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煙氣從他的口鼻中吐出:“你和别人對戰時,都是讓對方先主動進攻,讓自己陷入危險後再反攻。例如香克斯和你切磋時,以及你踢飛炮彈時。”
賀年挑了挑眉:“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連踢炮彈的細節都發現了。”
“其次,你會遊泳,那麼排除是惡魔果實能力,再次,你不會霸氣。”手槍在貝克曼掌心來回翻動:“于是我做了個小實驗。”
“先試着把你提到半空,結果你毫無警惕心和反抗意識,當然這不排除你覺得是我而沒有威脅,但你的反應确實一點也不像個強者。”
“然後對你射擊,這一次,你以超常的反應截住了子彈。”貝克曼咧嘴哂笑一聲:“所以,你的能力隻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發動。”
“啪!啪!啪!”賀年情不自禁鼓掌:“精彩的推理,太精彩了。”
“你說得很對,”賀年身子微傾,湊到貝克曼面前:“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在女孩子面前抽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她伸出兩指,夾住貝克曼的煙,慢慢抽離了他的嘴唇。
“哎,可惜你年紀大了一點,不然我肯定對你下手,聰明的貝克曼先生。”
貝克曼盯着賀年的瞳孔顫了一下。半晌後:“我對小丫頭片子沒興趣。”
【貝克曼好感度+10】
賀年把煙摁滅,眉眼彎起:“是嗎?”
呵,嘴硬的男人,你的心思系統已經告訴我了!
“你放走了那個海兵?”又是片刻沉默,貝克曼偏開了視線。
“NO!NO!NO!怎麼能叫是我放走呢?明明是他自己逃走了,你看我都第一時間告訴香克斯了。”
都注意到她跑到炮彈底下的細節了,那麼白天裡發生的一切貝克曼肯定門清。所以賀年不打算瞞他,實話實說就好了,反正她也沒做錯事。
“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因為香克斯才是船長,你隻是副船長啊。”
“呵。”貝克曼又要拿煙。
賀年按住他的手:“不開玩笑了,實話是,直接告訴你的話,他還有命逃嗎?”
“你說過,在雷德.佛斯号上,就應該盡一個船員的義務。”貝克曼皺眉。
“不,我原話是‘我在香克斯的船上,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告訴他’,嗯,回到原點了,你是副船長,香克斯才是船長。”
貝克曼忽然壓住賀年的身體向下倒去,高聳的灌木完美遮擋了兩人的身影。
賀年瞳孔驟縮,擡腿抽向貝克曼的腰間:“第一,這事我确實和香克斯說了,不算瞞報,第二,這個逃兵不會給雷德.佛斯号帶來任何危險。”
貝克曼擡起胳膊格擋住賀年的腿:“危不危險可不由你來判定。”
賀年再次掄起拳頭砸向貝克曼面門,卻被他伸手握住:“第三,你在門外聽到全部對話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代表你默許了我的行為。”
貝克曼握着賀年的拳頭僵持了一會後,卸下力道:“聰明的小丫頭片子。”
賀年也停止了攻擊:“最後補充一句,偷聽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貝克曼先生。”
貝克曼笑了。不再是嗤笑,悶悶的笑聲從他胸腔裡震動出來,再逐漸轉為大笑。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躺倒的賀年。
【貝克曼好感度+10】
“呐,貝克,賀年,來跳舞啊!”遠處傳來香克斯的呼喊聲。
賀年伸出手:“走吧,再不走,船長該懷疑了。”
貝克曼将賀年拉起來:“懷疑什麼?”
“懷疑我倆之間有點什麼。”賀年眨眨眼。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