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那個恐怖的家夥這段時間也沒有主動來尋找自己,阿爾格尼斯似乎在忙着和其他學院的幾位級長打交道,萊羅爾很少見到對方為了學業而奔波,于是在好奇心的催促下,他在一個請教沙瓦爾魔藥學問題的夜晚,第一次問出了有關阿爾格尼斯的問題。
“為什麼級長大人很少做除了寫作業之外的學習活動?”
沙瓦爾平靜地回答:“因為級長隻需要寫作業和聽課就可以做到優秀了。”
那一晚萊羅爾又痛失了一張羊皮紙,因為那張可憐的羊皮紙被主人當場撕成兩半。
這個人有什麼缺點嗎?萊羅爾在内心咆哮。
學習好,家境好,長得帥,魁地奇打得好,還有一個大美人未婚妻,人緣還好。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究極完美生物嗎?!萊羅爾内心第N次扭曲。
當時的沙瓦爾好像是感受到了萊羅爾的怨念,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其實知道級長的缺點。”
萊羅爾感覺到自己的雙眼都要發光了。
沙瓦爾毫無察覺地說道:“級長太專一了,他在有了一個伴侶之後從來不會分心找另一個替補,直到他分手。”
萊羅爾發誓以後有機會除了要打爆阿爾格尼斯的豬頭,也要打爆沙瓦爾的狗頭。
“啊,哈哈,真巧啊。”思緒回到現實,萊羅爾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優雅其實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不用擔心。”沙瓦爾又補充道,“級長前兩天剛剛分手,目前還沒有伴侶。”
萊羅爾:這是什麼地獄級難度副本!
索洛太太!你為什麼要回老家!麥格教授!現在申請離開學校還來得及嗎!
沙瓦爾沒有繼續補充,無情地轉頭離開了霍格沃茨。
拖着沉重腳步的萊羅爾在城堡内遊蕩,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回到公共休息室,他擔心遇見在火爐旁邊喝紅茶的阿爾格尼斯。
他幾乎是漫無目的地遊蕩,在途中他看見了拉文克勞的幽靈格蕾女士,想起對方好像是拉文克勞的後裔,似乎是叫什麼海蓮娜……
格蕾女士也看見了遊蕩的萊羅爾,但是她什麼也沒說,如同剛剛離開的沙瓦爾一樣,她無情地轉過身體飄走了。
呵呵……連幽靈都覺得我好慘。
萊羅爾想起了塞德裡克,他忽然很想念對方,想念這個陽光大男孩的陽光笑容,想念對方莫名帶給自己的安全感。
“克林頓!我的紫寶石胸針你居然給了古德裡安!你這個混蛋!”萊羅爾聽見白天鵝小姐崩潰的叫喊,聽見克林頓無奈的解釋。
“羅絲,你是他的未婚妻,你們之間總要有點兒定情的信物——”
“滾蛋!”一向高傲優雅的羅絲小姐尖聲叫道,“你可以拿我不喜歡的黃寶石手鍊!那枚胸針是我的珍藏!你是知道的!知道的!你居然敢——”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走廊的深處,萊羅爾深深歎了一口氣。
“貴族的小姐有時候也不夠理智。”就在這時,萊羅爾的身後傳來一個感歎的聲音。他心下一驚,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好久不見的阿爾遜·亞克斯利。
“她總是幻想着自己的白馬王子會出現,很不喜歡嚴肅内斂的古德裡安先生。”阿爾遜歎息着說道,“明明是那麼優雅的小姐——”
“你沒有回去?”萊羅爾随口問道。
“哦,亞克斯利和塞爾溫一起出了遠門。所以我、克林頓和羅絲都在這個聖誕節留在學校,悲哀啊。”阿爾遜歎道。
“話說回來,萊羅爾,我發現你的靈魂又好了一點,雖然不多,但比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明顯有了好轉。”阿爾遜忽然湊近,語氣中帶着驚奇,“我從來不知道有人的靈魂能夠自動愈合的!這簡直就是奇迹!”
萊羅爾聽着對方的話,也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态。
嗯,記憶依舊是碎片的狀态,但是能勉勉強強拼湊出模糊的畫面。在這幾個月的調養裡面,萊羅爾隐隐約約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條清澈的河流邊,似乎在盯着河裡的自己。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很奇怪的回憶,似乎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也許是因為霍格沃茨的特殊。”萊羅爾分析了一句。
“這裡确實有點兒奇怪地磁場。”阿爾遜不可置否地點點頭,“我在霍格沃茨能感受到自己對于靈魂窺探的壓制,好像很限制我的能力。如果我不特意觀察,幾乎都看不到每個人的靈魂了。”
萊羅爾從他的話中意識到了什麼,忽然反問道:“所以你在刻意觀察我?”
阿爾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了萊羅爾幾秒,才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