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曼系好褲腰帶,照着賀年的頭就是一拍:“管好你的眼睛。”
賀年毫不畏懼:“那請貝克曼先生管好你的褲腰帶?”
“啧。”
那名眉眼溫和的30多歲女人投來疑惑的眼神。
“啊,我們船上的小鬼。”
貝克曼咬着煙,目光慢慢環視了整個理發店一圈後,最後落回那個女人身上。
“明白了。”女人低下頭不再看賀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年總覺得經貝克曼這麼一看,店内的氛圍變得緊張了很多。
“你花哪來的?”
“哦,你說這個啊,本鄉送的。”賀年揚起手上的花,插進了上衣的口袋裡。
“走了小丫頭。”貝克曼提着賀年的領子,将她拎出理發店。
“本鄉送的花?”貝克曼伸手去碰那朵玫瑰花。
賀年一下子躲開了:“别碰,這是我的。”
貝克曼摸了個空,繼而拿下嘴裡的煙,淡青的煙霧從他口鼻冒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本鄉。”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招惹他了。”賀年翻了個白眼。
“啧,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是一類人。”
花花公子嗎?
賀年皺着鼻子搶過他手中的煙:“貝克曼先生,你繞這麼大個圈就是為了告我我們是同類?”
她扔掉香煙踩滅:“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目的?”貝克曼笑了,俯下身凝視賀年的臉:“小丫頭,做人不要太聰明。”
賀年後退半步:“很遺憾我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切。”貝克曼雙手插兜往前走去。
賀年趕忙跟上。
“貝克曼先生,我有點好奇。”
“說。”
“你這麼窮的嗎?去野雞店解決生理問題?那邊提供保護措施嗎?不注重個人衛生很容易得病的啊。”賀年說得很認真。
前面的男人趔趄一下,停住腳步。
賀年跟着停下。
高大的男人忽然轉身将她摁到牆上,動作快到卷起勁風:“小鬼,管好你的嘴,你信不信……”
“信不信你把我辦了?”賀年替他補充上後半句,同時一拳頭砸中他的臉:“你大可試試。”
貝克曼被打得偏過頭去,他呸出一口唾沫,松開了賀年。
“真是個麻煩的能力。”他抹了下嘴角。
【貝克曼好感度+5】
“……”
系統提示音一出來,給賀年幹沉默了。半晌她才開口:“貝克曼先生,原來你是個受虐狂。”
“随你怎麼想。”留下一句話,貝克曼轉身離去。
“你要去幹什麼?”
“賺錢。”
“帶我一個呗。”
“小丫頭乖乖去遊樂場吧。”
“喂,你等等我!”賀年不甘地追上去,卻發現貝克曼已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跑這麼快?小氣吧啦的,生怕我搶他生意似的。但是,我真的好缺錢啊……
賀年哀歎一聲。
就這樣回雷德.佛斯号上的話,也太遜了。漫無目的地晃蕩在街上,賀年百無聊賴。
直到被一幢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吸引注意力。
金色的門面,金色的招牌,連屋頂也是金色的。
“烏拉烏托爾賭場?”她念出招牌上的名字:“也不知道招牌是不是用金子做的。”
她莫名想到了現實世界中的“龍國黃金”。
“聽說烏拉烏托爾大賭場整座建築都是用金子做的。”
“我去,那半夜偷偷刮點下來不就發了!”
“噓——,不要命了嗎?這可是烏爾拉家族的産業。”
賀年不由得多看了這金色建築幾眼。
還真是金子做的,奢侈啊。我要是能有一塊招牌大小的金子,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賀年準備離開這座建築。畢竟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三不沾,賭是其中之一。
一道眼熟的身影突然闖入視線。賀年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桃心理發店那個眉眼溫和的女人嗎?
哦,怪不得淪落到做雞,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等等。
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從本鄉的消費水平看,紅發海賊團的成員不會太窮,貝克曼不至于淪落到去那種野雞店。額,除非他有些别緻的癖好……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