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回到宿舍的賀年心情相當不錯,以至于夜幕降臨後,仍是難以壓抑自己那顆激動難忍的心髒。
終于拉了一個人上船了,等再有一個,就可以成立支部了呢。
嗯,三人以上可成立支部。
于是她踏出了宿舍,在涼風習習的校場上走圈——休假幾天來,唯一一次晚上出宿舍。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怨靈。
昏暗的路燈下,一個周身環繞着濃重黑氣的人影大步向她走來。在她擺出進攻姿勢的前一秒,那人飄逸的紫發勉強喚回了她的理智。
“澤、澤法教官?”賀年不确定地眨眨眼。
“是我。”高大的老人俯視着賀年,語氣不快。
什麼情況?
賀年滿臉懵逼,她着實搞不明白澤法教官為何一副自己欠他八百萬的樣子。
“這幾天為何不訓練?”倒是澤法率先提問了。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年覺得澤法的語氣頗有些幽怨。
“澤法教官,現在是休假時間耶,沒有硬性規定說留校生必須加練吧?”她說得小心翼翼。
肉眼可見地,澤法身上的黑氣又濃郁了一圈,賀年立馬戰略性後撤一步。
“……”終是澤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吧。”
“得嘞。”得到指令,賀年麻溜地跑路了。
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此時澤法教官身邊不宜久留!
咦,等等,拉澤法教官上船好像是個不錯的注意。威望重不說,在海軍中更是桃李滿天下,得到他的支持說不定等于得到大部分海軍的支持呢?
啊,不過怎麼說服他呢,這個事得從長計議。
……
這個假期是進入軍校以來,賀年過得最棒的一個假期。
除了最後一天出了點小插曲。
假期的最後一天,賀年與提前回來的盧娜一同去逛了香波地群島。兩個同齡的女孩子玩得甚是盡興,商業街和遊樂園玩了個遍。
不過,回程的時候,賀年看到了一個身穿“太空服”頭頂大泡泡,臃腫至極的醜陋男人。
醜人她一般是不看的,但醜出天際的她必須得仔細看看。
怎料,在她盯着醜男看的第二秒,盧娜狠狠壓下了她的頭:“你竟然敢盯着天龍人看,你瘋了?!”盧娜的聲音帶着顫音,壓住她的手也抖得厲害。
賀年從未見過如此失态的盧娜,但從此,她牢牢記住了天龍人的模樣。
原來那就是天龍人,原著裡惡臭的統治者。
總之,排除這個小插曲,賀年的覺得這個假期過得非常滿意。
今天是假期後開學的第一天,上午四節全是理論課。等到12點的下課鈴聲敲響,老師宣布下課的瞬間,賀年唰地起立,閃電般越過窗戶跳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
接着她撐着欄杆,在一衆同學的驚呼下,直接從教學樓五樓來了個自由落體。(不要模仿,純屬虛構!!!)
然而并不是。
半空中她可是踩了好幾下月步給自己卸力的。
落地的刹那,賀年與同樣從樓上跳下來的斯摩格來了個四目相對。而後,雙方默契地收回目光,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了校場另一邊的食堂。
為什麼要跑這麼急這麼快?當然是因為餓啊!饑餓使人瘋狂,沒餓過肚子的人永遠不懂饑餓究竟有多可怕。
而且食堂的飯菜得靠搶,去晚了可能就隻剩下殘羹剩飯了。
再次吐槽本部軍校食堂的不人性化!
急吼吼地跑進食堂後,賀年煩躁地發現窗口前已經排起了長隊,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她耐着性子排在了一隊的末尾。
天殺的,是哪個班級的老師不講武德提前下課?!哦,還有那群上體能課的,可惡可惡,天然地理優勢!
賀年一邊排着隊,一邊探頭往前面看,發現看不到後,她索性放了見聞色去探最前方的窗口還剩多少菜。
糖醋排骨還剩一半,自己應該勉強輪得上;土豆燒雞快沒了,怕是吃不上了;茄子還有剩,青菜還有剩……
探着探着,賀年突然察覺到另有好幾股見聞色從食堂二樓放了出來。在被揪住小尾巴的前一秒,她火速收回了見聞色。
馬林梵多這個地方哪哪都好,就是不能随意放見聞色,不然跟裸奔沒區别,等着别人來逮。
在馬林梵多,默認無事不得随意釋放見聞色霸氣。其實想想也能理解,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誰也不想活在對方的窺視下吧?
見一樓沒禮貌的家夥把見聞色收回去了,二樓的将領們也逐個收回自己的見聞色,不再追究。
真相是追也追不着,嗯。
澤法用勺子掏了一勺咖喱雞,懸停在半空許久沒送進嘴裡。他有點想不通,吃個飯而已,那幫小崽子們用見聞色幹什麼?
是想監視同僚進食進度不成?
歎了口氣,想不通的澤法幹脆不想了,他張嘴咬住了舀滿咖喱雞的勺子。