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也是地下的一種異獸。”辰箫面色肅然地望着周邊的紫色光點,鎮定地說道。
支落揚起眉月斬,躍身而起,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自劈劃幾下,仍然無法打散螢火蟲。
她落到原地與辰箫對視一眼,随時做好對方發動攻擊的準備。
果不出二人所料,紫色螢火蟲開始向一個方向聚集,突然一道類似閃電的光亮爆閃,逼得二人暫時閉上雙目躲避那道強光。
等二人再度睜開眼睛時,一隻紫色的飛獸出現在半空中。
它體型如馬,頭上正中長着一根獨角,馬背上有一雙巨大的翅膀,此刻正半張着嘴對着他們。
辰箫陡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拉起支落就向另一側的坡道疾沖,他們剛剛離開,飛馬就噴出一個紫色火球,轟穿了他們方才站的那個地方,硬生生地破了一個大洞。
支落回頭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同辰箫快步繼續向上跑去。
飛馬扇動着翅膀就飛追而來,支落眼見前方就是他們宿營的房屋,用力甩開辰箫的手,對他道:“你快進去取鳳燈,它交給我對付。”
辰箫當下也顧不上同她争執,借着她的推力直接沖進屋裡,去拿鳳燈。
可剛才被戳瞎的怪獸還在屋内潛伏着,這時聽到動靜,直接就撲了上來。
辰箫就地一滾避開他的襲擊,但手電也掉落在地上,燈泡滅掉了。
屋内變得黑漆漆,他屏住呼吸,憑着記憶的方向摸向放置鳳燈的位置,手剛觸及到那個箱子,怪獸感受到他的氣息,又撲了過來。
辰箫随手抓起一物,就朝那怪獸扔過去,趁它閃躲的空檔,提起箱子就向門口跑去。
這還用感激外面一支冒着紫光的飛馬,否則沒有手電筒的照明,他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門口。
支落正在外面與飛馬對峙,雙方暫時都沒有主動發起挑釁,如今辰箫沖了出來,飛馬卻好似來了精神,張嘴一個火球就朝他吐去。
支落擔心鳳燈受損,一個側翻擋在辰箫面前,身子随即向後一倒,将辰箫撞翻在地,火球擦着她身子呼嘯而過。
雖然勉強躲過這次攻擊,但二人均狼狽不堪,頭發衣服都被火星撩破。
屋裡的怪獸也沖了出來,眼見被前後包圍,上下夾擊,辰箫再也顧不上多想,直接掏出了蚩尤旗,起身揮舞了幾下。
飛馬和怪獸果然停止了攻擊,呆呆地望着那面旗子,片刻之後,兩人開始搖頭晃腦,還不時發出鳴叫,似乎很是興奮。
支落徹底看傻了,她不知道辰箫還有這麼個破旗子,而且這旗子還有如此奇效,隻不過随便揮舞幾下,就能控制這些恐怖的異獸。
辰箫見蚩尤旗發揮了作用,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揚聲道:“我以蚩尤的名義命令你們,迅速退回地下,沒有我的召喚不能擅自出來!”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扇着風,希望旗子的味道快速傳播,令它們更加信服。
半空中的飛馬凝視他半晌,最終還是化作萬千螢火蟲,飛舞着飄散了;而瞎眼的怪獸,也順着坡向下跑去。
等它走遠了,支落長舒一口氣,打開自己的手電筒,詢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它們為什麼會聽你的話?”
“這是三眼石像送給我的蚩尤旗,據說是用蚩尤頭發編織而成,地下異獸隻要聞到蚩尤的味道,就不會輕易發動攻擊。”
剛剛逃過一劫,辰箫也是心有餘悸,一面給她解釋,一面将蚩尤旗揣回兜裡收好。
支落卻是不樂意了,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怨道:“有這種好東西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居然私藏到現在?”
面對她的質問,辰箫頓覺尴尬,讪讪地道:“之前擔憂三眼石像用這旗子騙我,所以一直沒敢拿出來用。”
“要不是生死關頭,我看你還不舍得拿出來,對不對?”她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地對他一笑。
辰箫握住她的手放下來,無奈道:“我是被晏哥那個金杵和皮鼓吓到了,怕三眼石像也暗中使壞。”
“真是的,晏大哥那麼精明的人,居然這次載了,估計他這會兒心裡也不好過。”支落倒是共情起晏廷來,開始唉聲歎氣。
“先回去看看晏哥他們。”辰箫背起裝着鳳燈的箱子,攜手支落往下走。
等到了晏廷等人躲避的房屋,隻見房頂都被掀掉,門窗全遭損毀,兩人大吃一驚,連忙沖了進去。
隻見衛如歡面色蒼白地躺在晏廷懷中,額頭冒着冷汗,人已經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