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對方明顯是軟硬不吃的主，而且萊羅爾也有理由懷疑自己目前的實力應該是打不過這幅畫的，于是他選擇——破罐子破摔直接問到底。

“我不清楚之前的‘我’和您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我也沒有那些記憶和情感。”萊羅爾幹脆眼睛一閉，但是手還是緊緊攥着魔杖，“我也不和您彎彎繞繞了，我想您這麼偉大的巫師應該猜得出來我想問什麼事情吧？”

“——三個問題，一個是安東尼斯到底給了您什麼東西，第二個就是我失憶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麼，第三個……您能告訴我一些有關時空魔法的知識嗎？多少都可以，什麼都可以。”

說完，萊羅爾都忍不住摒住了呼吸，等待着斯萊特林的回答。

然而，良久，屋子裡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萊羅爾懷疑這個老陰B（劃掉）老頭子不會是偷偷溜走了吧？于是睜開了眼睛看向那副肖像畫，卻發現斯萊特林用一種很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個瘋子和傻子的結合體。

萊羅爾：……

您倒是給個話啊，說還是不說啊？！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斯萊特林收回了目光，繼續看他的綠皮書，語氣中沒有一點兒起伏波瀾。

“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出于我不多的良心，我覺得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至少這三個問題對你而言知道與否并不是很重要。”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打趣般說道：“我甚至以為你會問我你和海蓮娜那個傻姑娘之間的纏綿往事。”

萊羅爾沉默了幾秒，沒有理會斯萊特林的打趣，才說道：“不……這些問題對我而言很重要，不僅僅是因為我，也因為我在乎的人。我不知道曾經的‘我’給您留下了什麼樣的印象，但是，至少現在，我和他不一樣。”

斯萊特林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個笑音。

“你和他不一樣？”他低沉的聲音似乎都忍不住笑意，“這是我到目前為止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萊羅爾——你怎麼可能和你自己不一樣呢？隻是你自己真的太不了解從前的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斯萊特林站了起來，合上了手中的書，綠色的眼睛陰沉沉地看着萊羅爾。

“相信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和……另一個偉大存在，我是最了解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人。你以為曾經的你是什麼？冷酷無情的殺手嗎？或者為禍一方的大魔頭？——那你未免有些把曾經的你看得太低了些。”

斯萊特林扯了扯嘴角。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太清楚了，萊羅爾，你就是一個‘魔鬼’，或者一個‘惡魔’。”

說到此處，斯萊特林似乎心情更差了一些。他沒有就這這個話題繼續探讨萊羅爾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是把話題轉回到了那三個問題上。

“這三個問題想要得到答案是需要代價的……不過已經有人給你付過了報酬，所以我可以直接回答你。”

萊羅爾立刻問道：“是誰？”

斯萊特林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安東尼斯給你留下的東西，等你準備離開這裡我就可以交給你了。”斯萊特林慢條斯理地說道，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不過，送你一個溫馨提示，安東尼斯可不是什麼好人，他留給你的東西，我可不建議你經常使用。”

萊羅爾點了點頭，斯萊特林也不看他，接着說道：

“至于第二個……關于你的失憶，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裡面涉及到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萊羅爾道：“我也有所猜測……是菲利普斯搞的鬼。”

斯萊特林睨了他一眼，“還算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