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想逗自家下屬的念頭,範遙之後在華山派附近跟虹彙合的時候,也對他做了。因為這夥人對範遙說的話照單全收,對範遙來說非常方便,說什麼信什麼,逗起來非常輕松。
在很後來這些暗部成員發現他們全員都被玩過一輪後,不禁暗歎自家主人無聊的惡趣味,卻沒有人有所不滿,反而還讨論起範遙那些不重複的花樣手段,又各自崇拜範遙一番。
已經說到不想再說了,這暗部成員全員能力好武功高,就是腦子有毛病。
回歸正題。
範遙從虹那邊拿到了第一線消息。
白垣在上周失蹤了。
既然白垣失蹤了,那該找的人就是鮮于通了。
要找鮮于通不難,虹的情報寫得清清楚楚,每日的所作所為一項不漏,連他三餐吃什麼都被虹故意寫在那上面。範遙看到的時候輕飄飄睨了虹一眼,讓虹尴尬的取回紙,将重點情報條列說出。
範遙很快就找上鮮于通,但他沒立刻出面追問,範遙現在要找的是白垣,畢竟刀是白垣的,他找鮮于通,也隻是想從這套出白垣的情報,隻是白垣現在生死不明,連虹都沒查到,所以範遙猜想鮮于通恐怕是已經對白垣動手了。
白垣現在還隻是失蹤,就代表鮮于通還沒把白垣的死訊告訴華山派,也還沒把白垣的死嫁禍給明教。
範遙跟鮮于通跟了兩天。
這兩天,鮮于通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基本上跟虹彙報給他的固定作息是差不多的,但是,這固定作息裡有一項讓範遙覺得很奇怪。
鮮于通每日都會去某一戶人家拜訪。
而這習慣是從一周前開始出現的。
這怎能讓範遙不懷疑。
範遙偷聽過他們屋裡的談話,确認這戶人家是白垣的妻小。鮮于通每日拜訪于此,談話間絲毫沒有兒女情長的甜密,禮數有佳,比起偷情更像是在替人照顧遺孀一般,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範遙心裡有底。
白垣已經遭害毒手了吧。那為何沁兒還會被白垣的短刀所傷呢?
得去親自問問才行。
兇手是白垣那也就算了,聽說死于金蠶蠱毒之下痛苦萬分。但如果兇手是鮮于通,麻煩的是因為需要他以後上光明頂把這冤案解開,而且他以後也會死在金蠶蠱毒之下,所以他目前殺不得,就算有那些因素,範遙現在也要把人搞成重傷。
沁兒的仇怎能不報?恩,他會記得見好就收的。
要不用上對成昆的那套吧?噢不行,他武功沒成昆高,這樣搞會死的。
那就簡單點,不能斷手斷腳,還需要他自己回去華山派呢,那給他搞個差點要死但死不了,需要休養一年的内傷好了,再喂個毒讓他痛苦三個月,三個月後再讓虹他們送個解藥跟調養藥。恩,完美。二十年後還是可以去圍攻光明頂的。
内心一套計劃已成,範遙完全不想等,心動不如行動,當天晚上就執行。
範遙自認很有良心,一直等到鮮于通從白垣的妻小那兒離開他才開始準備行動。
鮮于通晚上是會回華山派的,途中會經過一座小橋,範遙便在那兒開口跟鮮于通搭話。
「我說鮮于掌門,你是因為愧疚才如此照顧他們嗎?」
「──!!」
完全沒發現有人跟着,鮮于通震驚的回過身,發現跟着他的人他完全沒看過。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們有仇就行。」範遙笑,做過易容僞裝的他,就算是明教的人站在他面前也認不出他來。他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我有事想問你。」
「────」
「莫約一周前,你是否做了虧心事?」
看來是想到什麼,鮮于通臉色沉了下來。範遙猜他一定是在想要如何殺人滅口,像是用他藏在武器裡的蠱毒。
沒差,有種就用蠱毒對付他,他自己搞不定這毒的話,大不了他去一趟胡青牛那。
「我不管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你的秘密對我來說不重要,我要問的是别的。」範遙拿出白垣的短刀,刀刃在微弱的月色下閃過一絲凜冽,「鮮于掌門,這把刀,你認識嗎?」
「──」鮮于通依舊沒說話。
「我有些好奇,所以查了。這刀,聽說是一位名叫白垣的華山派門人的刀,鮮于掌門,我還聽說他是你的師兄。」
「你找白師兄有何貴幹?白師兄失蹤一周不知去向,你問我也無用。」
「不,我沒要找他,我要找的是一周前那日,用這小刀傷我的人的那名兇手──」察覺鮮于通在聽到這話後眼神不善起來,範遙沉下聲音冷語:「看來你清楚我在說什麼。」
「不,我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範遙邁開步伐靠近鮮于通,「用這刀傷了那孩子的就是你吧。」
「你别血口噴人!」
「我哪兒血口噴人了?要我都說出來嗎?鮮于掌門你做過的惡事可不少。奸詐狠毒,道德敗壞,還對女性始亂終棄,那苗族的女子跟胡家的姑娘?我都沒那麼惡德,望塵莫及阿,看來我得學學你才是。」範遙諷刺一笑,繼續道:「還有你師兄,他可真是倒黴,不過是問了你那些風流韻事,卻被你殘忍殺害。這麼怕被你師父嶽長秉嶽前輩知道這事?敢做不敢當,可恥。還有我說你動手也真是狠,人家是你的師兄阿,一刀兩斷不好?硬要用蠱毒,小心哪天得報應。」
範遙這一連串的把鮮于通的秘密全講出來,讓鮮于通徹底起了殺心,連個招呼都不打,鐵扇喂毒直接向範遙攻去。
範遙完全不意外,他就是故意說來逼鮮于通動手。惱羞成怒的人更好套話。
「你打不過我的,不必浪費力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