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下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你說是方綿指使你做的?就是那個失蹤剛找回來的姑娘?”辰箫沉聲詢問。
“是,就是她。”羅玉輝本能地想點頭确認,可是一碰到冰涼的刀尖就再也不敢動了。
“你開什麼玩笑,方綿現在瘋瘋癫癫的躺在醫院裡,她能讓你幹那事?”支落認為他在狡辯,用手肘用力頂了他肋骨一下。
羅玉輝痛得低叫一聲,顫巍巍地道:“我沒撒謊,真的是她讓我做的,她根本沒瘋,故意裝着吓人的。”
“到底怎麼回事,不想再吃苦頭,你就趕緊老實交代。”晏廷見這件事裡好似有黑幕,頓時來了精神。
羅玉輝就是個纨绔子弟,被三人連吓帶哄,講清了來龍去脈。
原來方綿來到這裡的當晚,就去坡頭鎮上的酒吧喝酒,正巧遇見了羅玉輝。
羅玉輝一見是個打扮時尚的美女,自然主動上前挑逗,兩人你來我往喝了幾杯,他聽說方綿是個網紅,就主動關注了她,當場打賞了一千塊錢,把方綿美得不行,約好第二晚再見。
誰知第二天他被父親喊回水田鎮,沒出成門,又改約第三天見面,見後方綿給了他點甜頭,他心花怒放,應承包攬她這幾天遊玩的食宿費用。
但次日方綿就失聯了,他從父親口中得知此事也沒敢聲張,怕惹麻煩上身,直到昨晚方綿主動聯系他,請他幫忙在網上發文,他貪戀她的美色就沒拒絕,跑網吧發了那個貼子。
下午方綿讓他先回水田呆兩日,她安排她杭州的粉絲發了新貼,其他的事不用他再管。
“大哥、大姐,我知道的全說了,求你們放我走吧!”羅玉輝雙腿發軟,若非被支落用刀抵着,就快癱軟在地了。
“管好你的嘴,忘了今晚的事,否則有你受的。”支落松開他,踢了他膝彎一腳,趁他伏地之時,與晏廷、辰箫快速離開。
回到車裡,高鏡沒料到他們動作這麼迅速,見晏廷沖自己使了個眼色,她才反應過來,重新處理了監控探頭。
晏廷開着車子往回走,先把高鏡送回民宿,又将車子開到坡頭鎮上的衛生院。
三人坐在車裡,看到方綿住的那個房間黑着燈,若有所思。
“想不到這個小網紅還真不簡單,居然裝瘋賣傻騙過我們。”被騙的滋味不好受,支落忿忿不平。
“她報複心還挺重,換成别的姑娘被互人綁架逃回來,早就吓得躲起來,哪有心思立即籌劃複仇行動。”晏廷也是連連搖頭,厭棄自己先前的愚蠢。
“她能騙過我們,怕是騙不過嫫尼。”辰箫算是說到點上。
“我們去孜孜廟看看,怎麼樣?”支落經他提醒,瞬時來了精神。
晏廷見她興奮的模樣,無奈道:“妹子,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你不困啊?再說了,我也不知道那廟在哪裡。”
支落不死心,掏出手機用百度地圖搜索,果然找不到孜孜廟。
“那好吧,明天問問王村長再去。”她蔫了下來。
可車子剛開到民宿院外,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門口的大樹旁。
支落眼尖,一下就認出是舟舟。
晏廷借着門口的燈光也看到了人,登時眉頭一擰,停下了車。
支落開門下車,疾步走到舟舟面前,舟舟見到她很是開心,站起身同她打招呼。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在支落眼中,深更半夜的,無論他是不是互人,都還是個孩子。
“支落姐姐,我是來跟你告别的,我要走了,以後我們都不能在一起玩了。”舟舟一臉失落,眼神流露愁色。
“舟舟,你告訴姐姐,那個叫方綿的姑娘,是不是你綁走的?”支落蹲下身,雙手扶住他的胳臂,誠懇地問道。
舟舟咬着嘴唇沒出聲,隻是一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舟舟,現在你有很大的麻煩,如果你不跟姐姐說實話,姐姐也幫不了你。”支落見他這副模樣,不禁有些焦急,她是真的想幫他度過這次危機。
舟舟低下了頭,戳着自己的手指,緩緩開口,“方綿姐姐答應陪我玩,可是我等了她兩天,她都沒有來,後來我看見她跟一個壞哥哥在一起,我就把她帶走了,這樣她就可以陪我一個人玩了。”
支落瞬時就聽明白了,壞哥哥應該指的就是羅玉輝,舟舟肯定是覺得方綿欺騙了他,就把她帶走困住果哈河畔的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