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難得清閑的下午,斑帶着自家弟弟和摯友,一同前往木葉最高的那處山崖上,他的視線眺望向忍校的方位,孩子們正在空曠的場地上嬉鬧,他的唇角勾起了小小的幅度。
三花貓站在斑的肩頭同樣面對着木葉,内心突然升出一股豪情,他決定皮一下,于是充滿豪氣地翹起尾巴,下巴微微擡起:“斑,你看,這是本貓為你打下的江山!”
還未等在場的其他三人有所反應,一陣強烈地空間波動陡然出現在了律也的附近。
整隻貓的毛發頓時炸成了球,他下意識地朝着影響自己異能的那處地方望去:“千手扉間的實驗室裡又在研究什麼鬼東西?怎麼我的常暗會受到來源于那裡的反應!”
柱間瞄了眼山腳下的研究所,趕忙替自己的弟弟解釋:“扉間他前陣子在我和斑打了一場後,問我要了一些仙術查克拉用于研究,他對尾獸不太放心,決定多研究一些約束它們的方法。”
“仙術查克拉......”律也木着一張貓臉,他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并着在自己努力控制常暗卻發現沒有任何作用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扭頭往空地處跑去,還邊跑邊說,“泉奈!今晚我不回去吃飯了,如果之後幾天沒找到我,說明我不在這個時空了,不過我一定會回來的嗷——!”
泉奈像是意識到了些什麼,他發現這股來源于自家貓身上的波動似乎與山崖下的那股波動相呼應,所籠罩的範圍也更廣了一些。
一瞬間,整塊崖壁上的空間變得扭曲,強勁的吸附力讓三人感受到了危險的痕迹。
在三花貓的常暗空間裡待過那麼幾分鐘的柱間,他很快意識到這種危險感正是來自常暗那古怪的吞噬能力本身,他趕忙試圖拉扯開那股吸附力,但卻在隐隐掙脫的那刻,又再次被扯回。
此時,早已發現到不對勁的扉間借着以前拍在自家兄長身上的查克拉印記,一個飛雷神趕到了對方身邊,面對三人一貓的情況大驚:“兄長,這是?”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隻有常暗将自投羅網的某隻白毛笑納了。
剛跑出去沒幾米遠的律也無奈了:“有個壞消息,我控制不住了......”
話音剛落,在場的四人一貓紛紛消失在了原地,這片山崖重新歸于甯靜。
*
随着紮根于橫濱市的部分地下勢力的野心膨脹,近期爆發出的流血争端嚴重影響到了普通市民。以至于這段時間裡,武裝偵探社接連不斷地收到來自委托人的各種訴求,社員們頻頻外出的身影也出現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黃昏時刻,忙碌了一天的國木田獨步略顯疲憊地捏了捏鼻梁,将有些滑落下來的眼鏡片往上推了推,他朝着委托人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村上社長,關于此次的委托事件,我和同伴已經處理完畢,貴社的貨物已經尋回,您不必再憂慮了。”
村上社長樂呵呵道:“還是武裝偵探社效率快,減少了我一大筆損失......”
一段時間後,國木田獨步終于告别了熱情的委托人,準備返回偵探社。
他合上手中的筆記本,臉上恢複了嚴肅的神情,正當他轉過身體,一隻腳呈踮起腳尖的起步狀時,腦海裡仿佛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忘記了什麼?
下一秒,國木田獨步手中的筆被他用手指硬生生地折斷,發出了“啪嗒”的脆響聲。
這位金發的男人整張臉變成了通紅色,眉頭緊鎖,眉毛呈倒八字形,他緊緊地抿住嘴唇,握着斷筆的手微微顫抖着。
在他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後,咬牙切齒地含着怒意出聲:“太宰——!你這混蛋又偷跑去了哪裡!!!”
今天的國木田獨步,依舊在尋找自己那位不着調的搭檔的路上。
不過關于尋找名為“太宰治”的這隻浪費繃帶的裝置的事上,國木田獨步對此很有經驗,雖然他本人一點也不想要這些所謂的經驗。
在熟練地排除過附近的一個個可疑的自殺地點後,國木田獨步環臂抱胸,挺直着身體站在河邊草坪上,滿臉深沉地凝視着平靜的河面。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預感,河面上會飄來他想要找的目标。
這該死的預感!
國木田獨步甩甩頭,努力将那糟心的預感甩出腦海外後,一邊内心罵罵咧咧地将搭檔來回罵了個遍,一邊認真地盯着河面上的任何動靜。
具有強烈責任心的國木田獨步還時刻關注着附近的人們的動靜,畢竟以往在太宰治入水後浮出水面總會引來人群驚恐的騷動。
一想到這裡,國木田獨步又憔悴了幾分,連那頭金發随着主人的心情都變得黯淡了些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國木田獨步從一開始的稍微有點耐心,變得越來越煩躁,但他依舊繃着張面無表情的臉。
終于,他等來了那件熟悉的沙色長風衣——它安靜地漂浮在水面上,而水面下毫無動靜。
國木田獨步眼疾手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嶄新的鋼筆,同時拿出封面上寫了“理想”字樣的筆記本,果斷快速劃過。
“獨步吟客·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