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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身份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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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無奈般笑了笑,随後,便是劍光一閃。

沒人看清楚她的動作,等回過神來,隻有帷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其上的皂紗也碎成了數片,甚至仍在空中飛舞,還沒來得及落下。

“失禮了。”劍收回鞘,江黎神色淡淡地沖他颔首緻歉。

“無……無妨。”

他磕磕巴巴地回答着,明顯尚未從險境中回神——就在前一秒,淩厲的劍氣擦着少年的臉龐而過,仿佛死神在耳邊的低語,讓他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蕭妤!”貴妃終于緩了過來,大聲呵斥,“舞刀弄槍成何體統!你給本宮過來!”

天知道,在看到女兒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劍,對着那位瘦弱的少年刺過去時,她有多緊張。

“母妃,急什麼?兒臣隻是好心幫他摘了那礙眼的帽子罷了。再仔細瞧瞧,說不定,您會覺得他很眼熟呢……”

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強迫少年揚起脆弱的脖頸,江黎面上笑意不減,“你說對吧——溫珝?”

少年渾身一僵,不知該給出什麼反應:雖然經曆了上百次輪回,但他去過的地方,僅限于國師府和那篇不知名的山林;但在其他陌生人面前到底要用哪個名字,沒人有告訴過他。

“你猶豫了?”

明明應該是個問句,江黎卻語氣笃定。她眼神清明,似乎能看透少年的一切小心思。

“我……”溫珝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偏過頭去,不敢看她。

“這名字好生熟悉。”貴妃喃喃自語,托着下巴望向他,“明明是第一次見,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堂而皇之地被圍觀,溫珝衣袍下的手指悄悄蜷起,頗有些不自在。

不得不說,溫珝是天生的美人,肌膚如陶瓷般細膩,即使近距離端詳也找不到一點瑕疵。他的眼睫因緊張而微微顫動,如撲閃的蝶翼,讓人無端起了憐愛之感。而眼角下的那顆紅色小痣,妖冶動人,更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盡管尚未束發,已隐隐能窺見日後的無雙之姿。

這副委屈的模樣确實讓自己顯得像無惡不赦的混蛋,江黎抽了抽嘴角,松開手指:

“母妃還沒想起來麼?”

江黎搖頭歎息,不免感到一陣悲哀:

“您先前說的确實有幾分道理——即便曾經名聲赫赫的家族,一旦離開了權力中心,哪怕他的後人站在眼前,也恐怕是認不出的。”

“難道是……”貴妃似乎意識到了他的身份,露出錯愕的神情。

“沒錯。”江黎颔首。

但貴妃向來謹慎,驚訝過後,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事關重大,若是按容貌相似來認人,恐怕不妥——為了确保無誤,本宮覺着,還是讓這位公子拿出些可靠的信物為好。”

“連自己的名字都要猶豫,母妃的要求,未免有些為難他。”江黎走到一側,伸手拿過木桌上的畫卷,“你認得它?”

溫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已經停留其上太久。

少女的眼神過于敏銳,想要在她面前撒謊,恐怕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但是,眼前這兩人又有幾分可信呢?

如果前幾世記憶沒有出錯,那位大人在皇宮裡也安插了眼線,似乎還極有可能是皇室成員……

看出他眼裡的提防,江黎笑着把手中的畫卷遞給他:“你方才感到熟悉的,應該是卷軸的材質。不過,畫的内容與先前并不相同。”

溫珝接過,目光自然而然被右下角的那行小篆吸引:這位作畫人的筆迹,和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即便是師從同一人,也極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啪嗒——”

一滴淚毫無征兆地落下,打濕了裝裱的絹布。

“公主殿下恕罪……”

“若是在這種時刻怪罪你,本公主未免也太冷血了些。”江黎把被揭下的那一頁遞到他手中,“這幅畫,本是覆于其之上的,你應當見過。”

溫珝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明明面帶笑意,眼眸深處卻又似乎隐含着悲傷,好像在懷念着什麼……不知,她是否可以幫自己找回缺失的記憶?

他試探着開口:“在下鬥膽,敢問公主是怎麼拿到它的?”

“此畫是妤兒大病初愈後,二殿下送過來的。”貴妃語氣淡淡,情緒不佳,“至于他為什麼恰好買到了這幅,本宮不得而知。”

絲絲縷縷的草藥味萦繞在鼻尖,看來公主抱恙确有其事。

溫珝松了口氣:如此一來,她是宮中内應的可能性又小了幾分。

“這幅畫,原本是在下珍藏許久的;但它的來曆……卻說不清。”少年咬了咬唇,還是說了實話,“不知為何,前幾日醒來時,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大概是底氣不足,少年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簡直稱得上是細若蚊蠅了。

“無妨。”

看着溫珝臉上未幹的淚痕,江黎心生感慨:血緣的奇妙之處也許就在于此,即便失去了關于他的記憶,但當看到這幅畫時,仍會抑制不住這種流淚的沖動。

“既然你拿出了誠意,那麼作為交換,本公主自然會把你想知道的全盤托出。”沖遊離于狀況之外的貴妃眨了眨眼,她道,“不過,其中有部分隻是兒臣的推測,若母妃覺得不妥,還請指正。”

*

“……玲琅溫氏,擅占蔔。細數汴元建國以來的曆代國師,為溫氏出身的,便有三人,無一不是驚豔絕倫之輩。

“十多年前,溫國師告老還鄉,修身靜養。本以為琳琅偏遠,有關溫氏的傳聞會從此沉寂;但出人意料,被譽為百年一遇的天才——長子溫恒的消息,又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六年前,溫恒約莫十八歲,受父皇之邀來到京城,以其畫作為生辰禮。”江黎指向桌上的另外六幅,它們皆與溫珝手中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畫的裝裱亦與尋常款式不同——他在自己的畫作上覆了一幅名家高仿圖,再把兩者邊緣處仔細黏合,最後以溫家特制的月華錦裝裱。”

江黎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懷念:“也是在那年,他答應本公主,明年将送出一幅牡丹圖作為賀禮。”

少年看向手中的畫作,聲線微微顫抖:“就是這一幅,對嗎?”

江黎很輕地眨了下眼,并不回答,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講述接下來的故事:“不過,又有人說溫家的小公子,與長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五歲時所作字畫已是讓族中長老贊不絕口,六歲便精通占蔔之術。隻可惜他生性冷淡,不喜應酬,世人難得一見。

“天妒英才,兩位公子的傳聞是在五年前徹底消失的。那夜,琳琅郡的半邊天空都被燒得通紅。自此,溫家全族覆滅,無人生還。

“但巧合的是,從那時起,傅坤的占蔔之術突然進精了不少——就算說是突飛猛進也不為過;而他對此并未多做解釋,隻對外宣稱在夢中得到高人指點。

“一年後,他被任命為國師。自上任以來,汴元風調雨順,外界的質疑聲也随之減少,國師一脈的地位扶搖直上……”

少年臉色發白,呼吸急促。

陌生而熟悉的故事,引得他頭腦發脹;但若想通過這些繼續深究往事,偏偏什麼也想不起來,反倒愈發頭暈目眩。

珠钗随着主人的走動輕微地搖晃着,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無聲的壓迫感。

江黎塗着蔻丹的手微微挑起畫卷的一角,紅唇輕啟。

“你對這個回答滿意麼——溫小公子,溫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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