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先生的字條上說,由于霍格莫德出現了四五隻不受控的攝魂怪,請院長通知學生,原定于明日的霍格莫德周延後,所有學生嚴禁離開霍格沃茨的範圍,切勿靠近校門。
要不是有查爾斯閣下與優蘭達導師的前情提要做鋪墊,我們一定會對這張字條的内容感到驚駭萬分。
“這年頭,攝魂怪開始量産了。”我揉着脹痛的太陽穴,無奈的吐槽了一句,“西弗勒斯,你猜,馬爾福的集裝箱裡裝着什麼。煉化身軀的容器,凝練攝魂怪的法陣,還是冤魂的塚?”
“昨夜,我們差一點點就選擇了離開霍格沃茨。”西弗勒斯坐在我的身邊,沒有直接搭我的話。他抿了抿嘴,似乎是猶豫了一番,然後有些艱難得開口,“龐弗雷甚至已經用壁爐送出了信,詢問聖芒戈有沒有空閑的魔力灌注倉。幸虧我們沒有離開,恐怕昨夜的霍格沃茨附近,并非一馬平川。”
“恐怕他們早有計劃,隻是我們未曾察覺,很難說,學校裡有沒有他們安插的眼線與内應。”我難得從西弗勒斯貌似冷靜表情裡,看到了後怕。
“生活不得不照常。”我說。
“開始了。”西弗勒斯與我對了一個無聲的口型。
我頭疼欲裂,伸手揉了揉額頭,擡手的瞬間,去年聖誕節時新套上的那個用于穩定靈魂狀态的戒指,在手指上虛虛晃了一下,差一點松脫。
西弗勒斯拍了拍我,把一份濃縮過的鎮靜劑放到我手邊,讓我湊活着頂一頂。他自己則是粉碎了不該存在實體的紙條,拿着鄧布利多的通知,先去召集級長和學院首席。
我想起雙胞胎經常靠給低年級學生做霍格莫德代購掙零花錢,喜歡炫耀教父寵愛的哈利,還有拉文克勞那幾個總和雙胞胎混在一起的“搗蛋鬼屬性”拉滿的幾個麻煩精。強撐着喝了藥,派卡塞單獨向他們送了一份格外嚴肅的叮囑字條。
——千萬不要以任何形式離開學校,千萬不要!
他們不認識卡塞。但應當熟悉我的筆迹,不會對這份警告無動于衷。
我擡手設定腕表上的魔法鬧鐘。
還有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後,我必須與往常一樣,出現在溫室的維護現場。
還有六個小時,六個小時後,我應當列席今日的魔藥學Newts課堂。
我有點痛苦的眨了眨眼。
來吧,
該死的
精神分裂的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