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也是剛接手,剛剛都是念念弄的。”
許念聽到這兒心裡有些許心虛,不過徐紅旗現在是真的很襯她心意,咋就這麼上道兒了呢!
她雙手拿着東西剛出屋就聽見她爹似還要說些什麼,但看到她,又默默的閉了口。
偏許豐康嘴巴誠實的很,“爹肯定想說,你就别給我閨女貼金了,她可做不好飯。”
如果不是他出聲,許念還真沒注意到她這個憨憨的二哥啥時候站在她身邊了,不過他這句話是不是太得罪人了,她有這麼差?
許二嫂也在旁邊,她頭疼的很,你說說有這麼“會”說話的嗎,沒看小妹手裡拿了五個大燒餅,咋就這麼不會來事兒,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他還知道小聲說,不然一得罪就是倆。
許念看她二嫂又是給她哥使眼色,又是偷偷擰他的,看的她眼疼,便眼不見為淨,裝沒看到。
她走到她媽身邊,直接從油紙袋裡拿出來一個大燒餅,“媽,餓了吧,我請你吃哒。”
給完呂梅後,又拿着一個給了她爹,但怎麼說呢,剛剛二哥的話還是影響到她了,她對她爹就沒那麼熱情了,“爹,吃吧!”
說完就又把剩下的三個分别發給兩個嫂嫂和侄子侄女們。
事實證明通往人心靈的不是日久生情的情感,而是貨真價實的好處,現在她嫂子們笑的可比剛剛實誠多了。
“我私房錢不夠,就隻買了五個燒餅哈,沒收到的等我再攢攢錢再買給你們……”
家裡人都是說好的,哪有不誇的。
在家的日子就是比學校舒服,自由又惬意,加上一個月沒見了,各個都親香的很。
下午該上工的繼續上工,不去地裡的許家老三也被徐慶華逮着過去了,故名其曰:“人不能忘本。”
許念也有任務,她下午要去看看她爺奶,畢竟都一個月沒見了。
她買的東西都發完了,隻能從糖袋子裡拿幾顆麻糖有點禮物樣,許念本來想央着她媽把他三哥廠裡發的節禮打開分點的,結果被告知明天中秋,她大姐要來家了,要留着招待人。
說實在許念還挺好奇她大姐許樂的,她來這麼長時間就沒見她回過娘家看看,聽說脾氣挺好,輕易不生氣。
她出門時徐紅旗還在屋裡,等她快出院門的時候,他也出來了。
許念有些好奇他出門幹啥,關鍵是還背着書包,書包裡裝的東西明顯有些重量,都有些直垂了。
“紅旗哥,你也要出門呢?”
徐紅旗出來大門回身關院門,聽見許念問話點了點頭,“你跟叔嬸說一聲,我要去找我朋友一趟,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你朋友家很遠嗎?”許念本來想問的是你那個朋友,後來想想好像有點管的太寬了,但心裡又好奇,隻能委婉的問了。
徐紅旗不知是沒想那麼多,還是知道她想問啥,故意這樣說,到了最後就變成了一句,“許念我現在趕時間,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拉着人不讓走嗎,隻好忍住好奇心,點了點頭。
看她應下,徐紅旗似乎放心了,接着快步離開。
他不想說就不說吧,她還不想知道呢,許念對村子已經很熟了,七拐八拐繞了近路,沒多久就到了她大伯家。
“爺爺,在家不?”
她連喊了兩聲,沒聽見有人應聲還以為她爺奶出去串門了,當然她也懷疑她們沒聽見,又拍了拍門。
沒多久就聽見刺啦刺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再然後門就開了,出現了她爺那張随時要噴人的臉。
“你這丫頭,喊一聲就行了,咋一直喊,真是上了學也沒個淑女樣。”
許念覺得她跟她爺天生八字不合,她不想頂嘴的但真的忍不住,“爺,你也太難伺候了,上次我來你說我隻喊奶不喊爺,這次我來多喊你幾聲,你又不滿意。”
她覺得她爺龜毛,許秀滿也覺得她理太多,“我說一句你頂十句,我就說了你那麼一次,記這老久。”
爺倆在門口鬥嘴個沒完,李金花做完好吃的還沒等到人進門,就從屋裡出來了。
許念看到她奶表情瞬間就不一樣了,像是見到了救星,“奶,我想死你啦。”說完又給她爺上眼藥,“要不是俺爺一直說,我早進去見你了。”
“嘿,你嘴皮子怪利落,上下一碰就是茬。”
李金花笑呵呵地瞅了她老伴一眼,又摟住許念道:”你跟你爺是冤家,怪不得是一家人,快進來,奶給你做好吃的。”
許念一聽好吃的就心花怒放,同時也獻寶的把用樹葉包着的麻糖遞給了李金花,“奶,這個糖可好吃了,我專門給你留的。”
李金花向來給孩子做臉,糖剛進嘴就連聲誇,“甜滋滋的,好吃。”過了幾秒麻勁上來,嘶哈了聲,“咋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