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阿飛阿飛不是以前的阿飛了。就像鴛鴦鍋煮久了清湯鍋上總會飄着紅油花。就像被換了材料之後的忒修斯之船。
簡而言之,他髒了。
阿飛接過了卷軸,材料都是自己找的,有好的為啥不用?至于陳格,那是我的親朋好友,能一樣嗎?
“找全之後呢?”
“找全之後咱去借用一下鑄劍爐,我立馬就給你打出來。”陳格回答。他也試過,在竈台上打不出來兵刃,還得是大爐子。
他一直都記得自己第一次嘗試時候阿飛那看睿智的眼神。
阿飛把卷軸小心放好,“一言為定。”
不知道是不是陳格把住的地方設定為家園的緣故,那些輔助材料都能逐漸在山裡刷新出來,幾年過去,阿飛把輔助材料都收集全了。出門前他倆約定,先将材料找全,把兵刃打出來。
阿飛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他倆現在有多少錢,在打完黑白蛇之後,他倆收獲了二百兩銀子。現在一共有二百兩零八個銅闆啦。
誰能想到這兩個一看就很有錢的男娃之前手裡就八個銅闆呢。
嗯,未來可期。
兩人離關外越來越遠。
還沒走幾天,就到了苗疆。
就到了苗疆!
算了算了,還沒完全融合的世界本來就這麼一點,等以後融合了他再想這麼玩還得跑個大半年。
根據卷軸的指引地圖,兩個人已經可以遠遠的看到那座有主材料的山脈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在進入了書本裡有名有姓的地方之後,空間距離恢複了正常。他倆恐怕得走兩天才能真的到山腳下。
真的是,在這個地方開始講究啦,早幹嘛去了?
在趕了一天路後,兩人到了一個小鎮。
“嘿咻。”陳格給自己嘴動加上音效。“咱們先去找這個鎮子裡面知道最多的人打探消息。”
“你還知道這樣的人?”以為陳格要去找當地地頭蛇的阿飛疑惑。
“認識一下不就好了。”陳格自信滿滿。
然後他就看到陳格往一個曬太陽老大爺的地方去了。
“掰掰,在這曬太陽呢?”陳格一臉微笑上去打招呼。
大爺定睛一看。嚯,好俊一大小夥子。大爺立馬坐起來,擺擺手,道:“不是什麼伯伯,都五十歲的老頭子了。”
“那真是看不出來,您怎麼看都是正值壯年,怎麼不是掰掰了?”陳格真心實意的說到。在現代,五十歲怎麼也不老。
是不是真心的,老頭自然能夠聽出來。他立馬眉開眼笑:“嗐,也就是養氣功夫比别人好點,輕易不生氣。”
“掰掰,我這裡烤了點新奇點心,您幫我嘗嘗味,我好改。”陳格說着,從背包裡取出一個油紙袋。
“新奇點心,我看看。”大爺仔細一看。
這不就烤馕嘛,就是小了點,上面撒了點調料。
對于苗疆其他人來講,這或許比較新奇,但是大爺年輕的時候可是跑商,這玩意還是見過的。
他捏起一個放嘴裡。
嗯?還挺酥。表面微焦,表面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黃油,外殼酥脆,混合着大蒜和油的香氣,混合着不知名調料的草本回味。每一個都被切成厚度适中的薄片,容易入口。
原來烤馕是這味?
這味能是烤馕?
不是,烤馕他配這個味嗎?
“掰掰,我這點心不賴吧?”陳格問到。
大爺沒有回答,嚼嚼嚼。
“我再嘗一個。”大爺又拿起一塊。
“說什見外話呢,這一包都是送您的,您收着慢慢吃。”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大爺點着頭,另一隻手把油紙包攬了過去。“你給這個點心起了啥名,總不能還是烤馕吧。這名賣不上價。”
“您還知道囊呢,真是見多識廣。”陳格道。“它的名叫蒜香黃油烤面包。您覺得咋樣?我打算把價錢翻個五倍。”
“挺好。年輕人腦子就是活。不過要我說,還得是八倍。有錢人就喜歡貴的,不貴不買。”大爺的手比了個八。“我年輕的時候是跑商,去過西域,在蘭州城還置辦過産業。”
“喲,蘭州城那可挺遠的,得跑好幾天吧。”陳格感歎。
“幾天?怎麼可能。“那可是蘭州城,怎麼也得幾個月。”大爺否認,心到:這小夥子看着富貴,咋這麼沒見識。
陳格也心到:那不能啊,我從河北到這裡也才跑了幾天。
“說罷,你找我什麼事?”大爺說到。
“嘿,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和您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