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從櫥櫃中找出一袋面粉。
以往的模式都是米霍克做飯她洗碗,最多打個下手,今天倒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動手做飯。
也不知道是高筋面粉還是中筋或者低筋面粉,反正米霍克用這面粉做過面包,應該可行吧?
這個世界貌似隻有面包,沒有饅頭面條之類的食物,嗯,莫不是龍國專屬食品?如果真做出來了,是不是可以申請個專利啥的?
用碗舀了一些面粉倒進盆裡,賀年又往盆裡倒水。
用手和了和面,哦豁,稀了。
沒事,水多加面,面多加水,問題不大。
總之還是很順利地揉出了面團。醒着面,她又去準備了一些配菜。
睥睨着砧闆上的西紅柿,賀年掀起唇角冷笑一聲,菜刀在手裡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她手起刀落,動作快出殘影。
擦擦擦擦!
圓潤的西紅柿迅速變成了均勻的西紅柿丁。
呵,那麼多天土豆可不是白削的。
擀面、切面條、煮面、過涼水備用一氣呵成,賀年又開始煎雞蛋。
鍋裡嗞嗞作響,蛋液慢慢成型,鼓出些蛋花泡泡,油香味蹭蹭往外冒,賀年吸了吸鼻子。
當真是好久沒吃到這一口了,正宗的中式面條。
雞蛋煎好下西紅柿丁,然後丢入面條蓋上鍋蓋,再焖一會就能出鍋了。
賀年洗了洗手,拿出兩個碗擺在竈台上。
一隻結實的手臂越過她的腦袋,在上方的櫥櫃裡拿出一隻玻璃杯。
米霍克的胳膊擦到了賀年的臉,一絲水蜜桃的清香鑽入鼻尖。
轉身,一股冰涼的濕氣撲面而來。
他的頭發還是濕的,穿了白襯衫,換了條褲子,皮帶依舊那個皮帶。
“洗的冷水澡?這天氣也不熱啊,小心感冒了。”賀年随口說道。
“沒事。”米霍克把高腳杯擱在餐桌上:“你做了什麼?”
“也是,海上的男人哪有那麼容易感冒。”她唏噓着,繼而揭開鍋蓋:“西紅柿雞蛋面,我家鄉的一種食物。”
蒸發的水汽升騰而起,帶起滾燙的溫度,賀年眯着眼用筷子在鍋裡攪了攪。
“面是什麼?”鼻尖的水蜜桃冷香濃郁了一些,米霍克靠了過來。
“額,一種長條狀的面食?”抽出筷子,賀年嘗了嘗鹹淡:“嗯,剛剛好。你把膛裡的火滅一下。”
“好。”米霍克蹲下身去,堅實的背部将白襯衫繃緊,隐約可以看到肌肉的紋路。
他很高,即便蹲下去也沒矮賀年多少。
不過米霍克這一蹲,賀年更近距離地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濕氣和寒氣。濕漉漉的黑發尚在淌水,滴在領子上,将衣服濡濕了好一片。
抽出幾張廚房裡的吸水紙巾,賀年順手蓋在米霍克頭頂搓了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洗頭不擦頭發?還用冷水洗的,真不怕生病?”
感覺到米霍克的身體一僵,她把吸透水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就今天。”他站起來。
賀年開始往碗裡盛面條:“你是在解釋嗎?”
“……”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答複,她噗呲笑出聲:“真是想不到啊,堂堂世界第一大劍豪,竟然因為這點小事解釋上了,難道不因該直接來一句‘與你何幹’然後一刀劈過來嗎?”
她笑得肩膀都忍不住地開始顫:“不行,笑死我了,拿不住鍋了,快來幫我一下。”
一隻指節分明的大手包裹着賀年的手握住鍋把:“我沒那麼無聊。”
“不,你有。”賀年抽出手:“拿穩,傾斜一點。”
她可是記得,原著裡鷹眼初登場就砍翻了克裡克海賊團幾十艘船,僅僅因為對方打擾了他睡覺(也可能是看到他用黑刀劃船?)。
把面條扒拉進碗裡,蓋上煎蛋,最後撒上蔥花:“完美,可以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