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也從泉奈手中逃跑後,開始了漫無目的地在宇智波族地外圍一圈的森林裡亂逛。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堆條水龍從河流裡升起,然後襲向了陸地。
有敵襲?!
律也像是被觸動了雷達,即刻豎起了耳朵,直到他再靠近了一些,聽到幾道熟悉的聲音後,才将警惕心完全放了下來。
你們宇智波一個個怎麼回事,大晚上的難道像他們忍貓一樣作息經常變化不定?
律也耷拉着耳朵,慢吞吞地挪了過去,他三兩下爬上了一棵較高的樹,整個身體伏在了粗大的枝幹上,當着一名無聲的觀衆。
隻見河畔邊,宇智波吉和宇智波斑互相釋放着忍術,水遁與火遁的猛烈撞擊下,能克制火的水反而被火給迅速侵蝕。
吉擦着從額頭上滲下來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斑,你這是什麼忍術?怎麼一下子從上下左右放出四條火龍?”
斑:“火遁中的龍炎放歌之術。”
吉很驚訝:“哇,是從未聽說過的忍術,是斑你研究出來的?”
斑點頭:“嗯。”
吉笑了笑:“如果最後不是你收手了,我已經都被燒成煙了,還有,想要抵擋你這一忍術,我需要消耗的查克拉會更多。”
斑看了看被自己的忍術燒黑的一片河畔,搖了搖頭:“這忍術我還未發揮它一半的威力,終歸自己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吉滿頭黑線:“喂!像你這樣的天才還說自己弱,你把我們其他人放哪裡!”
斑沒有理會吉的話,而是擺出了個結印的姿勢,大喝道:“再來試試這個,火遁——”
吉匆忙跳入河中,嘴裡嚷嚷着:“斑你過分了啊!大晚上把我叫出來陪練,還總用我聽都沒聽說過的忍術!”
不久,吉頂着一張被熏黑的臉,木然地遊向岸邊。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被個十五歲的少年打得渾身疲憊不堪:“不行了斑,我的查克拉已耗盡,你看我連在水面上站都站不起來了,下次你換個人對練吧,總是輸給你我的自信心會全然喪失的喂!”
“吉,你是輸的心服口服嗎?”
“啊?那當然啊!”
“那......你會效忠于我嗎?”
“呃,斑,你今天怎麼了?”吉有點摸不着頭腦,“突然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你可是宇智波的下一任族長,我當然會效忠于你啊。”
斑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不,我的意思是,你會在我父親與我之中,會選擇效忠于我嗎?”
吉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作回答,他想了一會,咂了下嘴:“啧,斑,這個問題嘛——”
斑打斷了吉接下來的敷衍态度,而是睜開了寫輪眼,認真地說:“我已經擁有了和父親一樣的寫輪眼,我也會強過他,所以吉,你願意效忠于我嗎?”
望着斑眼裡的三勾玉,吉被驚到的瞬間,不免心裡萬般感慨,能在十五歲這個年紀開啟三勾玉,已經是宇智波中極為優秀的存在了,像他自己的二勾玉維持了數年,也沒進化為三勾玉,也足以說明了斑的能力更強。
但是,并非所有的事都能以強大來使人信服的,就比如族人的信賴。
吉站在斑的面前,擡起右手放在了對方肩膀上,看着同一個問題問了他整整三遍的少年,平靜地對他說着。
“斑,恭喜你開啟了三勾玉,你的父親與同族都會為你而感到驕傲,也許你認為自己變強大了,于是想要挑戰一下你的父親。”
斑聽到這裡,眉頭有些皺緊,不過他沒有出聲打斷對方。
吉接着說道:“但是,族長這一職位是承擔着很多很多的職責,它會肩負上宇智波一族的使命。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隻要稍稍偏離正确的軌道,就會在戰亂中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比如羽衣一族,如今他們從忍界名門望族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忍族,甚至還在逐漸沒落。”
斑:“我不會将宇智波帶向羽衣的道路,我會走向一條正确的路。”
吉拍了拍斑的肩膀,笑道:“有你這句話,誰敢動搖你未來少族長的位置,我宇智波吉第一個不同意!”
斑:“......”
吉歎了口氣:“斑啊,我想說的不止是這點,你有競争心是好事,但是現在的你,還遠遠不及族長大人的威信,雖然我們宇智波從骨子裡敬重強者,可是成為族長不僅僅要強大,還要獲得大部分族人從内心的認可。所以啊,耐心等待吧,斑,等你到了二十多歲,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斑:“太久了......”
吉不解地看着他:“你距離二十歲還有五年,也不久吧。”
斑抿抿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将話語咽了下去。
吉看了看天,活動了下酸痛的脖子:“好啦,我們回去吧,明天我還有任務,你這可惡的小子,害得我得頂着兩個黑眼圈出現在任務人面前了。”
斑和吉并排走在河畔邊,向着回族地的路走去,兩人在月光下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在兩人即将到族地門口的時候,斑很突然地問了吉一句:“吉,你不也一直很期待着和平,不是嗎?”
随後,沒等吉從那句話回過神來,斑就頭也不回地踏入了族地内。
吉眼角一抽:“斑這小子在打什麼啞謎?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點嗎!”
三花貓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們的後方,将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全。
他似乎搞明白了斑正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