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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靈魂擺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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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章靈魂擺渡站

白色,鋪天蓋地的白色,這個空間似乎沒有維度,沒有邊界。純白色的毫無陰影的空間模糊了景深與距離,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站着。

我并不感到恐懼,甚至是有些期待,因為這個純白色的地方看起來很熟悉。我從記憶深處翻出了自己上一次見到這個情景的時刻。雖然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個給我擁抱的人是誰,但我後來就明白了,那個長得幾乎與我一模一樣的影子,一定是我的雙胞胎姐姐艾德琳。在上一場命懸一線的危機中,她來牽我的手,安慰我。她告訴我,在這個隻有我和她的世界裡,我是安全的。(指路:第六章)

艾德琳在哪裡呢?多年未見,她和我一樣長高了嗎?

我期待着,近乎于亢奮的奔跑了起來,在這片沒有邊際的空間中尋找。

但是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一陣奇怪的哭泣與嘶吼轉移了,我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裡突兀得出現了一片病床,很像霍格沃茨醫療翼裡的那些,也有些像冉阿讓帶着珂賽特去探望芳汀的場景(悲慘世界話劇),半透不透的紗幕層層疊疊,人影灼灼看不真切。我徑直跑了過去。

半途,一個形态醜陋的東西突然出現,它攔住了我,這東西很小,也很矮,有手有腳,通體覆蓋着深灰與血紅的紋理,這些紋理似乎跟随着心跳的節拍在搏動着。但我很難判斷這是不是一個人——那光秃秃的腦袋上長了一串章魚觸角似的鼻子,眼睛深陷在皮膚的凹陷裡,露出深藍色的眼睛。

“我要!給……給我!給我!”它用一種奇怪的發音嘶吼着,可我卻不知怎麼明白了它的意思。

我往後退了兩步,這個奇怪的東西作勢想撲上來。

幾乎是一瞬間,另一個影子出現了,與我一模一樣的身影,是艾德琳!但是艾德琳沒有分任何注意力給我,她目标明确的追着這個奇怪的醜東西,揪着它的一條腿,連拖帶打,使勁想把它從我身邊拉開,“滾開!滾!”

“嘶……哈哈哈,這個也行……”醜陋的家夥扭頭轉向艾德琳,亮出了章魚鼻子下隐藏着的鋒利獠牙,一口紮了下去。

一陣劇痛,混合着一種本能的憤怒瞬間席卷了我所有的心神——你竟敢咬艾德琳!我近乎狂躁的撲上去擡手就撕,用對付曼德拉草尖牙利嘴的技巧,惡狠狠掐住這個怪物的下颌,讓它合不上嘴,硬是把她從艾德琳身上扒了下來。怪物掙紮着踢打,轉頭又來咬我,我用摔暈水怪的方法,提起它的腳,掄起來惡狠狠的往地上使勁的砸。

怪物摔懵了,蜷縮着可憐兮兮的淌眼淚,我抓着艾德琳退出幾步遠,警惕的看着它。

“有人欺負我,好痛,好餓……嘤嘤嘤……”醜八怪哭鬧着,褪去了章魚臉和鋒利的牙齒,把自己的臉僞裝成了貌似人畜無害的小嬰兒,深藍色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可那渾身血紅紋理還在,皺巴巴的,令人惡心。

“别理它,”我喘了口氣,“你沒事吧,艾德琳。”

艾德琳仿佛才發現我似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牽起了我的手,有些驚喜的笑着,“這些年你長大了不少。”

“好久不見。”我主動給了艾德琳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艾德琳回抱了抱我,“你今後如果見到它,也要小心,那是一片受損的靈魂,一心想着吞點什麼填補自己的損傷。”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個那個怪物,“這是隻有你和我的地方,它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也不清楚。”艾德琳停頓了一下,轉而面向我,試探着摸了摸我的胸口——那塊傷疤所在的地方,也是我們曾經相連的證明(指路:第八章),“疼嗎?”

“疼。”比起幾年前的小心翼翼,我這次終于意識到,在我和艾德琳之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也沒有什麼需要隐瞞的。“它咬你的時候我也好疼。”

艾德琳歎了口氣,“我幫不上你更多了,你該回去了。世界不安定,自己小心。”

“那,這東西怎麼辦?”我皺着眉,看了看不遠處那個試着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怪物。

“走吧,走!你先走!”艾德琳推了我一把,我意識到她可能想自己解決那個醜東西,心中的焦急沒來得及傾倒,便被她推回了現實世界。

還是魁地奇球場。屋頂工況照明的燈光炫目。感官傳輸進腦子的圖像好像都要經過幾道彎才能被加工和理解。

膝蓋、後腦勺以及胸口都好疼,球場的地面好冷,我知道自己大概是摔倒了。我側了側頭,不遠處,小天狼星抱着他的教子,那個男孩坐在自己教父的懷裡。查爾斯閣下攔在我們中間,像是在調解一場争吵。但是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這個世界裡的聲音好像暫時消失了,我眼前上演的是一場詭異的默片。

我整個人籠罩在艾德琳把我推開的焦慮之中,疊加上今天卡萊爾拒絕我關心的失落、渾身上下由内而外的無法緩解的疼痛,或許還有那個怪物帶給我的影響——這一切,混合成了我自己都沒法理解的狂躁與憤怒。

我想咬人!在場的每一個!就像那個怪物惡狠狠撕咬艾德琳一樣!不知為何,我認定了鮮血和魔力可以讓我止住煩躁與狂怒。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撲了過去,尖牙穿透血肉的美妙感覺萦繞着感官,誘惑着我再來一口。

——魔杖就在手邊。好極了。

我抓起魔杖。

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道刀割咒。

雖說事後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選擇用這個方式讓自己清醒,這可能是我那時那刻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魔咒蹭着胫骨飛了過去,帶出一道長長的傷痕。不過我施咒時精神渙散,傷口不太深。但就算這樣,我依然被疼的哼了一聲。溫熱的血沒多會兒便浸透了長袍的下擺。我蜷了蜷,覺得球場的地面比方才暖和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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