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心裡的正義?是守護嗎?不,不是,她沒有那麼泛濫的同情心,就像稻草村事件,她的初衷僅僅是保護蘇珊一人罷了。
但倘若沒有蘇珊她就不會去射軍旗了嗎?應該也會。
那又是為什麼呢?
對啊,沒有蘇珊的話,她為什麼也會想去射軍旗呢?
也許……也許……
賀年皺了皺眉頭。
是了,她覺得海軍不保護稻草村這個事有點不對。其實整件事,除了保護蘇珊外,更大的行為動機是她覺得這個事有點不對。
她想去糾正這個行為,把事情引到正确的軌道上去。于是,為了達成一個正确的結果,她不惜以身入局,付出代價。
這是正義嗎?是她的正義嗎?
“喂!會射擊的小鬼!”一個抱着一踏文件的海兵跑過來。
“你是?”
“我臨時肚子痛,這些是要送給薩卡斯基中将的文件,你幫轉轉送一下吧。”
“啊?啊啊?!”
“拜托了。”一把将文件扔進賀年懷裡,海兵掉頭就跑。
不是吧?這麼随意的嗎?她的身份可是個勞改犯哎?
老菜頭莞爾:“去吧,不用怕,薩卡斯基中将就是原則性強了點,但其實是個很好的長官。”
很好的長官?是嗎……?
嗯……跟他不熟,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不過,這倒是個可以接觸他的機會,正愁呢。
賀年抱着文件往中将辦公室跑。
“叩叩叩!”深吸口氣,賀年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裡頭傳來低沉的聲音。
賀年推開門走進去。
“哎喲,小鬼。”穿條紋襯衫的男人挑眉。
“怎麼是你?”帶着兩層帽子的男人皺眉。
兩個男人,兩種截然不同的語氣和表情。
“薩卡斯基中将,這是你要的文件。”賀年将文件小心放到辦公桌上:“原本送文件的人臨時肚子疼,就托我送過來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薩卡斯基先生。”賀年鼓足勇氣主動出聲道。
“有事?”
“是的。”
薩卡斯基停下手中的筆,擡起頭:“說。”
努力對上那雙極具壓迫力的眼睛,賀年咽了咽唾沫:“薩卡斯基先生,明天就是我勞改的第五天,您說過完成5天勞改後,我就能離開這裡。我想,作為海軍中将的您,應該不會食言吧?”
其實賀年并不知道薩卡斯基有沒有說過“5天勞改後就能離開”的話,她隻知道,當初帶她下船的那個文職人員說過,她是來勞改的,為期5天。
老菜頭稱呼那個文職人員為“李斯特副官”。
整個G2支部,能直接“宣判”她的副官應該隻有一個,即薩卡斯基的副官。
因為她是薩卡斯基親手抓進來的,而且當時在船上也沒有看到過其他将領。
所以,這個李斯特副官宣布的結果,來源于薩卡斯基直接下達的命令。
另外,根據原著中對薩卡斯基的描述,他認為海軍的面子是件很重要的事,那麼隻要給事情扣上“海軍”的大帽子,事關海軍面子,他就不好反悔。
随着賀年的問話結束,辦公室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薩卡斯基的沉默讓賀年心髒咚咚直跳。
雖然做足了預設,但萬一薩卡斯基比她想得要“不要臉”一點呢?
“不會,我的命令是5天,5天後你自然可以離開。”
賀年狠狠松了口氣。
“後天,我希望可以乘坐軍艦,在巡航路線的維爾納王國下船,那邊交通便利,我能快點回家。”
賀年聳了聳肩:“G2支部是一座孤島,我沒有辦法單獨從G2支部離開。我想,薩卡斯基中将您應該不會拒絕我,畢竟您并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又是半天沉默。
“可以。”
賀年徹底安心了。
她鞠了一躬:“謝謝您,敬愛的薩卡斯基中将。”說完,賀年離開了中将辦公室。
“哎呀呀,小鬼似乎不想當海軍啊,這下可傷腦筋了呢。”
“波魯薩利諾,沒話說你可以選擇閉嘴。”
“薩卡斯基,我不信你沒發現小鬼一直在給你帶高帽。他一直在拿‘海軍’的信用說事,就是吃定你不會損壞海軍的形象。”
薩卡斯基沉默着繼續批改文件。
“需要我幫你留下他嗎?”
“波魯薩利諾,不要做多餘的事。”
“不錯的苗子,可惜了。”
“她會回來的。”
薩卡斯基按了按帽檐:“她最終一定會回到這裡,回到海軍。”
“你這麼确定?”
“她無處可去。”
拿起電話蟲,薩卡斯基撥了個電話:“李斯特,查一下喬米.賀年的背景信息。對,現在需要了,盡快做背調。”
他挂掉電話。
“薩卡斯基,在G2支部這麼多天,我也該回去了呢。”波魯薩利諾在薩卡斯基辦公桌對面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不介意的話,你的軍艦也順帶捎我一程吧。”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