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垂栗看他們兩個已經決定好了,也沒再繼續說服太宰治,笑着問,“太宰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們幫你買點帶着。”
他們邊說話邊下樓,朝着門口走過去,準備直接出門。
太宰治高舉信玄袋,大聲說,“我要生吃金魚!”
他的聲音被輕微的回聲弄得特别響亮,剛好在附近的枝垂螢也聽見了,有點震撼的幾步沖出來,“太宰要生吃金魚?!”
江戶川亂步快樂的點頭,“他要當場表演一次撈五隻、一次吃五隻。”
枝垂螢和他們相處那麼久了,當然知道這一定是開玩笑的,不過也摸摸下巴,跟着玩笑道,“小栗子一定要幫我把那麼震撼人心的畫面拍下來,我想看!”
枝垂栗笑起來,“好呀,我一定會把太宰生吃金魚的震撼場景拍下來,傳給大家看的。”
太宰治笑眯眯的接話,“我才不會讓你們看見。生吃金魚就是要偷偷來、一個人來才有趣。”
江戶川亂步随口道,“應該是要在大家面前吃,得到所有人驚吓的目光才有趣吧?”
“嗚哇。”太宰治滿臉驚訝的說,“亂步哥好像很有經驗,難道已經在所有人面前生吃過一百隻金魚了?”
江戶川亂步謙虛的擺擺手,“我沒有生吃金魚的興趣,隻是在推薦你而已。”
“不管誰要吃都可以,等你們回來告訴我生吃金魚的感想。”枝垂螢笑眯眯的說着,朝着他們揮揮手,“玩得愉快!幫我帶盒章魚燒回來。”
枝垂栗眉眼彎彎的,“會幫你們多帶點食物回來的。如果有人真的生吃金魚,我也會拍照留念。”
幾個人站在玄關附近稍微說了幾句玩鬧的話,終于要出門了。
從家裡到祭典的會場不算特别遠,坐上車之後,沒多久的路程就抵達目的地。
會場周邊的道路已經完全被封鎖起來,車子沒辦法行駛到正在舉行祭典的位置,就停在附近,他們再自己徒步走過去。
太宰治舉起提着信玄袋的那隻手,朝着他們揮揮,“晚點見。”
枝垂栗也朝他揮揮手,“想吃什麼就直接打電話告訴我哦。”
“好。”太宰治快樂的說,“小栗子也是,我會幫你買你想吃的,亂步哥就在旁邊哭。”
江戶川亂步一點都不在意,“小栗子會分我吃。”
太宰治很嫌棄的說,“就是不買給故意想讓人眼睛瞎掉的人!”
江戶川亂步很無辜,“我沒有。”
然而太宰治已經不理他了,再次朝着枝垂栗揮揮手,就迅速溜到人群裡。
江戶川亂步滿臉無辜的看看枝垂栗,滿臉無辜的問,“太宰怎麼跑這麼快?”
枝垂栗撲哧笑起來,配合着他玩笑道,“可能是想要快點去看表演吧。”
江戶川亂步拉住枝垂栗的手,快樂的接着枝垂栗的話說,“我們也去看表演!”
正在舉辦着夏日祭的街道熱熱鬧鬧的,兩邊站着很多觀看表演的人,道路中央則是數組随着音樂一邊表演一邊遊行的表演者們。
江戶川亂步好奇的看着剛好經過他們的表演者們,“這是夜來舞吧?”
枝垂栗快快樂樂的點頭,“是夜來舞呢。感覺好久沒看見了……他們跳得真好。”
不知道是哪所高中的學生,穿着自制的改良式和服,手中拿着鳴子響闆,啪啪的拍着節奏、随着節奏和音樂跳舞。
整齊劃一卻又活潑自由,配合着音樂,帶起非常熱鬧的氛圍。
現在經過的剛好都是夜來舞的隊伍,一隊接着一隊,人數多寡都有。每個都非常整齊,也都有着自己的編舞和特色。
現在雖然還不是東京的夜來祭時間,但部分學校的夜來舞社團、社會人士的同好會,也稍微參加了這次的表演。
江戶川亂步盯着其中一個隊伍穿着的輕飄飄浴衣看了片刻,又轉頭看看枝垂栗,“小栗子穿那個一定也很好看。”
枝垂栗沒想到他看着表演的感想竟然是這樣,撲哧笑道,“我穿什麼都會很好看哦。”
江戶川亂步拉着他的手,想想也是,“說的也是,小栗子穿什麼都會很好看!”
他們在人群中手牽着手,周邊的人雖然也有注視過來的視線,但他們非常習慣的直接無視了陌生人的視線,依然牽着手沒有放。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繼續手牽手的離開原地,繼續朝其他地方走。
夏日祭的夜晚雖然也會有花火施放,但相對于專門的花火大會來說比較小型,隻會施放短時間的花火。不過屋台依舊非常熱鬧,還因為活動時間持續将近一整天的關系,這裡的屋台也是從早到晚都有。
現在當然也有很熱鬧的屋台街。
他們才剛剛從家裡過來沒多久,還不是很餓,但都來到祭典上了,就要買點東西站在一邊吃。
邊吃邊看表演,才是享受祭典的正确方法。
枝垂栗完全贊同他的想法,一手拉着江戶川亂步,一手指向章魚燒的攤位,“我們先去買章魚燒!”
“剛才聽螢姐說完就嘴饞了吧?”江戶川亂步跟着他一起走過去排隊,擦擦嘴邊不存在的口水,“我也是。”
兩個人站在隊伍的末端,聞着章魚燒的味道,不會餓的肚子都快咕噜噜叫起來了。
枝垂栗選的章魚燒店是關西風味的,也就是軟軟的口感。
現在還不是屋台街排隊最熱鬧的時間,他們沒有排很久的隊,就拿到了章魚燒。
由于隻是被枝垂螢說要吃章魚燒說的嘴饞而已,暫時還沒想買其他的食物,兩個人拿到章魚燒,便走到旁邊相對無人的角落站着。
先打開章魚燒吃。
江戶川亂步插了個章魚燒起來,先呼呼吹吹,吹涼了就接着放到枝垂栗嘴邊,“小栗子,啊——”
枝垂栗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逗笑,還是張開嘴,學着江戶川亂步說,“啊——”
江戶川亂步被他可愛的要命,把章魚燒放到枝垂栗口中,“小心燙哦。”
互相覺得對方很可愛的兩個人站在原地默默對視幾秒,同時笑起來。
不過枝垂栗嘴裡有食物,沒辦法真的笑起來,捂着唇很認真的壓着笑意嚼嚼。
江戶川亂步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才終于也插了個章魚燒,呼呼吹了吹,啊嗚一口吃掉,“……東京做的關西章魚燒,其實也不是很地道耶。”
枝垂栗剛把章魚燒吞下去,聞言又笑起來,“可能是東京人模仿關西的章魚燒做的,不是真正的關西人來做的。”
“也可能是要迎合東京人的口味。”江戶川亂步非常挑剔的說,“東京人大多數都比較喜歡口感硬的章魚燒,就連模仿關西的章魚燒都要弄得比較硬一點。”
枝垂栗快樂的說,“兩種我都很喜歡!”
江戶川亂步也快樂的說,“吃兩種章魚燒都很享受的小栗子,我也很喜歡!”
枝垂栗彎着眉眼接話,“把關東腔和關西腔混雜着說的亂步哥,我也很喜歡。”
江戶川亂步準備插第二顆章魚燒的動作都停頓下來,撅起嘴說,“……小栗子突然告白,太犯規了。”
“不是突然告白,隻是說出真心話而已哦。”枝垂栗插起一顆章魚燒,認真吹吹,放到江戶川亂步嘴邊,“亂步哥,啊——”
就這麼模仿了江戶川亂步剛才的動作和語調,還學的非常像,除了長相和聲音不一樣,其他都一模一樣。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被戳中笑點,扶着枝垂栗的肩膀開始狂笑,“噗哈哈哈!小栗子……小栗子一點都不适合做這樣的動作!”
枝垂栗默默看他笑了會兒,差不多笑夠了,就啪一下把吹涼的章魚燒塞進他嘴裡,“哪裡不适合?我也會想喂食亂步哥的哦。”
江戶川亂步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章魚燒,很努力的嚼嚼,好不容易吞下去了才說,“小栗子更适合慈祥類型的喂食。”
枝垂栗停頓一秒,再次插了個章魚燒起來吹涼,眉眼彎彎的、用相當溫柔的語氣說,“亂步哥,這個給你吃。”
江戶川亂步心花怒放的,“沒錯,就是這樣!”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枝垂栗就再次把章魚燒啪一下塞進他嘴裡。
江戶川亂步默默嚼嚼,默默道,“如果可以等我過去咬就更好了。”
枝垂栗戳了一下他的咬着章魚燒而鼓鼓的臉頰,“要求太多了!”
江戶川亂步一把捉住他戳過來的手指,笑眯眯的也再次弄了個章魚燒起來喂枝垂栗吃。
他們幾乎有些旁若無人的玩鬧着互相喂食,好一會兒才把兩盒章魚燒吃完。
食物吃光之後,街道上表演的聲音才終于再次傳入耳中。
江戶川亂步有些恍然的看向街道上熱鬧的表演,“本來想邊吃邊看的,不過果然還是小栗子更好看。”
枝垂栗玩笑着道,“說什麼呀,我沒有在表演吃章魚燒哦,在表演的人是亂步哥才對。”
江戶川亂步搖搖手指,“是我們兩個一起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