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前又開了一些,和那輛保時捷保持了安全距離後才在應急車道停下,并撥打電話報警。女人目瞪口呆,依然緊緊地摟住自己的孩子,可頭還是往後擰,想看看剛才那個開車的美麗女子是否有從車上下來。
她的視線所緻,偌大的道路一目了然,那輛車子旁邊什麼也沒有,難道那名女子已經葬身火海之中了?
為了安全,他們沒有下車上前察看情況。
過了一會兒,警笛聲、救護車聲從後面響起,不一會兒也停到了白色車的前面。車上下來的人員大多都謹慎且緊張地靠近那輛還在燃燒的跑車,擔心還會突然發生二次爆炸。
有兩個人則是奔着停在路邊的白色車來的,準備錄取目擊者的口供。
錄口供的過程中,剛才過去察看現場的人員有一個朝他們走過來了。
錄口供的那位見同事過來了,便問:“怎麼樣?”
剛剛過來的警察搖搖頭,惋惜地說:“不行了,都炸成無數碎片了。”
還摟着孩子、站在路邊一起在錄口供的女人聽了,莫名地為那位雖然看不到全貌,卻仍讓自己有種驚鴻一瞥、甚至因為她的豪車、烈火紅唇而起了幻想的女子覺得惋惜。前一秒還讓人豔羨不已的人,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地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呢?
……
沐檸坐在寰際頂樓的小會議室裡的一張椅子上,臉對着會議室的入口,安靜地等着。
今天她是來面試的。雖然小師弟信誓旦旦地說一切他已經打點好了,讓自己放一百二十個心,而她也相信小師弟的“能力”。不過對方是個神秘的人物,傳聞中不怎麼好相與;而且自己已經坐在這裡快一個小時了,而面試時間按小師弟說的,可是他和對方親口定好的呢。
又過了十幾分鐘,會議室的門終于打開了。沐檸擡頭,兩名身材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高略高一些,他一身黑色西裝,西裝裡面是一件墨藍色襯衫,細看下,西裝、襯衫剪裁精緻,做工精細;加上西裝袖口的袖扣那獨特設計及手工,他的衣着絕對不是滿大街跑業務的人身上的那種、也不會是一般寫字樓裡的普通職員的水平,甚至高級精英等的西裝出品也不及其千分之一。以沐檸的研究,他穿的絕對是私人定制出品。
男子的外貌也不是尋常可以遇到的級别,任誰看到他,第一眼都會驚為天人。他的頭發簡短而整齊,五官的線條分外清晰分明、卻又很流暢;眉毛不粗不細,長度也是恰到好處;一雙單眼皮的眼睛卻不小,微微内陷,似乎可以見到眼眸顔色分明;眼睫毛的長度又是恰如其分,不長不短;鼻梁更是少見的挺而長,隐隐的,似乎有種混血的感覺。而他的皮膚不似沐檸的小師弟那般白嫩,看起來更為健康。
男子的表情,一如外界所傳,總是不悲不喜;眼眸總是如一片深淵,見不到底,故也看不透他所思。
這個人,正是小師弟給自己資料裡的易哲,寰際集團的總裁,小師弟口中為人吝笑寡言、可又年輕有為的人物。
易哲雖然出身Y國西北的最大的名門,卻是一個沒有任何競争助力的人,因為在他幼年時就母親就離世了,父親再婚後,繼母和新生的弟妹們都極受家族寵愛。
所以,喪母的易哲同時失去了家族的關愛乃至繼承權。
于是易哲離開西北,孤身來到了皇都讀書、闖蕩,創立了自己的公司。除了其自身努力和過人的商業能力,在用人、選人方面也異常精準;而除了這些,似乎老天爺也非常地眷顧這個獨立卻無助的創業者,易哲創立的公司在短短幾年内居然一躍成為皇都内數一數二的新晉集團,令無數人驚歎和眼紅。
沐檸清楚地看到對方眼中的清冷。
而他身後的那個男子明顯氣質比易哲要差了一大截,他對易哲的态度很恭敬,剛剛為易哲打開會議室的門後就避站一邊,而後才跟着易哲身後進來;進來後,他又快步走到會議桌的主位的椅子旁拉開椅子讓易哲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