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聽了就趕緊起身,但一整晚坐睡的姿勢讓她渾身酸痛難受,猛一起還有點頭暈,然後就感覺有人扶住了她,她閉了會兒眼,再擡頭就看到徐紅旗的背影,感謝的話到了嘴邊愣是沒說出口。
路上許念看徐紅旗對許父有問必答的樣子感到奇特,也不知道一大早究竟發生了什麼奇幻事件,就想問問另一邊對着徐紅旗獻殷勤的許三哥,但人家現在沒空搭理她了。
“紅旗,我建議你還是在叔家住一段時間,你現在住的地方我看回去不太平啊。”
“叔,謝您了,但是我住你家不合适,我還是回去吧,我都這樣了,再壞還能咋樣。”聲音随着話語也逐漸低落。
正趕車的許父忙扭頭看着徐紅旗,“孩子别太悲觀,咱們新中國建立經曆多少艱難,咱們老百姓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叔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在咱家好好養養身體,身體好了你想走我不攔着。”
聽着許父與徐紅旗的對話,許豐誠見機插話道:“是呀紅旗,住我們家吧,我們家能住開,我就比你大兩歲,咱們還能玩一塊,我也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你那個破村不去也罷。”
徐紅旗沒有說話,反而将眼睛看向了許念,看的許念莫名其妙,她現在有點杯弓蛇影不敢亂想主意了,但旁邊的許三哥一直對着許念使眼色,在慢點回答,估計眼睛都得抽筋。
她見此也隻能幹巴巴的對徐紅旗講,“紅旗哥,你就住我們家吧。”
許豐誠覺得妹妹平時機靈的很,這到了關鍵時刻咋掉鍊子,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現在都走了半路了,還沒說通人家,他的工作咋辦。
而許父是真的心疼這孩子,說啥也不願意讓徐紅旗一人回去住,就打算自己去那邊陪住一段時間,好歹讓孩子把身體養好再說其他的。
這話聽了不說徐紅旗驚訝,就是許念也滿是錯愕,她可不想老爹去其他地方,而且這又是她整的事情,所以在勸徐紅旗的時候就很來勁了。
“紅旗哥,你現在腿受傷,右手也受傷,做飯不方便,住我家吧。”
然而說完徐紅旗就回,“沒啥,我可以柱個棍子。”
許念見此又說:“可如果你一個人在,有人繼續去欺負你咋辦,你現在就是拼命也不占優勢。”
她說了徐紅旗就答:“那我就去找隊長,昨天看鬧開了隊長也嫌麻煩。”
“可是萬一大隊長不在呢,就像昨天一樣,根本沒人管。”許念說到這個就很氣憤,不都說農民樸實,看來也不盡然。
不禁看着徐紅旗氣呼呼的說:“你們村子的人壞的很。”
徐紅旗看她樣子有點好笑但又沉下了臉色,“那不是我的村子。”
不等許念說,許豐誠就馬上接道:“所以住哪不是住,就住我家吧!”
許父也有讓兒女們勸勸徐紅旗的意思,所以期間就支着耳朵聽并不插話,現在看兒子說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又回頭看着徐紅旗。
徐紅旗沒拒絕也沒答應,隻是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麼,然而許家三人以為他是思考,沒有打擾,可路程過半還不見他開口半。
最後還是許父說:“我回家收拾一下去跟紅旗住一段時間,就這樣定了。”
這話說完許豐誠直接垂頭喪氣,也聽得許念真想踹徐紅旗一腳,但對着許父想說啥也說不出來。
不說話的空擋,許念冷靜下來就在想,如果換位思考,她是徐紅旗,這種情況她會同意一個聽說中的人的幫助嗎?
徐父幫助了許家夫婦,隻是許家人說的,他其實并不知道。而且在他記憶力也沒有過對許家夫婦的印象,讓他這樣自尊心強的人無緣無故接受幫助并且還住在人家裡,估計是很難。
也就是他姑姑姑父一家占了他家東西,他才會住的理所當然,即便是一座破屋,但那也是屬于他的堅持。
許念想着最後再努力一次,這次用誠懇的目光對着徐紅旗,“紅旗哥,讓你住我家也不是白住的,就是你估計得幫幫我。”
徐紅旗挑眉看着許念。
而許念說完就很不好意思接着道:“你知道我快上初中了,就是...,我的學習很一般,就想着你給我補補課。”
說完又有些羞意的捂住臉,而這話聽得許豐誠趕緊符合,“對,我小妹學習太差勁了,需要你補補課,正好這段時間你住我家,簡直太方便了。”
許父聽了嘴角抽了抽,而許念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哥估計已經五馬分屍。
因為許念的話,徐紅旗不再沉默,而是緩緩對着許父道:“叔,我會好好教許念的,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打擾你們家了。”說完還拿眼睛瞟了下許念。
話音剛落,許父笑着連說好幾個,“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