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
白狼沒回應,以更快的速度跑掉了,見狀,範遙隻能加快腳步跟上去。結果跟了莫約一公裡,白狼回頭看他還有跟着,竟然又加快了速度,逼的範遙隻能用上輕功,才能跟上。
這白狼,不簡單。
一狼一人,一前一後跑着,範遙沒算他跑了多遠,但這速度已經是接近他的最快速度了,長時間這麼跑他也有些想歇息下,而那白狼卻是一直在前面吊着他完全沒停過。
要說這狼練過功有内力他都信。
他們竄進了一個樹林裡,一進樹林白狼便發出遠嚎,頓時樹林吵雜萬分,範遙眼角餘光瞄了下,發現有不少蛇跟着他們在樹林裡遊走着。
不對勁。
這森林緊張度太高了。
有事發生。
範遙暗忖,他加快腳步追上了白狼,與牠并行。
「白毫,君沁在哪?」
白狼一甩頭,指向前方。
範遙一點頭,内力運轉,再提速往前沖去。
在前方有水流聲,是溪邊。
當範遙趕到溪邊時,為眼前的畫面震驚不已。
他心心念念,恨不得捧在手裡呵護的那少女,現在正倒在溪邊,緊閉雙眼面色虛弱,生死不明。在她旁邊還守着一隻豹,他給的泰阿落在一邊,上面還染着血,同樣落在地上的還有另一把短刀。
「君沁!!」
也不管那豹有沒有危險,範遙幾步搶上去,那豹很自動的讓開,對範遙毫無惡意,也不戒備。
範遙以最快的速度檢查了君沁的呼吸脈搏,看她唇上毫無血色,在想地上那刀與劍,立刻聯想到她一定是受傷了。關鍵時刻沒法管失不失禮了,反正他會負責的。範遙松開君沁的腰帶與外襦,伸手進去從上到下快速的摸了一遍,當他摸到腰腹間時,立刻發現不對勁,翻手一看,手上滿滿的鮮血。
果然傷了。
範遙先耐住瞬間翻湧而起的殺意,替君沁封穴止血,在确定下半身與頭部沒有外傷後,直接把君沁抱起來。
君沁軟綿綿的,很輕。
血雖暫時止住了,但看地上那攤暗色,恐怕是已失血許久命在旦夕了。
白狼在範遙查看傷勢的便已趕到,正在溪邊喝水喘着。
「白毫。這地方不适合療傷。兩個選擇,一是我把她帶走,二是你給我找個适合療傷的地方。快選。」
範遙眼神冰冷,語調是很少會在牠們面前展現的冷酷,他現在怒火中燒,而且絲毫不想隐瞞。
那豹低吼了一聲,身軀一轉,沿着溪邊往樹林深處小跑而去。白狼見狀,跟上去後又回頭示意範遙跟上。
範遙小心翼翼的抱緊君沁,運起輕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