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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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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物是換過的?”

“沒有啊。”

“還沒換壽衣就急着把人裝進去了?”李希言顧不得内心的害怕,立刻上前查看死者的衣物。

邬全義是個簡樸的人。

身上沒有半點裝飾,衣裳雖然整潔,但是很舊,就連衣裳的袖口處都被磨得有些發白,這确實是死者生前穿的。

她内心閃過一絲竊喜,一寸寸摸過衣物的每一個角落。

過了好一會兒,她下了結論:“可真幹淨。”

“衣裳……”容朗有些不明白,“有什麼問題嗎?”

“斷腸草發作快,毒性極烈,發作時還會腹痛不止。若他當時服下後就立即發作,那碗粥應該會被撒倒在地上,同樣倒下的他身上再怎麼樣也會沾染上粥水。”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急着再驗,我們先去看看他出事的佛堂。”

佛堂。

小佛堂就在邬全義的院子裡,耳房旁邊。

驗完屍的二人一語不發,直接鑽了進去。

李希言甚至還順手帶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幾人想要搭話也隻能站在院子裡傻等着。

小佛堂設置得還算樸素,正對大門的佛龛上隻放着一尊南海觀音像,觀音坐在蓮花寶座上,手持妙瓶。

佛像前香爐裡的香灰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蒲團桌椅擺放都非常整齊,地面也很幹淨。

明顯是打掃過的。

容朗擺弄着香爐:“有線索也被擦沒了,香爐都被擦得幹幹淨淨。”

“有線索的。”李希言看了一眼香爐,轉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六月十七晚上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原原本本說一遍。”李希言對着邬歡問道。

邬歡答道:“十七那晚,父親從碼頭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連晚飯都沒用就把自己關在了小佛堂。我擔心父親就親自送去了一碗白粥并一碟小菜。我到佛堂的時候正好是戌時初。當時我還問父親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可是他什麼都沒說,隻讓我把粥放下就回去,我見父親不想多言也就回了房。此後,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我都一直在房内。廚房的人還有我身邊的婢女小厮都可以作證。”

“你離開的時候,邬全義可有喝下粥?”

“沒有。粥有些燙,他說晾一會兒再喝。”

“那昨晚佛堂外可有人侍奉?”

“沒有。”葛淵解釋道,“大哥一向節儉,隻有出門的時候才會帶人在身邊。而且,他不喜歡被近身侍奉。”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确定昨晚戌時後還有沒有人進過佛堂。

李希言腦内閃過一個畫面。

“你進去的時候,令尊正在做什麼?”

“燒香拜佛啊,父親剛剛點了香,正在跪拜誦經,所以才沒空和我……多說話。”

想到自己和父親簡短的交談竟然就成了永别,邬歡的尾音都顫了起來。

李希言又問道:“葛淵,那你們今日一早是如何發現屍體的?”

葛淵背着手,很是自信,侃侃而談。

“昨日一早,辰時初,我們正在大廳等着大哥用早飯,結果等了半個時辰他都還沒來。我就讓人去叫門,去叫門的人說大哥在佛堂裡,但是就是不搭理人。我們怕大哥出什麼意外,就帶着人去了佛堂。敲了好幾下,大哥也沒應。因為大哥有哮病,我們以為他出了意外,就把門撞開了。”

“你們到的時候門窗都是鎖上的嗎?”

“是啊,不然我們也不會撞門。”

“誰撞的門?”

葛淵自嘲一笑:“肯定不是草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指了指旁邊的幾個漢子,“他們一起撞的。”

還沒等李希言再問,葛淵又開了口。

“大哥的粥碗雖然已經打破,但是我們把東西是收起來的。來人,把東西都拿上來。”

李希言撐着頭,冷眼旁觀。

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上了一個木盤。

木盤中放着一隻殘破的碗以及幾塊碎渣,完好的碗底殘存些許的白粥,旁邊放着一個紙包,應該就是葛淵等人所言在邬歡房間裡搜出的斷腸草。

葛淵擡手,揚眉道:“李少使可親自驗一驗。”

“不必了。”

葛淵有些意外,迷茫地“啊”了一聲。

“本官可沒說過邬全義死于斷腸草之毒。”李希言站起身走到邬歡面前,“要查出令尊死因必須剖開檢驗。”

邬歡比她還爽快,當即應道:“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可!”

果然,張山和葛淵齊齊出聲反對。

李希言本就厭惡二人行事,語氣都變得陰恻恻的。

“非死者家屬無權過問!”

葛淵急得臉都紅了。

“大哥雖然和我們沒有血緣,但是和親兄弟無異!明明毒都驗出來了,大人為何還非要毀壞屍體!”

“沒錯!大哥就是我們的親大哥!”張山跟着振臂一呼,“不能讓你們毀壞屍體!”

漕幫的人重義氣,一時也被煽動得喊了起來。

“放肆!”李希言一掌轟開了大廳正中間的大香爐。

香爐四分五裂,發出爆鳴之聲,讓人聽得耳心發疼。

呼喊聲瞬間停下。

“國有國法!你們漕幫真是好大的膽子!先是把人給私自上了枷鎖,一次又一次幹擾官府辦事!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律法二字!”李希言把今日積攢的怒氣一并撒了出去。

理智回籠,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闆着臉問道:“邬全義的死本就疑點重重,你們阻攔我們調查真相就是在幫助真兇逃脫。你們,對得起你們老大嗎?”

容朗也對着葛淵開始攻擊:“你怎麼不滿大街地去認幹爹幹娘?别人親閨女還在輪得到你說話?”

一直站在一邊的邬歡突然轉身,對着漕幫的人朗聲道:“各位叔叔伯伯,我邬歡是你們看着長大的,請問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弑父的白眼狼嗎?”

她說得眼淚直淌,漕幫的人亦是觸動。

“我隻想找出是誰殺了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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