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病是一日比一日重了,朕也想好了,朕得養好身體,護着大司馬啊!”
霍光想當權臣,但沒有篡位的心,因此聽了很感動。
看到霍光感動,秦曉清說:“我不喜歡皇後,可以再選些女子給我嗎?上官皇後隻有14歲,還是小孩子,太小了…”
皇帝的後嗣隻能出自霍家,霍光不願意,“再等等就好了,女子15歲就可以生産了。”
“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我隻把她當妹妹。宮中的宮女,我可以臨幸嗎?”
霍光嚴肅地說:“宮女可能與侍衛私通,不能保證皇家血脈純正。皇帝還是和皇後在一起,以後再多選些女子入宮。”
“好吧。”
如果是劉弗陵在,故意又要憋屈死了,悶出病來。但這些事對秦曉清來說都不是事,因此她心情不受影響,霍光也就沒有從皇帝身上感到威脅。
他又勸了皇帝一會兒,然後回霍家了。
秦曉清也去吃粥,配着魚吃,别的都不動。她怕霍光下毒,也因為劉弗陵身體不好,得養着。
但剛剛那通對話,她能感覺到,霍光似乎并不想對她下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改主意,或者他的辦法就是憋屈死皇帝呢?
不好不管怎麼樣,養病最重要。
反正也沒有政事,吃過粥,秦曉清就躺着看書。看史書,她記得前面的皇帝有一個可以學,似乎也是權臣當道,但皇帝重新掌握了大權。
原來是漢文帝劉桓,但秦曉清看了他的操作卻絕望了,這也太難了,到處都是敵人。還得縱容官員貪腐,縱容功臣犯罪。
還好她沒有成為隻當了二十三年皇帝的漢文帝,這樣下去,舒心的日子不知道有幾天。印象裡下一任皇帝漢宣帝劉病已似乎也奪權成功了。
秦曉清努力回憶也沒想起來他是怎麼做的,隻記得他似乎沒做什麼,隻是韬光養晦了很長時間。對了,還給武帝上尊号加廟樂。
雖然秦曉清不在乎不喜歡這個,但她是秦二世的時候,身邊的大臣都很在乎這些身後名。再結合做晚看的西漢史,秦曉清就明白了,這是在提高漢武帝的地位,使得聲望很高的霍光的聲望無形中降低。
并且漢宣帝的父親祖父都被漢武帝搞得很慘,這也是在表示自己不計前嫌,可以團結劉氏子孫。從而讓皇帝有存在感,不至于讓霍光敢再廢皇帝。
不得不說,真是好辦法,操作起來真是太簡單了。但一定要等,等到霍光死的那天,才能重掌大權。如果霍光要還政,那也是堅決不能接受的。
想明白了這些,秦曉清很高興,她的命大概可以保住了。但是要等整整7年,真是難熬。
不過霍光促成了昭宣中興,也确實有本事。她不管朝政,大漢百姓的生活也不太受影響,唉…
秦曉清覺得很煩。她已經找到解決之道了都這麼煩,怪不得劉弗陵會郁郁而終,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曉清心情十分低落,史書也不看了,問系統:“我走了,平行時空的秦朝怎麼樣,延續了多久?是子嬰繼位嗎?”
平行時空,永不相交。因此系統立刻給出回答:“秦朝延續了近500年,宿主死後,是子嬰繼位,是為秦三世。”
“500年啊!”秦曉清很高興。
“子嬰有權力嗎?我活了多久?”
“有,秦三世在位時,是九五至尊。宿主在那個時空活了75歲,退位當了太上皇。”
75歲,算長壽了。而且當太上皇很符合秦曉清的期望,她非常高興,“那我就當現在我在當萬事不管的太上皇吧!”
正笑着,霍光忽然派人請。說是有兩個商人對天子大不敬,要砍了他們的頭。問皇帝願不願意去看看。
這自然是随便問問,皇帝哪裡會顧及這樣的小事。不敬的砍了就砍了。但秦曉清沒事做,于是說要去看,便去了。
原來這長安城裡有兩個商人,一個叫焦一個叫賈。他們囤積了許多帝王喪葬要用的東西,打算高價賣。這事被人知道了,于是他們就被官府下獄了。
如果是劉弗陵,這兩個人毫無疑問是死罪,不牽連家人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但秦曉清認為囤積居奇固然可惡,但不至于是死罪。而所謂的冒犯天威也沒什麼好計較的,這隻是在賭而已。
不過為了不被蒙蔽,于是秦曉清讓長安縣令把記錄案情的竹簡給她看。皇帝索要,長安縣令不敢不給,讓人取來了一小卷竹簡。
在秦朝後期,秦曉清已經很習慣用紙了。沉沉的竹簡壓在手上,她覺得挺不習慣。
她看時,鴉雀無聲,衆人都屏着呼吸等皇帝看完。
“他們有罪,但不該死,入獄三年就行。皇帝身體不好,他們這麼想,也沒什麼錯。就是皇帝身體好,盼着皇帝病,隻要不去害皇帝,又有什麼罪呢?”
因為皇帝是個傀儡,長安縣令大着膽子問,“那皇帝為什麼要治這二人的罪?”
“因為他們囤積居奇,想賣高價。這不應該,老老實實憑着良心做生意罷!”
于是焦,賈二人由砍頭的重罪變成了坐牢三年的小罪,都磕頭感謝皇帝。秦曉清不得不親自叫他們起來,這才又回宮。
回了宮裡,被霍光處理過的竹簡來了,秦曉清便看他是怎麼處置的。
霍光也是厲害,跟皇帝一樣,一個人把皇帝和丞相的事都幹了。秦曉清本來是喜歡霍光的,他主導了昭宣中興,讓百姓安居樂業,但現在就不喜歡他了。
他一個萬人之上的古代人,怎麼比得過自己這個人人平等的現代人。
秦曉清挑出禦史彈劾霍光家族犯罪而被霍光輕輕放過的竹簡,打算找霍光說理去,看他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