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裡,青漓不知不覺竟有幾分忘了當初來這兒的目的,完全将自己當成了蒼梧派弟子。
直到收到宗主催促自己的密信後,青漓知曉不能再那麼毫無行動了。
可是完成任務後,她就得離開蒼梧派,回到合歡宗去。
她是真舍不得這裡,尤其更舍不得遲穆。
她想,她要是真的隻是普通的蒼梧派弟子該有多好。
不過,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遲穆的眼睛。
在掌門和外人面前,遲穆對她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冷淡疏離,從不逾矩。
但在倆人私下時,他對她的親密舉動卻是超出了普通師兄妹的關系。
夜裡,後山。
遲穆像往常一樣私下指導青漓,見她心不在焉,便擡手停了下來。
“青漓,你近日可是有心事?”遲穆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
青漓答非所問:“今夜就不練了,好嗎?師兄。”
遲穆雙手不自覺地捧住青漓的小臉,低頭看向她,唇角的笑意璀璨:“你一向勤奮,從不缺席任何一場練功,可是發生了何事?”
男人溫柔的聲音令青漓身子一震,此刻暧昧的舉動更是令她燒紅了臉。
其實這種事,遲穆沒少對她做過,她本應該習以為常了。
可她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隻要遲穆靠近一些,便忍不住地面紅耳赤,甚至身子骨會因為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男子氣息而酥了半邊,身體本能地渴望着他的進一步接觸。
“沒有,隻是最近練功太累了,我想休息。”青漓推開遲穆的雙手,忍着身體的異樣,輕聲道。
遲穆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幽深的眸子裡壓下了不明的情緒,淡淡點頭:“嗯,那今晚不練了,回去吧。”
可那夜後,青漓便一直躲着遲穆,她開始逃避任務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遲穆。
她沒有勾引成功,反倒是自己一頭栽進了他的溫柔裡。
也正因如此,她更不敢再接近他。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隻會自私地想要和他在一起,青漓不願他多年來的修行毀于一旦。
近些天,她聽師傅提起,遲穆的雷劫很快就要到了,一旦能挺過去,他便是飛升成功了,從此進入神界的大門。
或許是感應到青漓的疏遠,本應盡快閉關修煉好應對雷劫的遲穆卻遲遲不肯閉關,反倒是日日堵着青漓。
青漓被堵得不耐煩,厲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吧。”遲穆眸間染上幾分怒意,桎梏住青漓的手腕,将她壓在牆上,聲音忽地低啞道:“青漓,别躲我。”
青漓從他的眼眸裡察覺到了一絲忍不住宣洩的情意,内心大驚,暗啞地開口:“師兄,你别忘了你修的可是什麼道。”
“那又如何。”遲穆聲音平靜。
“人人都說我天生适合修無情道,我便要壓抑着自己的心去走那條路,可有誰問過我想要的是什麼?”遲穆失了素日的清冷淡定,好似像是要把心中的苦悶一并說出來。
青漓怔愣道:“師兄。”
“青漓,我喜歡你,我隻想要你。”遲穆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意,眼裡全是倒映着青漓的影子,他撫摸上青漓微微張開的唇瓣,聲色暗啞:“去他的無情道,去他的飛升,我不要了。”
話音剛落,遲穆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含着青漓的唇反複摩挲相貼,見青漓掙紮,反倒是一舉進攻,直入她的唇齒。
強勢堅定的吻融化了青漓的心,她漸漸地不再抗拒,但仍是被迫地承受着他的進攻。
倆人皆是頭一回,這個吻生澀,卻令人心尖顫抖,說不清的滿足感在胸腔内充盈。
隻是被他這樣一碰,青漓之前被調養過的身子便忍不住分泌出了難以言說的花汁。
這個吻很是綿長,青漓能感覺到遲穆從一開始的青澀到逐漸的遊刃有餘。
“師...師兄,不...不要。”青漓含糊不清地喊他停下,被沾染了欲/色的聲音有着幾分難以言說的嬌媚。
遲穆非但不放開她,還用力抱緊了她的身子,吻得更重,直到見青漓氣喘籲籲,這才稍稍放開她,但也是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内。
見青漓仍不理睬他,遲穆沉聲道:“你不是來蒼梧派見我第一面起,就想勾引我嗎?怎麼?如今成功了,你倒反而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