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無權無勢、有權有勢、有權無勢和無權有勢這四種不同類别的背景處理方式也截然不同。這裡畢竟不是橫濱,多少還是需要注意一些。
“姓……菅原。”她不自覺就開始摳手。“家裡……我也隻是聽别的同學說的。可能……跟你的職業差不多吧……畢竟在學校的時候就橫行霸道的,具體真假我也不知道……學校裡傳的小道消息很多都是空穴來風。”
如果真是跟他一樣那可就太省事了。
菅原……?這個姓氏聽着好像不是第一次,具體在哪兒呢?他得想一想。
伊原舞平時不怎麼來這邊,看着人越來越少,她愈加擔憂。握住中原中也的手緊了緊。搖了搖頭。
菅原今天本來就一肚子火,之前在會所裡常光顧的女人被人翹了牆角,好巧不巧對方還是他爸新的合作夥伴,他爸三令五申讓他收斂一點,畢竟雙方正在談合作,這個合作如果能談下來能賺不少,就算那是他親爸,他如果因為一個女人攪黃了他爸的合作,他也得挨揍。
冬天是青森的旅遊季,他是來冰場獵豔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伊原舞。
他從小就在學校橫行霸道慣了,有家長兜底,哪個學校的校長老師都不敢管他。至于伊原舞,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個不愛說話性格懦弱的窩囊廢。長得不好看學習也不怎麼樣,在最差的一個班裡混日子,學習不行社交也不行,在學校裡沒人喜歡她,更不會有人為她出頭。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誰都不爽,至于伊原舞這種存在感低又沒有背景的孤女是最好欺負的對象。
沒想到他正煩着,出氣筒就出現了。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萬年沒人在意的出氣筒竟然交了個男朋友,兩人關系看起來極好。
出氣筒找了男朋友又能怎麼樣?不過也就是從一個出氣筒變成兩個出氣筒罷了。青森這個地界,他就算殺人放火也算不了什麼,别說她找一個男人,找十個也不頂用。
看着面前赭黃色頭發的年輕男人那一副看不起自己的蔑視眼神,他心中怒火更甚。他竟然敢不知死活地說要換地方談?
——自己找死可别怪他不客氣。
菅原硬忍着那口氣把人帶去了不常有人來的廢棄建築,直接給了同行的兩人一個眼神。
就在那兩個人接到眼神剛擡手準備攻擊的下一秒,兩人隻感到劇痛,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中原中也并沒有用異能,隻用了最普通的踢技,一人一腳就把那兩個人踢得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
他出力也是有分寸的,他有讓人一擊緻命的能力,但這裡畢竟不是橫濱,他不想給伊原舞和自己招惹麻煩。所以那兩個跟班最多也隻有骨裂。
就算報警進醫院也賠不了幾個錢。
他餘光看着伊原舞擔憂的眼神。“不要緊,人活着呢,最多也就骨裂。”他下手很輕了。畢竟伊原舞對他的工作沒有實質性的了解,他也不想吓到她。
菅原沒想到兩個跟班連那個男人的一招都承受不住就倒在地上鬼叫。“廢物!”
原本以為是三比一。他占絕對優勢,沒成想伊原舞雖然廢物。找的男人卻能打,怒火沖天直接從腰間拔出匕首就刺了過去。
菅原沒成想他從小修習武術,竟然在這個男人面前連一招都走不過。
伊原舞找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人?!
菅原不相信自己會敗得那麼快,忍痛爬起來再攻擊,毫無意外地再被擊倒。被連續打臉讓他失去所有理智,把匕首直接丢在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中原中也看起來應對的遊刃有餘,實際上卻死死盯着他,生怕他摸出什麼平常人不該摸出來的東西。
菅原的手槍剛掏出來還沒來得及開保險,下一秒隻感到手腕傳來爆炸式的劇痛,緊接着手就沒有任何知覺了。
可手腕的疼痛并不是結束,他那聲慘叫還沒結束,緊接着肚子上就受到了重擊,一隻腳踩在胸口,仿佛胸口上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一動都動不了。腳的主人甚至還在用力,他快窒息了,半晌從口中吐了一口血。
“你等着——”他雖然說不順話,但表情依舊兇狠。“隻要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一定讓我爸弄死你!”
武技好又能怎樣?他父親有人有槍,還怕他一個?
他的放狠話在中原中也耳朵裡就像聽了個笑話。
“阿舞。”他回頭。“你來。”
伊原舞走了過去。看着那個幾年前在學校裡前呼後擁,無法無天,把自己霸淩到一度想死的同班同學如今倒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滿臉血的慘像,她百感交集。
她搭上了中原中也向她伸出的手。對方握住她的手。
“他以前欺負過你?”
伊原舞點頭。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自己來。”
她聽到中原中也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