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沐檸也伸手抱着易哲的身體,沒有再開口詢問。
兩人就這樣擁抱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哲才松開沐檸。
“你想喝點什麼嗎?”似乎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他開口問着,想緩解房間裡的尴尬氣氛。
“好似我除了水,也沒有什麼别的可以喝了呀。”沐檸故意以輕快的語氣回答道,希望以此讓易哲放下心裡包袱。
待易哲倒了水過來,沐檸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而易哲也喝了口自己泡的茶,依然沒有開口解釋。
“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嗎?”沐檸問道,語氣及其溫柔。
易哲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回答:“我母親在臨死之前,讓我答應放過某些人,可是她沒有想到,現在是這人不想放過我。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繼續信守對母親的承諾嗎,還是要奮起反擊?”
這個問題的确難以回答,也難怪他剛才會那個樣子,畢竟易哲的母親在他的心目裡可是最神聖的一位呢,可現在他卻因為對母親的承諾而覺得為難。
沐檸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既然你會覺得為難,那就還是跟着你的心走吧。”
她說的這句雖然看似有頭無尾,讓易哲一愣,卻也似乎讓他解開了心裡的難題。
“的确,我還是會覺得為難呢。好吧,就放他一馬吧。”
沐檸看着易哲一口喝光他杯子裡的茶,然後又轉頭去倒茶,心裡微酸。
難怪上次的事情易哲會不再追究,原來是他母親的臨終遺言麼?可她怎麼會知道,現在易家人要欺負她的兒子呢?
本來就人生道路曲折的一個人,怎麼還會遇到這樣的家人呢?不用想,肯定是易家人出手對他不利了吧?上次是利用卿念君,這次又是用什麼刁難易哲呢?
如果自己出手對付他們,易哲知道了,會不會怪自己呢?
算了,還是再看看吧。
……
在易哲開會後沒有幾天,突然皇都裡出了一件事。喻氏家族裡突然傳出了争奪家産的事件,再細究,才發現原來是卿念君的身體出了問題。
原來,卿念君得了一種病,是一種罕見、而且目前沒有特别好的治療方法的病,即使她去了幾個國外的有名醫院看病,國外的醫生也是束手無策。本來她也是隐瞞下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女兒喻潋音,沒想到現在突然就被捅了出來;加上現在喻潋音被抓,生死不明,于是喻家内部炸開了鍋,明的暗的,家族裡的幾支都躍躍欲試,想要瓜分喻家的家産。
“所以她才會急着替女兒找個上門女婿,想培養起來接自己的班,繼續掌握喻氏。”沐檸說着,有些恍然大悟。
此時的她在易哲的家裡,這裡可是除了易哲的辦公室、那個兩人日常偷偷見面的地方之外,最常見面的地方了。
易哲點點頭,回應:“卿念君知道,喻家其他子弟其實經商才能都比不上她自己,所以在丈夫去世後才獨攬大權,然後努力培養女兒。隻可惜,雖然喻潋音是她一手栽培起來的,卻并沒有遺傳父母的從商天賦,所以隻能算得上是她的得力助手,卻無法獨當一面,更無法打開局面。”
“所以她才會盯上你這個商業新秀,畢竟這幾年你的公司快速成長成為集團,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沐檸沒有說的一句是,易哲的壯大其實也離不開那個颢,不過說出來傷感情啊,嘿嘿。“這個消息也是你那個朋友告訴你的?還是你從别的地方得知的?”
沐檸其實覺得有百分之八十肯定是那個叫颢的人告訴易哲的,卻還是再次确認。畢竟,能夠比自己的耳目更靈敏的人可真的是少之又少了,而且那個人擁有的财富和權力也非自己可比吧,雖然具體他是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
“喻家的事是颢告訴我的。”易哲也沒有隐瞞,老老實實地說。
“不過是誰将卿念君的這個消息洩露給喻家人呢?似乎這個人是巴不得喻家混亂呢。”沐檸說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看向易哲。“該不會又是你那個朋友吧,畢竟你可是他護着的人?”
“不會,他自己的事情都夠他忙的了,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隻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我才會做足準備要收購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