼霸氣的台詞,證明她們有說出這番話的資本與底氣。
難道她倆其實是追随女帝的人,隻是性質與夜藍不一樣?
夜藍在明,為女帝貼身護衛。而她們則在暗,士女帝私下裡培養起來的絕世高手,用來豐滿她的羽翼,然後負責處理那些不能放在明面上,較為棘手的隐秘事件。
這些暗衛隻會效忠于她,為她一人所用。
對于這種情況,傅筠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在古代皇親國戚中,私底下組織暗衛,培養自己的羽翼這種事并不少見。甚至可以說屢見不鮮,隻是帝王所組織的暗衛隊,卻不是一般權貴世家可以比拟的。
也許方侍衛的和張侍衛僞裝成普通侍衛混進侍衛堆裡,就是女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