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被斑接走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穿越了的事實,雖然斑的發型和他見到的那位老爺爺很像,但是他以為隻是發型相似而已。
然而,當帶土走入宇智波族内後,看到滿街道的宇智波家紋,但建築物和格局設施與木葉的完全不一樣後,他便開始冷汗直流了。
“這是幻術吧,這一定是幻術吧,哈哈哈丸子你說是吧!”
三花貓不吭聲,因為他再一次陷入了心虛之中。
帶土開始慌了。
不過斑沒有讓他時間慌下去,他遞給帶土一份長長的卷軸,上面是前者在最短的時間内,編造出的一份合理的有關帶土身份的信息。
“宇智波帶土,如果你不想在這個時代被族人當成外族間諜,又或是以來路不明的宇智波的身份飽受質疑,那麼這份虛假的身份是你最佳的選擇。”斑雙手交叉環臂抱胸,微微擡起了頭。
聽到這些話,帶土拿着卷軸的手微微顫抖。
他仿佛在喃喃自語,又仿佛在向斑求證:“我這是......回不去了嗎?”
斑注視着這位陷入了仿徨中的少年,未來的自己對帶土的期望值很大,并且認定對方的潛力能夠至少達到萬花筒的級别,他思考了一番自己接下去的計劃,覺得很有必要說服帶土留下來。
于是他給予了帶土一些期待:“現在的我未必能送你回去,但是未來的我可不一定。”
三花貓歪了歪腦袋,他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将帶土送回未來六十五年後,畢竟他的穿越太不穩定了,随機性太強,斑是有着什麼秘密呢?
斑的眼神掃過了一圈三花貓,很快又将視線轉移到了帶土身上。
但是帶土聽了斑說的話,他更加喪氣了:“那我豈不是要等你成為老爺爺的時候後才能回去?”
斑臉色瞬間漆黑一片:“不必等這麼久。”
帶土睜着星星眼:“真的?那最近就能回去嗎!”
斑算了算自己開永恒萬花筒的時間,接近三十歲,于是斑将給了對方一個大緻期限:“以十五年為限。”
帶土宛如石化般僵直着身體,看上去整個人都快碎掉了。
律也戳了戳帶土的小腿,沒戳動。
之後,帶土認命地成為了斑的小弟,因為這裡也沒有第二個能讓他承諾回去的人了,他也隻能選擇相信對方。
隻不過律也接連兩天收到帶土幽怨的眼神時,他都不得不四肢加快速度地遠離對方。
抱歉啊帶土,我也沒法保證百分百開啟你回家的通道啊,萬一你去了史前侏羅紀時期更回不來了怎麼辦!
“琳......嗚嗚嗚你千萬别對卡卡西告白啊,記得等我!”
帶土望着圓月,喝着不知道從哪摸來的清酒,借酒消愁之中,不由得流下了傷心的寬面淚。
原來你最在意的事情是這個啊......偷偷藏在院落裡偷聽的三花貓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撤回了自己探出去的半個身子。
“花丸,你在幹什麼呢?”
在三花貓倒着身往後撤離的時候,一道平靜而又溫和的聲音響起在律也的耳畔周圍。
三花貓整個身體炸開了毛,差點原地彈起。
“泉、泉奈,這這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律也說話磕磕絆絆的,這幾天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泉奈解釋,斑也不允許他将未來的事情透露給弟弟,于是就苦了怎麼也逃不出泉奈魔爪的三花貓了。
“唔......最近怎麼都睡不着呢,自己最敬愛的兄長和最珍重的同伴想方設法地躲着我,真是讓我難以入眠。”
泉奈笑眯眯地将手伸向三花貓的咯吱窩下,然後在後者手足無措的情況下,一把将其抄起。
一人一貓的目光平行相對而視。
泉奈笑得一臉燦爛,燦爛到讓律也心裡直打退堂鼓,聲音很是溫柔:“花丸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斑哥瞞着我什麼事呢?”
律也将自己的目光從泉奈臉上挪開,眼神變得飄忽不已,看天看地看牆壁,就是不敢接着直視對方的眼睛。
泉奈見律也久久未回複,于是發出了示弱,他難過地歎息了一聲:“是不是我太弱小了,無法幫助斑哥,所以你們才會瞞着我......抱歉啊,花丸,我讓你為難了......”
律也一個激靈,将頭搖得比風遁吹得還猛,正色道:“沒有的事!泉奈很強哦!可是宇智波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呢!”
“那為什麼......”泉奈的眼睑微微下垂,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着,那雙黑色的眼眸裡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語氣裡滿是對自己的自責。
這副表情直接戳到了三花貓的軟肋,他最可愛的小孩傷心了,律也很着急,直接脫口而出:“因為那些事情對于你太過于沉重,斑他不想再失去你!”
泉奈一改之前脆弱的模樣,恢複了宇智波家年少二把手的犀利風格:“嗯?是有關于我的事?”
律也反應過來了,泉奈是在詐他,他有點小委屈,孩子大了,心眼比他還多了。
他努力地蹬了瞪後肢,示意泉奈将自己放下來,然後在後者遲疑的動作之下,一不留神就快速消失在了宇智波族地之間。
三花貓的背影像極了落荒而逃。
泉奈望着消失在了黑暗中的背影,一臉無奈:“花丸,你是忘了我還能把你通靈回來了嗎?”
不過,泉奈最後還是放過了三花貓,因為他有了新的目标。
循着院落裡的酒味,他摸了摸系在腰帶上的另外一壺清酒,慢悠悠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