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幾乎一路睡到了霍格沃茨,結果在吃過晚飯後又睡過去了。我本來想着要在入睡前把行李收拾完,把給你的信寫完,結果宴會結束的很晚,我又被龐弗雷夫人叫過去讨論身體的問題。結果回到寝室以後,還沒來得及好好收拾東西,就倒在床上再也沒爬起來。我甚至沒有洗澡,也沒來得及與同寝室的學姐說晚安,幾乎是秒睡。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可能是這一天大腦接受的信息有點太多了。
說起這個,你怎麼從來沒有與我提起過,拉文克勞有老帶新的傳統。我一開始真的以為要自己一路摸索,找教室,找餐廳,找洗漱間。結果學姐說他們會帶着新生一段時間,直到我們成為“成熟懂事的”拉文克勞為止。說真的,對于什麼是“成熟懂事”的拉文克勞,我也不太清楚。你應該知道,能跟我說說嗎?
第一周我可能會很忙,據說教授給我安排了整整一周的考試,而我對于怎麼考這件事還是兩眼瞎的狀态。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我想說,好在我已經把一年級課本都看完一遍了,魔藥和草藥課我都還比較有把握,至于其他的科目,應該還不至于太丢臉。
我今天早上,不,應該說是淩晨,還試了一下“火焰熊熊”。在家裡我從來沒成功過,在霍格沃茨似乎容易一些,我成功點燃了壁爐。
不。
其實。
我的意思是。
我點燃了一張羊皮紙。然後我靠着一堆廢羊皮紙,點燃了壁爐。
我的魔力聚焦能力,距離直接把木柴燃爆,我想應該還是差得遠,畢竟木柴起燃點挺高的。
魔力不夠物理來湊,哈哈,能想到這句話,我自己對自己特别滿意。
嚴格的說,我來到霍格沃茨隻有不到十二個小時,但是我感受到的,看到的,注意到的新鮮事物——我是指書本知識之外的——可能比在家裡的十二天的加起來都多。我也理解了為什麼我不想上學的那段時間,你和爸爸都強烈的建議我一定要來學校。這是個非常有趣的地方。就連觀察同學相處也很有趣。雖然,我覺得自己可能很難融入他們的閑聊和八卦。
昨天晚上分院的時候,就有同學,或者是學長學姐,不管是誰吧,在嘀嘀咕咕的說,普林斯家竟然還有活人?或許在他們的眼裡我沒有耳朵?雖然我也不是真的生氣,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膈應”的感覺。
行吧,不聊掃興的事情了,你最近在忙什麼。是不是再爸爸的部門實習?開學前竟然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我覺得有點遺憾。伍德說有幾天你是在家的,不過我那兩天好像正好去媽媽實驗室裡幫忙了。
祝好,希望你有時間的時候給我回信。這一年我可能都會一直很想念你。
祝一切順利!
佐伊
PS:說起來,你估計的一點兒都沒錯,今年新生遠遠低于你說的平均數,隻有28個人,而且,被分到拉文克勞的隻有四個。五年級的兩個級長以及男女級長的好搭檔(我猜也是學生會的人)是我們四位新生的引導者。我的引導者叫簡-特林布。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她?
PPS:我在火車上遇到了查理韋斯萊,他跟我說要跟你約魁地奇。還說了如果能成功與你約上球,就把學院杯比賽的好位置留給我。我還遇到了韋斯萊家今年新入學的雙胞胎男孩,他們都友好極了。(我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覺得在火車上遇到韋斯萊兄弟們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再次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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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我剛剛離開家不多久,就開始想念你無處不在的貼心幫助了。
不過霍格沃茨也有很多小精靈,我在吃晚餐的時候,有小精靈為我額外提供了咖啡。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否有聯系或者通信。如果你知道是誰幫助了我,可以替我謝謝它嗎?
我順利分院進了拉文克勞學院。
我想我可以申請在家裡換一個藍色裝飾的馬克杯。我們一家人的茶杯終于湊了完整的一套了。
我不在家的時間,溫室還得麻煩你經常去照顧,如果有什麼看起來特别異常的情況,請你給我貓頭鷹,或者直接找查爾斯夫人也是一樣的——如果查爾斯夫人回家的話。但是,如果查爾斯夫人一直忙着加班,那就請你不要打擾她了。
再次感謝!
佐伊
我把四封信都卷起來,裝進信筒。我下樓時候追在我身後一起來到公共休息室取暖的Pika很自覺的伸出了爪子,讓我把信件拴在他的腿上。
“不論現在爸媽還有哥哥在哪兒,你先回家找伍德,比較近。然後休息一下,晚點再去找其他人。當然,如果他們都在家就是最好的了,你就不用再跑第二遍了。”Pika似乎有點受不了我的唠叨,展開翅膀拍了拍,迫不及待飛去窗口等我放他出去。
我目送Pika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的時候,天光已經徹底大亮了,我已經能夠聽到一些宿舍裡開始發出聲音。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七點了。
有些潮濕的頭發已經在寫信的過程中徹底烤幹,我用手指當梳子,草草整理了一下頭發,用手腕上的發圈松松綁了一個低馬尾。最近這段時間頭發長得很慢,及肩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就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了。小精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過休息室,壁爐被添過柴,廢紙簍都清空了,下沉式階梯教室被單獨掃過塵,階梯上的軟墊也似乎也更換了幾個。
“嘎吱……”男學生宿舍那邊的門先被打開,一個穿着整齊制服,神情很冷淡的高大男生走了出來。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新生起的那麼早?一般都是前一天興奮得睡不着,今天早上爬不起來。”
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自己是睡的特别早,“學長早安。”
“要我帶你去禮堂嗎?七點開始就供應早飯了。”
“不了,謝謝,”我揚了揚手裡抱着的羊皮卷和書包,“我先回宿舍一下,再去禮堂。”
學長也沒多說什麼,叮囑了一句新生活要好好加油,就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